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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何時用得著請了?”
寒竹知道燭塵不是長秋遣來的,剛才的勁頭全沒了,洩氣的坐在地上。
“燭塵妹妹,我記得你們那裡有個短梯是吧,能不能先借我們用一下?”綺瓏已經焦頭爛額,從院子的另一頭朝這邊喊。
“當然了,姐姐找個人和我過去取吧。”
一聽這話,寒竹噌的站了起來,拉著燭塵就往外走:“還找什麼人,我去就好了!”
邁進望朔軒的一刻,寒竹覺得心跳都停了,他儘量平靜的走進來,低低乾咳了一聲,不出所料沒人來應。燭塵去找梯子,寒竹便假裝無意的蹭到長秋的窗下,快速的往裡探一眼,好像沒人,然後他又往裡探了一眼,果然沒人。
“燭塵,長秋不在?”
“剛剛還在的,這會可能出去了吧。”
寒竹失望的踢開腳下的石子,扛起燭塵手裡的短梯,悻悻的回了幽篁苑,這趟腿跑的,太不值了。
天擦黑的時候,幽篁苑裡的東西也搬的差不多了,綺瓏先行到主院去打點,就剩下寒竹在這裡度過最後一夜。沐浴後的寒竹窩在床上,可能是天氣越發涼了,一個人竟然會覺得透心的寒冷。不敢奢求那個人的體溫,寒竹翻身下床準備把窗子關上,可走到視窗時他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窗子那頭,長秋正歪頭看著自己,眉目彎彎,淺笑吟吟。
上次見到如此溫暖的長秋,好像已是盤古開天時的事了,寒竹就怕眼前的不過是自己的幻像,便呆呆的站在原地,貪婪的凝視著。
“哥,還不給我開門?”長秋好笑的問寒竹。
“啊…。”寒竹暈暈乎乎的點點頭,小跑著開啟了房門。
進到明亮的屋裡,寒竹這才發現長秋竟然穿著一襲火紅的衣衫,簡直和平日裡一身素白的他判若兩人。
“長秋,你怎麼穿成這樣?”寒竹看著近乎妖豔的長秋,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不喜歡嗎?”不但穿著變了,長秋連說話也變得大膽起來,一路嫵媚的笑著,緩緩逼近寒竹。
“怎麼會不喜歡…只是,新奇罷了。”寒竹不由自主的後退,呼吸變得越來越快。
終於,寒竹別逼迫著跌坐在床上,長秋像過去無數次一樣輕輕捏起他的下巴,鼻尖幾乎和他頂在了一起:“沒騙我?”
聞著越來越濃的專屬長秋的氣味,寒竹顧不上腹中隱隱的抽痛,用力吻上長秋的嘴唇,起誓一樣說道:“再也不了。”
長秋認真的回應著寒竹,反手用掌風熄滅桌上的燭火。薄黑的夜色裡,硃紅的錦帛垂掛在長秋的小臂,冷月灑在他袒露的胸膛上,反射出晶瑩的光芒。
寒竹放下床幔,順勢把長秋放倒在自己懷裡,在嘴唇觸到長秋耳朵的一瞬,寒竹輕輕的說:“周長秋,我…愛你。”
黑暗中,長秋的眼睛閃閃爍爍,清亮的像甘甜的泉水。他輕輕捧起寒竹尖尖的下頜,仰頭咬住他的下唇。
“妖精…。”寒竹含糊的笑道,恍惚間彷彿回到了那片杏花香味的薄雨中。
作者有話要說:喪啊。。。大過年的把車給蹭了,煩死了。。。我就是個沙包
23、第廿三章 。。。
精疲力竭的寒竹摟著長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開始有螢火蟲飛進他的視線裡,忽明忽暗,流光溢彩,可愛的就像在在家鄉池塘看過的一樣,卻又比那時更加璀璨,恢弘的猶如打散了的星空。
夢裡面寒竹雖已是長大的模樣,手裡卻還提著小時用來抓螢火蟲的粗布口袋,沒心沒肺的追著小亮點兒到處跑。跑啊跑,跑啊跑,一直跑到了陌裔的後山,遠遠看見一個頎長的身影正往樹上系東西。寒竹放慢腳步靠過去,藉著螢火蟲的光亮,終於看清那人的臉。寒竹想問他為什麼在這裡,可是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那人微笑著不動,寒竹卻怎麼走也走不到他身邊。
天上的螢火蟲四散遠走,濃重的黑暗開始了溫柔的吞噬,眼見那個素白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寒竹急的幾乎要流下淚來,他張開嘴用力的喊,喉嚨幾乎扯出血來,周遭卻還是寂靜而安詳。終於,那個淺笑的面容人像閉合的書本,倏地消失在一線之間。
螢火蟲不知怎麼又飛了回來,杏樹還是參天茂茂,願籤依舊無骨由風。寒竹狠狠的攥緊手中的布口袋,終於發出了聲音:“等等我!長秋!不管去哪都等等我!”恍惚間,那道光線再度初現,走出來的卻是蹴雪絕世的容顏:“林寒竹,我早就說過,除了周長秋,再沒人容得下你,他等了你二十年,你就不能等等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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