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下巴處輕輕的晃動,看得人只想伸手去抓一把下來。胸口處的那朵淡藍色圖騰,像是一隻盤著的鳥,又像是一朵花,看的不明白。但是在這衣服上卻顯得出高貴的味道。
看著跑來的兩個人,斷九墨忙下了臺階,一把攙住又要倒下去的王掌櫃,“掌櫃的有勞了,我爹的身體不太好,還是要儘快準備出來才好,價錢我們可以多加一倍。”
一聽這話,掌櫃的有些激動,轉手抓住了斷九墨的衣袖,“少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斷老爺對我們這些人怎麼樣,我們心裡有數。我們都不是那白眼狼,雖然沒讀過幾天書,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懂的。別說是多加錢,我老王今兒就給你拍胸脯保證,一定在最快的時間把物件準備好,一個子兒都不要。斷老爺對我的恩惠,又豈是一件兩件衣裳可以抵消的了的。”
斷九墨一抱拳,恭敬的鞠了一躬,“那就有勞了。”
王掌櫃跟著斷九墨再小院子裡東拐西出的,無限的感慨。這斷府的院子,雖然算不上鎮上最奢華的,倒也算得上最清新的。滿庭滿園的花草,一年四季趕著勁的開花結果,沒有什麼時間讓這院子裡空落下來過。可是現在,被這雪花一蓋,白茫茫的一片,和外面的街道也沒有什麼區別。這真是老天爺也在替斷老爺的命薄垂淚傷感吧。
小門一開,屋子裡的暖風霎時湧出來,王掌櫃還在打哆嗦的手一下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住了一樣,伸進了那屋子裡。
只是站在離床榻幾步外的屋子中央,都感覺到溫暖如春,何況躺在被窩裡面的老人。
斷老爺紅暈的臉上,還掛著慈祥的笑容。看到進來的王掌櫃,深陷下去的眼睛亮了亮,掙扎著要坐起身來。
王掌櫃立馬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一手扶住斷老爺的手,“老爺你身子不好,別起來。我早就該來看望您的,想到自己是個這麼個活計,怕來了您忌諱,一直沒有上門。老爺您別見怪啊。”
斷老爺虛弱的搖了搖手,“看你說的,什麼忌諱不忌諱的,這不是還要麻煩你跑一趟。九墨,你出去吧,我和王掌櫃說說話,好久沒有見他了,怪想念的。”
斷九墨把偏廳裡的小方凳搬到床邊,讓王掌櫃坐下,又倒了一壺熱茶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才退了出去。
門外的豔陽天,照在身上是暖的,可是終究也暖不到心裡。
斷九墨攥緊了拳頭,盯著四方的天空,陷入沉思。
人,為什麼要有生老病死?既然不能永世團圓,為何又要短暫的相遇。這世道,究竟是誰說了算?是天,還是天上的那些仙人?
斷九墨努力回想自己腦海裡那點殘留的印記,紙傘輕旋,傘下的人雖然唇邊帶笑,卻給人一種深入冰窖的感覺。他,應該知道答案。
裹了裹身上的長袍,斷九墨抬腳就要出府。被跑來稟報的小廝打斷了腳步。
“少爺,齊府的老爺派人傳話,想要您過府一敘。”
齊府也算是個大門大戶,做買賣已經做到了全國各地。店面不大,但是名氣很高。沒辦法,提到那皇帝跟前紅的發紫的一品大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齊府的老爺和斷老爺差不多大,保養得宜,看上去才四十歲左右。齊夫人更是年輕漂亮,和自己家的女兒走在一起,活脫脫就是姐妹花。這也難怪齊三小姐也出落的這麼水靈。本就胚子長的好,又有這麼會保養的爹孃教育,保管她是蘿蔔也能變成人參。
斷九墨沒有空這手,從櫃上取了兩支新做好的步搖,又打包了一匹新收進來的布匹,包的喜慶萬分的讓小廝扛著。
斷家的生意做得很雜,什麼都佔一些,尤其是這些女子用得著的東西,都略微多關注一些。
步搖是從京城請了工匠畫的圖樣子做得,全天下就這麼一對。布匹是從江南新進的,就五匹。估計這整個天下,也就不出十匹的數量。聽說剩下的五匹,已經送進了皇帝的宮裡。
斷九墨走的不急不慢,時不時和身邊的小廝說上幾句,“這布匹沉吧?”
“少爺,別說一匹布,就是十匹八匹,只要能討齊家老爺夫人的歡心,小的也扛得動。”
“鬼扯,別說沒有十匹八匹,有的話,也不能讓你這麼扛著,豈不是讓人看我們斷府虐待你似的。咱斷府還是有馬車的,還沒淪落到把你當馬使的地步。”斷九墨笑著從小廝的懷裡掏出那錦緞包著的步搖盒子,夾在自己胳膊下。
“少爺,小的說笑呢。不過恕小的多嘴,我們兩家既然已經定了親,少爺你幹嘛還要下這麼重的禮?是不是有些浪費?”小廝認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