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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好,不算不算!明日再比過!”寒竹胡亂掙脫束縛,邁著大步出了武場,長秋沒答話,只是邊收鞭子邊好笑的看著他逃也似的離開。
的確,寒竹在輸掉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逃掉,不是因為他一次比試敗給了長秋,而是他突然意識到冥冥中一直維繫著的某種平衡被打破了,而他很清楚,當天平不在平穩,托盤承載的世界也將天翻地覆了。
心煩意亂中的寒竹,不覺竟走到了蹴雪這裡,即便到現在他也對蹴雪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態度頗有微詞,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和蹴雪在一起,再急躁慌亂的心也能很快安靜下來,再喧譁的車馬塵囂也在剎那空谷幽聲,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流楫如此鍾情於他還是有些道理的。
蹴雪正在院子裡畫畫,聽見有人進來抬頭掃了一眼,見是寒竹便不再招呼,繼續潑墨。寒竹繞道他的身後張望,原來蹴雪在畫荷,溼潤淡薄的墨色暈出大片大片錯落的荷葉,形態翩然,真好像浮在水中一樣。
“扶容畫芙蓉,豈不是自己畫自己?”寒竹又調侃起來,卻因為蹴雪毫不理睬顯得格外輕浮,扁了下嘴換了話題:“人才剛走你就覺得無聊了?”
話說流輯動作還真是夠快,昨天賞月時才說要下山給蹴雪找些補身子的草藥,現在就不見人影了。
“林公子,可否請你幫我個忙。”
“難得難得,蹴雪公子但說無妨。”
“那就勞煩林公子另尋個去處消遣,不送。”
“你!”寒竹再怎麼說也是陌裔派的大公子,說不上眾星捧月好歹也是被人敬著長起來的,如此絕情的逐客令他臉上怎麼還掛得住呢,“蹴雪,你闖蕩江湖的年頭也不少了,說話怎麼還是這麼刻薄,除了流輯誰還容得下你!”
一陣秋風起,蹴雪放下畫筆,把夾布外敞裹了裹。正要甩手走人的寒竹這才注意到蹴雪灰白色的嘴唇,心裡突然一緊,我不殺伯仁,伯仁確因為而死,想到眼前的蹴雪已如樹間的殘葉,風雨飄搖,寒竹覺得自己又說錯了話。
“蹴雪公子,我一時腦熱說了混話,請海涵。”
“林公子怎麼也玩起‘吃了吐’了?”出乎寒竹意料的,蹴雪完全就沒把他的話往心裡去,繼續氣定神閒的拿起筆,在寒竹尷尬的表情下又補了一句:“敢問林公子,除了周公子誰又容得下你呢?”
寒竹瞬間覺得血脈衝頂,特別想結結實實的給蹴雪幾腳,但終究還是壓下火氣,說:“算了算了,我走就是了,你因為我和長秋的事把身體傷的這麼重,我沒理由和你生氣。”
“這麼想就不必了吧,林公子,我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只怪自己學藝不精,況且我和流輯上山不過是為了報你們師傅當年的救命之恩,畢竟你我之間沒什麼交情。”
寒竹一愣,由衷的佩服起蹴雪,他們相識的確不足兩月,別說兄弟,連熟人都還算不上,不過如此赤…裸裸的擺明親疏遠近,普天之下,敢說出來的不多。明知此刻一走了之才為上策,可寒竹還是憋不住又回了話:“為了報恩不惜賠上性命,蹴雪公子真是義薄雲天,佩服。”
“林公子過謙,你和周公子才是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你這話什麼意思?”寒竹微一皺眉,蹴雪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說過,為你和周公子打脈之是報你們師傅的再生之恩,而你們究竟是何種目的我從不掛心,只是那日為周公子通脈之後,周右使和我有一盞茶的緣分,他告知我你們並非痴迷武功,貪圖浮名之輩,通脈習武也是為了替師還願,讓我不要輕看你們,最好還能祝你們一臂之力。”
“輕看?哦!怪不得蹴雪公子對我們一直不喜不怒,不痛不癢,原來是壓根沒看的起過我們,恕我愚鈍,現在才瞭然,告辭!”
蹴雪的話字字句句像釘子一樣甩在寒竹臉上,驕傲如他簡直像受了奇恥大辱,狠狠抱了下拳轉身欲走,暗暗發誓絕不再登蹴雪的門!誰想蹴雪竟然撇嘴一笑,燦若秋陽。
“有什麼好笑的!”明明知道當下留的越久越難堪,寒竹還是忍不住對著蹴雪吼了起來。
“自從師傅罹難,我和流輯自幼流浪。塞北江南,松燈漁火,形形色色的人見了這麼多,很少遇到你這樣的。”
“…我?什麼樣?”
“恩,貧嘴、涎皮、狗拿耗子,外場撐得有模有樣,腸子裡卻明明沒幾道彎兒。”
好奇害死貓啊好奇害死貓,寒竹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吃飽洗淨然後主動躺上案板任蹴雪切絲剁陷,暈頭漲腦之際又聽蹴雪道:“不過你也算是重情重義,做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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