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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面上依舊掛著三分笑,笑意卻到不了眼底,口中換了稱呼,是提醒亦是警告。
此時屋內龍鳳燭兀自燃燒,灑落一串串燭淚。被紅緞裝飾的屋內,在明明滅滅的黃暈籠罩下,分外旖旎,勾勒出二人朦朧的側影。
聶雲抬頭看了一眼蕭逸,兀自解著衣衫,很快薄紗外罩落地,金絲束腰覆於其上。半開的衣襟中露出精瘦的肌理。似是想起了什麼,聶雲衝著杵立一側的人道:“過來。”也不管他願意聽否,整個人便躺倒在床榻之上,雙眼微闔,似是萬分疲憊。
這幾日,他的內力正逐漸恢復,但奇怪的是總覺心口有一股莫名真氣在他周身遊走,雖然至今未發現什麼異樣,但…。突然間微闔的雙眼睜開,眸中浸滿冰冷之色。
洗心——那一日在谷中青漣喝的洗心茶,他中了“洗心”的種子——青蝶。雖然極其匪夷所思,但是,聶雲此刻終於相信這“青蝶”確是在他的心中紮了根。
如果說他中了“青蝶”,那麼蕭逸…將目光轉向床邊,毫不意外的看到立於床側之人,以他現在的位置,和他不多不少,正好相距七步。
蕭逸此時的臉色絕對說不上好看,聶雲看到這樣的蕭逸,頗覺有趣,一時間竟笑出聲來。只見他抬手扯下帷幔之下的紅色緞帶,輕輕一拋,一拉一扯,那緞帶在蕭逸的腰上便繞了幾個來回。
本來憑蕭逸的身手躲開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這“七步”之縛令他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他總不至於逃到聶雲的面前,送上門去。與其這樣,倒不如束手就擒,或許還有迴轉的餘地。
這邊聶雲執著緞帶的一頭,另一邊蕭逸運力暗自較勁。這緞帶之上貫注了他的內力,開始只有一層,隨著另一頭蕭逸的不斷掙扎,逐漸上升至五層,原本立於原地不動的蕭逸此時腳步微微有些前移,額頭漸漸沁出了汗珠,照這樣的情形,聶雲再出些力,時間耗得再久些,蕭逸便會落敗。
此時的聶雲似乎十分享受這樣的過程,看著蕭逸的眼神中不覺多了些什麼。
蕭逸擅長的是輕功,雖說他的內力亦是不差,但若與聶雲相比,卻是差了幾分。眼看蕭逸此時下盤不穩,灌注與緞帶之上的內力愈發強勁,就在一瞬間他忽然卸了腰上的勁道,只見聶雲一個輕拉,將絲緞在手中繞了幾個來回,隨著腕部的輕輕一震,將人帶入了床榻之上,落下的帷幔遮住了二人的身軀。
“如何不拼了?”聶雲一把扣住蕭逸的手腕,釋放出一絲真氣在他的體內遊走,似乎在探求什麼。此刻蕭逸躺在塌上,胸口略微起伏:“若是與你拼內力,自然贏不過。”
聶雲不禁輕笑出聲,這就是蕭逸最聰明的地方——從不自以為是,做無謂的放抗。亦不會束手就擒,任人魚肉。以退為進,不得不說,極其精明。
“原來如此大費周章是為此。”蕭逸彷彿已猜透聶雲的心思一般,兀自躺著任這股真氣在體內遊走,忽見他嘴角挑起一抹笑容,雙眼驟然間變得明亮起來:“你若是想從我的身上找出答案,恐怕要失望了。”
真氣在體內執行一週,所到之處通體順暢,竟沒有發現一絲異樣。聶雲扣住蕭逸的手腕,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你若是想知道個究竟,還是問他的好。”蕭逸口中的那個他,不必說,聶雲自知道是誰。
帷幔之內有些悶熱,蕭逸隨手將衣襟扯開了些,額頭上沁出的汗珠浸溼了兩側的發,凌亂的貼在面頰之上。瞥了一眼聶雲,只見他氣息穩定,神態淡然,絲毫沒有半點燥熱的跡象。
桃花眼一瞬間眯起:“你何時給我下的藥?”
收回真氣,聶雲悠然道:“自你踏入門內時。”
怎麼可能,看著蕭逸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聶雲笑道:“施毒有時候是不需近身的,比如蝕骨。”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了下來,似是要吊足了蕭逸的胃口,只見他掌間微一用力,縛在蕭逸腰間的紅緞帶“嘶”的一聲裂開,忽然間他壓低了身體,湊近身下人的臉龐,以極其曖昧的姿勢俯視著蕭逸,微微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臉頰,聶雲只覺身體之中一股火苗頓時躥了上來。只見他抬手繞起蕭逸一側的發,輕輕一吻:
“你知,我是何時…想把你留在身邊的?”
似是喃喃自語一般,聶雲忽然又道:“還記得在雲霧山莊的天塔麼。”
蕭逸忽然皺了眉頭,那“天塔”他自然熟悉,是他從天塔內盜得莊內秘寶,後又將畫軸送回,在塔內曾遇到一個黑衣人…。難道…
如此說來,那黑衣人便是聶雲,之後他從雲霧山莊的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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