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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長秋報仇不成,未必是因為他們的功夫不足,倒可能是因為自己這張嘴。
“你和蹴雪都是自家兄弟,為了我的事情又如此奔波,我本就不該有事相瞞,又怎敢再有這等想法呢。”流楫和蹴雪不同,他可是個真江湖,論城府其餘三個加一起也比不上他,所以寒竹只能安撫,何況他也找不到不信任流楫的理由。
流楫氣色平和下來,說:“既然如此我們就攤開了說,恩公對你和周公子猶如再生父母,他的事就是你的事,他的仇就是你的仇,所以手刃敵人之前,不管是武功還是小命你都沒不得。”
寒竹完全同意的流楫的話,默然點了點頭。
“所以,你和周公子還是分……”
“這不可能。”寒竹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可笑,但是放棄長秋,對不起,他連想都懶得想。
“你還真是魚和熊掌都捨不得放啊!”剛正經一會的流楫又換上一臉壞笑。
“行了。”蹴雪有氣無力的說,“別再說廢話了。”
流楫知道蹴雪真的不耐煩了,雖然蹴雪把自己寵的像皇子,但他也不敢恃寵而驕。
屋子終於又安靜下來,蹴雪緩緩的說:“林寒竹,本來除了廢武功和斷私情,你就只剩下等死的份兒了,只是算你命硬,昨日我與周公子閒聊時突然想起師傅曾經提過的事,他說春夏秋冬四季是造化運轉的不同階段,由生到盛,由勝到衰,由衰到死,卻又再死而復生。他的一個摯友便是從這自然變化中悟出了人體在一年四時中的變化,並且鑽研出一套借時令之氣使人永珍歸元的奇術,所以如果能找到他,應該就能助你回到打脈前的樣子。”
寒竹只一喜,轉而輕笑道:“公子扶容,你可是言之鑿鑿的說過這經脈一開就再回不去了,現在怎麼又蹦出這等奇術?難不成你是怕我自尋短見才編故事安慰我?”
蹴雪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扔在寒竹身上,一臉不屑的說:“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該不會又是長命鎖吧。”寒竹看看長秋,磨叨著開啟袋子,拿出一塊刻著突厥文和漢文的長方形銀牌,突厥文看不懂,漢字卻清清楚楚——卡蘭密札。
按蹴雪的示意,寒竹將手指按上一推,牌面竟然就滑了上去,這原來是個中空的小盒子,裡面收著一張摺好的絹帛。這張絹帛看上去應該是幅地圖,仍是突厥文和漢文並有,仔細的標誌著些地名。
“我家師傅總說我懶惰成性,學藝不精,剛教會我打脈就開始擔心我會微此捅簍子。於是他把這個留給我,說要是哪天他嚥了氣,而我又遇上收拾不了的爛攤子時,就按這個圖去找他那位朋友,一定能柳暗花明。”
寒竹哭笑不得的看著手中的地圖,他雖早已知道公子扶容不過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連他師傅都這麼看不起他,蹴雪以前到底是有多靠不住吶?不過轉念一想,蹴雪的師傅就算是面對這麼個沒出息的弟子,卻也連百年之後的退路都給他鋪的平平整整,這也是蹴雪的福氣了。
寒竹搖搖頭,問:“你是說讓我去找這位前輩?”
蹴雪說:“老掌門突然暴斃,陌裔上下已是人心惶惶,你作為新掌門怎麼能在此時下山,再者說就你現在的身體,沒等找到前輩你就先客死異鄉了。”
寒竹已經猜到要發生什麼,但他無力阻止。果然,長秋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蹴雪兄說的不錯,還是我去比較好。”
…………………
回到望朔軒,天早已大亮。燭塵紅著眼睛收拾了早飯,躲在屋裡偷偷的哭。
長秋的臥房裡,寒竹靠在床頭看他收拾東西。
“……幹嘛這麼急,非得今天走?”寒竹用力捏著膝蓋,手心溼溼的。
“蹴雪兄是說復原之術需借用春天萬物復甦的活氣,前輩住的地方與我們路途遙遠,如果不早些啟程,恐怕會耽誤了時日。”
“那就明天一早走,再多呆一天。”寒竹手上的青筋凸了起來,眼眶脹的難受。
背對寒竹的長秋眨眨眼,說:“早去才能早回,最多四個月。”
四個月?長秋可是連四天都沒離開過自己,寒竹不知道看不見長秋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只怪他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
“三個月,回來一起過年。”寒竹覺得自己是混蛋,長秋是為了誰去長途奔波,他居然還有臉和他討價還價。
“那更要即刻啟程了,我一人怎樣都好,就怕那位前輩行動不便。”
“儘量早點吧,最好能喝上燭塵的做的臘八粥。”
收拾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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