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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難料,這本是長秋最不齒的行為,誰想到在蹴雪來了之後竟成了家常便飯。
此時房內,蹴雪已經站了起來,背面半倚著書桌,雙手撐在身體兩側,空蕩蕩的長衫隨風輕搖,整個人除了纖細更顯虛弱。
“扶容,我剛剛是無心之語,何況就算你不說,我不說,他們早晚也會知道,你現在身子正虛,不要為這些事情操心了。”
房上的長秋心裡一驚,他們果然有事相瞞!
見蹴雪還是低頭不語,流輯上前一把將他摟進了懷裡:“扶容,我們欠他的已經還了,以後再無牽掛。等你身子養好一些我們就離開這裡,繼續遊山玩水,四海為家……”
“……只怕我們換了舊債,又添新債,現在我們欠他們的,恐怕再也還不清了。”蹴雪恐怕真是累了,懶懶的將下巴墊在流輯的肩頭,垂目低語,臉上落滿扇子一般的影,“昨日周左使走前告訴了我一些事情,原來林寒竹和周長秋是掌門自幼撫養的孤兒,如此精心培養是為了借他們之力為其兄長報仇。想我本以為他們二人不過是武迷心竅,為了稱霸江湖才這麼不計後果的打脈練武,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誰知他們根本什麼利害都不知道,到現在還矇在鼓裡。”
“扶容。”流輯把蹴雪擁的更緊些,低沉的嗓音全沒了往日的調侃,“我在乎的事情只有一個,其他人其他事對我不過是過眼雲煙,我多想你能像我一樣。就像現在,我們做的只是報了幼年的救命之恩,恩報完了,緣分就盡了,也就沒有什麼要費心的了。”
長秋聽到這裡再也按捺不住,剛剛落地便看見寒竹從院外飛奔而來:“長秋,乾爹的馬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閒下來了。。。我都沒臉更新了。。。
17、第十七章 。。。
燕尾和箜遒都是汗馬與胡馬雜交的後代,雖算不上寶馬,但絕對是良駒,日行千里,風雪兼程。他們是周棲和林魁親自養大的坐騎,自成年以後,只要二人出行,就一定有燕尾箜遒相陪,而當寒竹奔到馬廄時,這兩匹馬已然不見蹤影。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流楫聞聲出來,不耐煩的看著奪門而入的寒竹以及院中端立的長秋。
寒竹完全沒有理會流楫的意思,一把拉過長秋道:“我剛剛問過馬廄的公孫叔,他說馬兒昨夜被師傅遣人牽走了,可是前後的崗哨都說根本沒見乾爹們下山,看來他們一定還在師傅那裡,管不了那麼多,我們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
長秋有些猶豫的往裡屋望了望,穿過層層欞框,只能看見蹴雪被風鼓起的羅衣,也罷,長秋輕舒口氣,給流楫行了個禮後與寒竹雙雙離開。
流楫緊跟著二人走到門口,一腳踢上院門,把門閂插了起來。等他轉過身子,窗邊掩衣而立的蹴雪正淡淡的望著自己,眉目無暇,容傾天下。
寒竹和長秋終究還是來到了,跳過了師傅,他們到底什麼也做不成。一路上長秋耳邊都是蹴雪和流楫說的那番話,他和寒竹一定被隱瞞了什麼,可是每當他想將這一切告訴寒竹時,都被寒竹心急如焚的表情生生憋回去,的確,眼下還是弄清兩位乾爹的狀況最為要緊,其他的事情,來日方長。
正要找人通報,大師兄子規便迎了過來,眾弟子中他跟隨師傅最早,除了寒竹長秋就要數他的地位最高,而師傅對他也是格外親近。
“大師兄,師傅可在房中?”
“昨日師傅深夜才回,今日四更左右便起身,還差我把左右使的坐騎牽了回來,後來師傅就親自帶著馬兒去了後山,現在也沒見蹤影了。”
“大師兄,那師傅有沒有說牽馬來做些什麼?後來你是否見過左右使?”
子規拍著寒竹的肩膀笑道:“寒竹,連你都不知道的事情,師傅怎麼可能告訴我呢。”
多說無益,寒竹謝過子規,又拖上長秋直奔後山。長秋雖然步步緊跟,卻不明白自從尋周棲林魁不遇後,寒竹為何表現的如此焦躁,畢竟兩位乾爹都是經歷過風浪之人。寒竹對長秋的疑惑心知肚明,但他又能解釋些什麼?是說他早上莫名嘔的那口血?還是蹴雪一夜之間再無光澤的頭髮?
後山是菟於的退路,山亙綿延平緩,寒竹和長秋素日只在杏樹涼亭一帶玩耍,可裡面還有大片深深的腹地。馬如其名,燕尾腳力奇快,體質也格外輕盈,所過之處蹄印很淺,塵飛草長,很快就看不出了。箜遒則不同,作為戰馬的後裔,它力大而矯健,每每留下半指節深的蹄印,再加上腳型本就比同類碩大,所以很好辨認。於是寒竹就循著箜遒留下的足跡,很快找到了山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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