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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竹沒想玩世不恭的流楫竟有這樣的過去,喝了口酒,說:“我倒覺得蹴雪跟著你是應該的,畢竟你是為他才走到那步田地的。”
流楫搖搖頭,說:“他那時早就被迷昏了,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扶容一直太單純,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混蛋曾對他動過那種心思。”
“你居然也從來沒告訴過他?!”寒竹的下巴都快掉進酒杯裡。
“這有什麼好說的?!”流楫的下巴也快掉進了酒杯裡
寒竹一愣,轉而大笑起來。蹴雪流楫根本就是自己和長秋,這種分不出你我的情分,哪還用得著些虛言呢。
碩大的太陽又轉到西山,寒竹例行公事的來找蹴雪。也不敲門,寒竹大步流星的走進屋子,自從天氣轉涼,蹴雪幾乎不再到院子裡活動了。比如此時,他正裹著斗篷,歪著軟塌上看書,聽見寒竹進門,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燭塵烙了肉餅,待會一起過去吃吧。”寒竹掩掩外敞,也翻身到軟塌上舒服。
“恩。”蹴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蹴雪,說真的,流楫走了這麼多天你想不想他?”自從和流楫的談話後,寒竹突然格外好奇起他和蹴雪的關係。
“廢話。”
“扶容公子,你倒是真是不害臊啊!”寒竹使勁忍著笑,轉過頭看蹴雪。
“這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好害臊的。倒是你這種遮遮掩掩的性格,除了長秋都得跑的遠遠的。”
一提長秋,寒竹心裡像灑進暖洋洋的夕曬:“唉,真想早點過年啊。”
“難不成還指望有人給你壓歲錢?”
“什麼話,我只是想過年時大家好在一起吃團圓飯,只是我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了。”
蹴雪晃了晃神,突然把書放到一邊,說:“吃飯去吧。”
於是寒竹和蹴雪並肩往主院走,突然看見幾個弟子站在路上正聊的風生水起,眾人一見寒竹過來,趕緊和他問好。
寒竹有些好奇的說:“在聊些什麼,連飯都不去吃了。”
一個弟子答道:“回掌門,張師兄今日下山時聽說崆峒的楊長老在京城辦事時被人毒死了。”
寒竹一驚,轉而嘆到:“楊長老俠義正直,在江湖中一向很有威望,怎麼會遭此毒手呢。”
那弟子看看四下,鬼祟的說:“聽說楊長老在聚賢大會時曾當眾說鴻掌門生活不檢,大概是因此跟鴻掌門結下了樑子,所以就……”說到這,弟子在脖子上比了個殺的手勢。
“行了行了,沒根沒據的別再瞎傳,快去吃飯吧。”提起鴻舊衣寒竹就頭疼,擺手把幾個弟子打發走了。
眾人散去,蹴雪問寒竹:“那個楊長老是何許人啊?”
寒竹滿臉鄙夷的看這蹴雪,說:“公子扶容!你好歹也算是個江湖中人,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蹴雪氣焰不減,不鹹不淡的說:“我可淌不起江湖這麼深的水,我有幾斤幾兩你早就心知肚明。”
寒竹撇撇嘴:“不管你有沒有真本事,公子扶容這名號早就被江湖的水浸透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幫派像把你收為己用,又有多少人想置你於死地?你能平平安安的活到現在,真是多虧了流楫。”
蹴雪聽了再沒說話,寒竹便也轉移了話題。
天氣越來越冷,蔥鬱的樹木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寒竹像往日一樣席地坐在後山的杏樹下,長秋不在身邊心裡總會莫名的慌張,可只要碰觸到大杏樹堅實的樹幹,寒竹就會覺得踏實很多。
正在寒竹閉目養神之時,大師兄子規找到了後山,一路小跑來到寒竹身邊,神色凝重的說:“掌門,崑崙派剛剛送來訃聞,齊掌門死了。”
寒竹猛睜開眼,驚訝的問:“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齊掌門本是在承德會友,卻沒想到在客棧被人算計了。”
“怎麼個死法?”
“中毒。”
寒竹皺皺眉頭,念道:“又是中毒。算上崆峒派的楊長老和麒麟幫的崔幫主,這已經是第三個了。”
子規點頭,說:“是啊,短短几天接連有武林名士被人毒害,江湖上已是人心惶惶。有傳聞說這幾件事都是藐雲閣下的手,原因就是這三位前輩都曾在聚賢大會上對鴻掌門出言不遜。”
寒竹說:“可這幾位也不是泛泛之輩,除非下毒人實在技藝超群,否則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就中招。”
子規贊同道:“掌門所言極是,可是並沒聽說過藐雲閣有這號用毒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