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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好過了一些,願意從這裡投奔藐雲閣的人就越來越少了,所以本來只是例行公事的兩人遠遠看見石臺上的長秋,著實吃了一驚,緊跟著就三步並作兩步,小跑著從山上搓了下來。
等兩人到了近前,長秋還是沒有抬頭。這兩個人也有些納悶,來青雲臺跪求進山的人他們林林總總也見過不少,大多數都是紅衫綠襖薰香配玉,很少見到穿的這麼素的。
“小子,你可知你跪的是什麼地方,不要弄錯了狀況。”
“藐雲閣後山青雲臺,小人就是慕此名而來,勞煩兩位大哥代為引薦。”
那兩人撇著嘴對視,果真是衝這個來的。
“那你可知從青雲臺入門的都是些什麼人?”
“青雲臺是藐雲閣鴻掌門為了天下仰慕他本尊的人而特設的自薦臺,只要從這裡上山,就能位列藐雲閣四大科中的【承雲】一科,不僅能學本事還有機會被掌門垂青,與掌門共享魚水之歡。”
“知道的還挺清楚的嘛,那我們也就不和你廢話了,抬起頭來看看品相。”說話人的語氣帶著明顯的鄙夷,靠色相上位到哪都必定讓人輕看,所以在藐雲閣四大科中,【承雲】的口碑最差。只是【承雲】的人都是或者可能成為掌門的枕邊人,大家不敢公然挑釁罷了。
長秋雖然已有所準備,但聽到這話時還是心頭一酸,如果遠在陌裔的寒竹知道他受到如此侮辱大概會活吃了這二人吧。果然一想到寒竹,長秋的心情立刻好了起來,於是帶著一抹不自知的淺笑,長秋緩緩揚起了頭。
跪在青雲臺上的人,笑的越美就會讓人覺得更加不知廉恥,但是這兩個弟子在看到長秋的臉後竟有了一瞬間的失神。【承雲】的人他們見的多了,妖嬈的、美豔的、純樸的、靈秀的,不管他們的臉長成什麼樣,眼中的資訊不外乎以下幾種:野心勃勃想爬上高位的、被逼上絕路無可奈何的,還有就是沒心沒肺跑來混飯吃的。可長秋這樣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分明是溫和秀美的五官,卻隱隱透著些深沉和冷峻,飄飄乎如行雲流水安詳高遠,浩浩然似幽谷香蓮遺世獨立,既不像窮苦人家的兒子,也不像有錢人家的公子。
於是那個的弟子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當真的要進承雲?”
長秋但笑不語。
“那公子這邊請!”弟子似乎已經看出長秋日後必將得寵,早早把寶壓在了他身上,恭順的把長秋引上那條伸向天際的石階。
——哥,小時候被帶到菟於山,第一次看見那麼高的石階,一眼望不到頭。其實那是我本不想到那麼高的地方去,總覺得一旦上去就再下不來了,可是你不管不顧的就往上爬,我只好跟著你走。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你又差點摔下去,我當時就覺得如果你摔死了,那我這麼高全白爬了。時隔多年,我又在爬這麼高的石階,也許這兩個臺階通向的都是墳墓,但至少這個裡面不會有你。
藐雲閣收弟子一向謹慎,尤其苛責是從後山小道進來的人。什麼路向什麼門,憑本事入幫的好漢堂堂正正被從正門迎進去,靠臉蛋投奔的自然只能偷偷摸摸的後山爬進來。
看似是管事的人上上下下把長秋打量個遍,問:“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家裡還有什麼人,可曾練過武功?”
“小人容米,涿州人士,家中早無親故,和一個賣藝的師傅學過幾天拳腳。”
隨後的事情果不出長秋所料,搜身檢包,拉拉扯扯,最後還不得不屏住內息忍了幾下拳打腳踢。
“恩,看著倒還老實,量你也掀不起什麼風浪,陳淮,帶他去坎字院,那裡還有個空席。”
長秋整整衣衫,跟著那個陳淮向外走,即將出門時管事人突然把他叫住,說:“眉清目秀的長相叫什麼容米,不如改叫水蓮吧。”管事的自然犯不上為個弄人絞盡腦汁,只是把自己對長秋的感覺隨口說了出來。
“水蓮謝大人賜名。”長秋微微一笑,行禮轉身。
管事人有那麼一下的惆悵,很快又回到現實,人有千萬,各有所志,長相身形,不過是一張皮囊罷了。
承雲科下有八個院落,以八卦分為乾、坤、坎、離、震、艮、巽、兌,長秋住的就是“水坎”一院。剛一進門,早已聽到風聲的另五個男子已經在院中等他,數日趕路長秋真是乏了,放眼一掃不過是五個纖細少年,志不在此也就不用費神經營,於是長秋衝大家行了個禮,進了自己的屋子。
【承雲】科說白了就是掌門鴻舊衣的後宮,所以平日裡除了練幾下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就沒什麼事做。在坎院住了幾天後,長秋大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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