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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九陰臉色愈發陰沉,天上濃雲密佈,很快颳起了劇烈的風。
白虎見此,仰天長嘯,虎嘯聲震顫天際,將烏雲吼得散了幾分。隨後他後退一蹬,趁著燭九陰的注意力轉移,一口咬在他的七寸的位置。
獠牙穿透鱗片,燭九陰的血噴湧而出。對方一個吃痛,蛇尾一甩,將白虎打落在地上。血水從傷口處噴出來,血雨似的散的到處都是。另外三人被這眼前的場面震住了,都是臉色蒼白,呆呆地立在那裡。
白虎顯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從地上費力的爬了起來,嘴裡流出鮮血,呼哧呼哧地呼吸聲如同雷鳴。
燭九陰的蛇身迅速移動,將注意力再次轉移到白虎的身上,人類的猙獰面孔上盡是惱怒。方才白虎奮力地一咬,顯然傷得他不清。也正是這個間隙,顧晟清晰地看到燭九陰下腹處微微隆起一個輪廓,顯然是卵塊所在的地方。
顧晟咬了咬牙,將匕首握在手中,轉頭對錦白說“帶著錦紅快走。”隨後,一躍而起,朝燭九陰下腹撲去。
他甫一躍出去,燭九陰就敏銳地覺察到了顧晟的目標,難得的露出驚恐地神色,迅速將尾巴往回收,只是他身形巨大,再快的速度也是慢的,且白虎趁機再次咬住他的七寸,一時之間,困獸的
咆哮聲震動了整個山谷。
顧晟靈巧地撲到卵塊所在的那段蛇身,將匕首橫插進燭九陰鱗片的縫隙裡,使勁一掀,露出一塊鮮血淋漓的嫩肉。隨後他的耳邊響起燭九陰吃痛的吼叫,如同雷鳴,他甚至為曾回頭,只是狠狠將匕首插了進去。
下一刻,他被幾乎癲狂地燭九陰甩了出去。
重生
這一下的力道太大,顧晟足足被掀出去十幾米,只覺得身上的骨頭都快被摔散了架,疼得厲害。匕首仍然插在燭九陰的下腹,卵塊被刺破,流出蛋白色的粘液,很是噁心。
燭九陰發出一聲悲鳴,目呲欲裂地瞪著顧晟,再次衝了過來,卻被歇了一會兒的白虎偷襲,朝卵塊所在的位置撲過去,兩隻虎爪一抓,卵塊徹底剖離了母體,淅淅瀝瀝地流出蛋白色的液體。
吐出喉嚨裡積著的淤血,顧晟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胸口處隨著他的動作,一陣陣生疼,也不知斷了幾根骨頭。白虎將卵塊徹底刨出後,便往後一躍,躲開盛怒之下的燭九陰本能的攻擊,隨後也有些體力不支,踉蹌著隨時都要倒下似的。
顧晟捂著胸口,隨手抹掉嘴角的血跡,眼裡露出兇狠地神色,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況恐怕很難全身而退,與其在逃走時被燭九陰乾掉,倒不如沉住氣,也說不定可以把重傷的燭九陰拖死。
可惜,對手畢竟太大了,燭九陰的喉嚨裡發出的陣陣悲鳴都足夠震得整個山谷飛沙走石,塵土和石塊簌簌落下,即使是茂密的樹木也擋不住。
白虎眼看燭九陰失了蛇卵,如同困獸般盤旋在殘留著卵塊粘液的地方,而錦紅也已經脫離了危險,多少萌生了退意,以他現如今的狀態,如果燭九陰突然發難,恐怕他也難以抵擋。
他踉踉蹌蹌地朝顧晟走過去,低聲道:“快走。”
顧晟抿著嘴,卻終究是搖了搖頭,“不殺了他,以後恐怕會有後患,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法術,可以直接幹掉他嗎?”
白虎冷笑一聲,“燭九陰是上古時期就存在的奇獸,一般的法術根本穿不透他身上的鱗片。”
“那如果是他脆弱的地方呢?鱗片下方,或者是嘴裡?”顧晟皺著眉,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地做個手勢。
“倒也可行……只是……畢竟太險了……”白虎眯著眼,多少有些猶豫。
顧晟卻說道:“這燭九陰這般看重的子嗣被我們給收拾了,他一定不會罷休,就算我們這時候跑了,他也一定會養好傷跟過來,到時候,恐怕更難收拾,倒不如今天一遭解決掉。”
“好吧,一切小心。”白虎聽了顧晟的話,也覺得有道理,是以點了點頭。
隨後,他悄無聲息地繞道燭九陰背後,躍上山谷,隱在樹木沙石裡。而顧晟則急匆匆接近那些被刺破了的卵塊。
燭九陰猙獰的臉上流露出悲傷的神色,輕輕用蛇尾撫摸著夭折地孩子。他的七寸處和下腹還在汩汩地冒著鮮血,沾滿了血的匕首就落在他身旁。
顧晟忍著劇痛,飛快地衝過去,將地上的匕首抄了起來,與此同時,燭九陰也看到了他。嘴裡發出一聲淒厲的尖銳呼嘯,蛇尾一甩,朝他襲來。顧晟就地一滾,躲過了燭九陰的攻擊,隨後卻不肯快速撤離,反而在燭九陰身邊打著轉,誓要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