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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在你的生存環境下,作為女子,你的地位不平?”
“儒統治下,身為女修便是自古如此,從父、從夫、從子……儘管自上古九闕天宮抵定,正法儒尊也因其妹之故著手改善了女修的地位,讓女修不至於因體質偏陰之故被淪為爐鼎處置,但身為女子,我仍然沒有能繼承父親地位的權力,而家族也只會把資源堆砌在天賦本不如我的兄長身上……”話鋒一止,赫鈴兒搖搖頭,黯然道:“我與你說這些做什麼,你也是男子,怎能知道這些。”
“我知道……”
赫鈴兒一愣,她彷彿,在葉求狂眼底看到一抹深沉的悲傷與憤恨。
“你沒有錯,我對於這種事的憎恨不會比你少……”
“男尊女卑,因循天道,作為男子的你,難道不會覺得理所當然?”
“如果你的母親因為這種制度,只為了誕生出最優秀的血脈而被如豬狗一般分配,被囚禁,被踐踏尊嚴,你還會覺得這是一種榮耀與理所當然的話,那也與牲口無二了。”
葉求狂不禁想起了埋藏在記憶深處的故國,漫天的血火紛飛,充斥著女人的哭泣,男人的病態笑聲與奴隸的麻木……那是一種,彷彿被生鏽的鐵釘埋入了傷口,即便是表面上傷口癒合,鐵釘卻不會消失,而是每每雨落時,用最深刻的痛楚提醒自己,該用怎樣的戰火,才能將痛苦的根源燒得灰飛煙滅。
有一句話,蒼桑當年救他時說的極對——
只有懷著最絕望恨意的人,才有重生的價值,向人世傾瀉你的恨火……直至燒破蒼穹!
“葉大哥!有人來了!”
赫泠泠推了推他,葉求狂驀然回神,遠處遙遙傳來人聲,須臾間便到了近處。
卻見得是兩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衣袖隱約有云霓紋,來時第一眼便瞧見了池畔被扼死的黑玉虺,微微一愣,其中一個黃衫青年語帶欣悅。
“這是明妃蓮的水池,看來護衛靈獸已死,若是帶回明妃蓮給漣漣師妹,她必然會開顏。”
另一個點頭微笑道:“明妃蓮是木靈至寶,更有讓女人容光煥發的奇效,漣漣師妹情緒低落了一路,我看著也心疼。”
說著,他轉向赫鈴兒道:“這明妃蓮是我等急需,若是道友願意交出,李某雖是天宮內門,卻也不吝願與道友交個朋友。”
這男修說話時,自視甚高,他一路來但凡看上的能與越漣漣獻媚的寶物,無不是直接亮明宗門身份,這番話說來臉不紅氣不喘,甚是一氣呵成。
赫鈴兒猶豫了片刻,她雖然是城主之女,但是她心裡知道若是與天宮弟子爆發衝突,縱然她父親會護著她,卻也會因此在父親心中打上個惹麻煩的標籤。
李姓男修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像是精疲力盡的葉求狂,繼續道:“看道友是個姑娘,這樣吧,我出靈石購買姑娘手中的明妃蓮,若姑娘再猶豫,便是不給李某面子,往大了說,也是打了天宮的臉。”
“這……好——”一個同意的話還未說出,赫鈴兒驟然感到身側一股爆躥而起的殺意,眨眼間,那李姓男修志得意滿的笑容瞬間凝固,突兀一拳直撞面頰,如蠻荒兇獸般的力道,身形瞬間被一拳砸進地下,登時地裂三丈,周圍一圈罡風猛然盪開!
李姓男修的同胞兄弟表情凝固,瞪大了眼,手指顫抖地指著煙塵中慢慢站起來的青年。
“你……你可知我們是天宮……”
葉求狂甩了甩手,腳尖踢了踢被一拳砸得人事不知的李姓男修,隨意地笑了笑,拿下巴指了指另一個目瞪口呆的男修道:“天宮的臉看來也不是什麼高階貨色,手感不算太好。我女人就喜歡花花草草,我就喜歡護著我女人跟你搶東西,安怎?不服戰否?”
另一個黃衫男修,似乎是李姓男修的同胞兄弟,驚愕過後便是轉為暴怒:“不管你是何方散修,你可知道對天宮內門弟子動手還出言挑釁!等同整個天下皆要將你追殺至不死不休嗎?!”
“這麼嚴重?”葉求狂回頭看見赫鈴兒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瞭然道:“這樣沒辦法了,也便只好殺人滅口了。”
“好大的口氣,若非趁我兄長不備怎能容你偷襲!”
黃衫男修雖然傲氣卻也知道眼前這青年是無限接近元嬰的修為,遠遠超出自己一個小境界,看他剛剛一拳便將兄長砸得人事不省的力道,自己單打獨鬥恐怕不利,登時冷笑一聲,一抹手指上的須彌納戒,正欲撕破傳訊符召來同門幫手,哪知剛一動作,腦中便彷彿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走神了一瞬間,便見那青年鬼魅似的近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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