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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是一個少年的聲音,正在和兩個鬼差交談著什麼。
朱雀站起身想要湊近點聽一聽,那門卻率先開啟了。
走進來一個身著紅袍的少年,眉宇間清秀的不行,就像是畫上走下來的一樣。
背上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足足有自己半個身子長。
他走過第一盞長明燈的時候,朱雀咦了一聲。
第二盞,啊!
第三盞,朱雀已經喊了出來:“豆豆!”
這可不就是當日和自己蹲在樹上聊八卦聊的投機的豆豆嗎?這一換衣裳一打扮的,險些認不出來。
那少年朝著朱雀又緊走了幾步,張開懷抱,和朱雀抱了個滿懷。
“鬧鬧你還好嗎?”
“好,一切都好?你呢?”朱雀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這懷抱雖然沒有半分的溫度,卻給了他莫大的溫暖。
兩人又抱頭問了幾聲好,才相扶著坐了下來。
一入座,豆豆就將背後的包袱擱到了桌面上,在朱雀的疑惑中把帶子解開,露出裡面的寶貝。
是把油紙傘。
“這傘,你看著眼熟嗎?”豆豆笑著問。
眼熟,這上面的花色,這熟悉的觸感,倒像是…
“這是斷府的那一把。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幫鬼帝找回來。你看看,是不是原樣?”說著就撐開了傘面。
朱雀鑽到傘底,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只得乾笑:“像是像,就是不確定是不是那一把啊。”
豆豆狐疑的張大了嘴,指著其中的一根傘骨說:“難道這個筆跡不是鬼帝大人的?”
朱雀這才發現,那傘骨上,用毛筆寫了一個清晰的小字,不仔細看,倒也真的不在意。
暮!
暮易笙的暮!
“這傘不是斷府的嗎?他什麼時候寫上去的?”朱雀有些激動,抓著豆豆的肩膀就開始搖晃。
“你不知道?這不是鬼帝去人間看你的時候給你寫上的嗎?整個地府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他當日寫完後還回來說,日後不怕找不到你,只要追著他的痕跡,就能找到你,論你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去。你竟然不知道?”豆豆看著腦袋頂的煙雨圖,有些扼腕。
他是神荼發配到桃止山禁閉的,也是神荼下了文書提起來的。說是自己有些慧根,有些見解,可以在那裡幫著鬼帝整理一下文案上的事,給他分分憂。說的不好聽,是當了個書童。說的好聽,那也是地府裡的一個七品芝麻官。
這七品芝麻官在神荼急匆匆趕往苦道山的時候,特特的給自己傳了兩道密令。
其一,去把那把殘留自己印記的傘找回來,防止招來禍事。
其二,去手工坊取一件東西。
斷府滅門後,那院子裡的一草一木都沒有人動,偏偏就少了一把掛在牆上的傘。豆豆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了那把傘的下落。原來是被一個幫忙處理屍體的街坊借用後,一直忘了還回去。
豆豆費了自己的月銀,通融了巡街的鬼差,掉了個包,把那把鬼帝留字的傘給換了回來。
豆豆又摸向自己的腰間佩袋,把一個小包包也拿到桌上,問朱雀:“這裡面的東西,你該不會也不知道吧?”
朱雀無奈的再次點頭。
這又是什麼東西?
☆、第六十節
比巴掌大了一圈,圓圓的,亮亮的,尤其是在這長明燈的照耀下,還能發出晃眼的白光。
背面雕刻著一樹一樹的桃花,開的正豔。這本就是桃木製成的寶貝,再雕琢上桃花,倒也顯得格外的合稱。
“老闆,三日後我來取貨。”
朱雀記得自己還是斷九墨的時候,曾經去定過一把桃木鏡子,定金都交完了,也沒有機會去取。
現在拿著這把還剛剛敞封的小鏡子,愛不釋手,左瞧右瞧,都覺得很是不錯。果然是百年老店,做出來的東西就是物有所值。
“這也是鬼帝大人讓我去取來的,你難道也不知道是什麼?”豆豆把朱雀手裡的鏡子接過放到桌上,指了指桃樹下的那個花形的文字。
“斷,認識不?這難道不是你要來做定情的定情信物?”豆豆好笑道。
鏡子嗎,地府裡用不大到。要麼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什麼,要麼是因為大家都想的比較開,外貌這個東西,天註定,好與壞早就有了分說,多看幾眼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鬼帝卻巴巴的讓自己去取一把並不是多麼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