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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慕清仰:“你不該在離王城這麼近的時候使用蠱惑之力,冰血王印會和炎獸王印會互相感應。不過……她能這麼痛快地拒絕冰血王印的誘惑,全然交給你,我也是很意外。”
慕清仰輕輕嗯了一聲,又道:“國師是什麼人?”
“以狼狽為奸來形容的話,國師大約就是那個‘狽’。天祭雙王印,素有‘冰血撼穹,炎王開天’之說,雙印之間互有制約,如果不想衝突爆發時,炎獸王印對冰血王印有所制約,我們需得先把國師抓起來,他應該知道所有的事情。”
此時窗外隱隱有了女人的低泣,慕清仰不禁轉頭看向馬車窗外,儘管他看不見,但就街上傳來的各種各樣的聲音勾勒出這樣的畫面,漂亮的女人被男人摟著,而相貌平凡的,只是用一條鏈子拴住脖頸,被她們的主人牽著走。
而這些女人,大多呈現出一種屈服而順從的感覺。
“我聽聞,”慕清仰眸光陰沉道:“再兇殘的野獸,若是自幼被鐵鏈拴住掙扎不得,待到長大後,即便有了掙脫鐵鏈的力量,也再失去了反抗的心,可笑母親還以為眼前所見的場面能得到救贖。”
蒼桑此時似乎也結束了思考,微微睜開眼斜乜著慕清仰:“所以你們想好,此行並不是為了救贖,理論上如果毀滅了統治者,結果是,連同你眼前看到的這些低劣的秩序都再也不會有,想想吧,整個國度充斥著暴民……互相仇視,掠奪,最終淪落為無幽鬼獄那樣的混亂地域。”
慕清仰微微不悅道:“你想說理論上,好一點的結果是等待九闕天宮來接管嗎?”
“或者清仰……你可以當這裡的王?”
整個車廂陷入了沉默,說這話的是葉求狂,他瞥了一眼慕清仰陰晴不定的神色,攤手道:“我只是那麼一說,你不喜歡,我還不至於把親弟弟推上連我都不想要的位置。”
“我厭惡這個地方。”慕清仰寒著臉道:“這裡的事結束後,再想辦法燒了聆蒼轉那本書,就回飲滄樓看一輩子的書。”
葉求狂崩潰道:“……你這個人生目標也太無聊了吧,哥寧願你去當和尚也好過被蒼桑那狐狸精噴一輩子。”
蒼桑語氣涼涼道:“這個目標充分體現了高尚的知識性人生追求,腦殘是無法理解的。”
“你身為我弟的女人怎麼能就這樣看你男人為了另一個男人葬送了你下半身的幸福呢?”
“有你這個下半身幸福太過氾濫的反面教材在我有點不相信你們家的血統,葬送了總好過下半生都不幸福。”
……請不要在我面前討論這種五十度話題可好?
慕清仰輕咳了一聲道:“說起來,那匣子裡的是什麼?”
“一個保證讓我們名義上的父親感到驚喜的東西。”
……
天祭王宮。
“骨風鈴……為什麼響個不停?”
說話的是個鬚髮花白的半老之人,沉重威嚴的羽披並不能帶來威嚴,而是彷彿壓得他的脊樑不再挺直。
他一雙渾濁蒼老的眼,死死盯著宮殿簷角搖晃不已的風鈴,彷彿那風鈴每發出一聲輕響,便會讓他衰老一分。
“你們說,這骨風鈴……為什麼響個不停?”年老的天祭王又問了一遍。
他身後四五個女奴跪了下來,訥訥不敢言。
“是啊……你們這些戰獸都不如的女奴,怎麼知道呢……”
他自言自語地伸手去碰那串簷角的骨風鈴,但那風鈴不斷搖晃著,卻怎樣也抓不到,最後只得縮回手,喃喃道:“這十數年,你不曾響過一回,就像對我一樣,從來都是不言不語……現在響了,是誰回來了……啊?卯月,你說,是誰回來了?”
偌大的宮廷,再無回聲。
直到一個慌慌忙忙的聲音打破這片沉寂。
“王!有人把四殿下的人頭送來了王宮……王!”
那臣子抱著木匣跌跌撞撞地走來,身形一晃,匣子摔在地上,一個人頭滾在天祭王的腳邊。
而天祭王竟也不曾低頭看上一眼,依然痴痴地看著那串骨風鈴。
“看……你終於等到他們回來了,但我,再也等不到你回來了。我讓你的孩子們也去陪你,讓我們一起去陪你……可好?”
他言罷,低頭若無其事地踢開腳邊的人頭,拾起隨著人頭寄來的那封信,信上只用血寫著一行字。
——我們回來了,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
“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慕清仰注意到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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