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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眉心,慕清仰回頭一看,空中血色飄灑,間或有一些血肉或是法寶碎片落下,眼中映出那些空中目光猶帶煞氣的幾百修士,他們一離開黑暗便是一眼看見遠處裂縫,神色紛紛大喜,遁光一掠紛紛入了裂縫之中。
“走吧,主菜要上桌了。”
……
這是一片灰濛濛的霧靄之海,彷彿在一處黑夜雲層之上的奇異空間,這裡漂浮著大大小小的殘破建築,細一看卻似乎是一些古老的祭臺。
“為什麼……為什麼還不夠?!”龍膺神色猙獰,他的手臂上蔓延出兩道拇指粗的血線,慢慢在虛空中一處最大的祭壇上殘門勾勒出詭異圖紋,但那血色似乎十分稀薄,勾勒出的圖紋總是十分模糊,似乎風一吹便會消散殆盡。
“戒驕戒躁。”龍膺背後出現了一圈青金色的虛影,隱約能看出一個沉穩身影,抬頭看了看血紋圖案,沉吟片刻道:“膺兒你雖身負你母親的血脈,但畢竟古之天神血脈至今已流失太多,你當結嬰後穩固修為再來謀取神淵古印,把握會更大。”
這聲音一出,周圍護法的幾個元嬰長老紛紛斂眉低首,但看了看少主臉上猙獰神色不減,心頭也是一顫,生怕招惹了宗主不喜。
龍膺損失大量精血,早已是面白如雪,如今聽聞父親這麼一說,眼中閃過一抹兇光,一拍儲物袋,一枚蠟丸飛出,蠟衣剝落,露出一枚血色丹藥,龍膺不待父親阻止,一口吞服後,臉色好轉了許多。
“父親,如果此次天宮奪儲之爭我連蕭翊都不敢一戰,又何嘗談及百年後挑戰少尊。蕭翊、少尊和兒子也曾在幼時並稱天才之名號,如今他們一個自鎖修為有繼承輔尊的可能,另一個為儒尊弟子,更是天宮第一儲位!兒子怎能甘心?!”
那虛影若有若無地嘆了一聲,看著滿眼嫉恨的兒子,道:“你太過在心於一時勝負……若是按為父籌謀,至多三百年,這世上便無你不可要之物。”
“父親不必拿那些安慰兒子,珍寶美人,怎及得上力量給人的美妙滋味!”
“……也許你無錯,年輕人總是有著讓人羨慕的衝勁。”那虛影搖搖頭,慢慢淡去了些,沉默地看著龍膺再次刺臂,汩汩鮮血中帶著一絲絲金色的柔光,隱約給人一種莫名的神聖感。
那絲絲縷縷的金芒注入空門圖紋中,那祭臺上的殘門陡然震顫,龍膺眼中露出狂熱。
“我之母族乃神裔,傳承自父神膝下三大座神之虯羽,如今天荒古神血脈稀薄至此,世上除我以外誰有資格與我爭奪神淵古印?!給我開!”
殘門緩緩開啟同時,內中溢位一股難以言說的荒古氣息,彷彿有一頭蠻荒兇獸緩緩甦醒。
與此同時,龍膺耳中遙遙傳來遠處不斷飛近的聲音,想來是那大片散修也感受到了這股蠻荒氣息,正紛紛到來想要一搏機緣。
“……一群烏合之眾。”他冷哼一聲,周圍拱衛的幾個元嬰長老聞聲點頭,紛紛散開,屬於元嬰的強大威壓陡然降臨。
“百步之外可保性命!小輩,掂量自己的性命!”
那些因天地元氣暴動而趕來的散修們還未收起自己臉上的貪婪之色,就為眼前這一幕所驚。
眾所周知星花海內不可容納元嬰以上的存在進入,除非是以金丹大圓滿修為進入後再結嬰,而這龍雀臺少主竟然有這麼多元嬰老者拱衛,想必是拼著境界掉落的代價強行壓縮修為才混了進來……不過如此一來,更說明他們所圖非小。
散修惜命,但散修比之宗門弟子更有一種搏命兇性,對機緣的渴望幾乎與性命等值。
龍膺正在開啟封印的關鍵時刻,一瞥百步之外數百散修猶豫不去,眼光閃爍,覷覦之意不言自明,頓時暴怒,冷喝道:“諸位長老,這些散修皆是亡命之輩,斷不會因威脅而退,現下不殺雞儆猴更待何時?!”
那些元嬰長老正欲動作,忽然龍膺背後那道虛影伸手作了個禁止的姿勢,轉過頭環視一圈,目光所及,那些散修紛紛目光駭然,顯然是感受到了虛影那不可說的修為。
“適才見你們與那劍宗小輩交手,那股隱藏起來的迷魂之力有些意思,想來也該跟過來了。膺兒你獨力開啟封印有些辛苦,這些散修精血,雖是卑賤,但是取來與你做些輔佐,也能讓你省力些。”
言罷,虛影散出一圈詭異的波動,這波動瞬息擴大,無聲無息,卻引得離百步之遙最近的人臉色煞白。
那是一個紫衣散修,見那波動襲來,一拍額頭,一片龜甲狀法器飄出,堪堪結成一層厚實防禦光束,便被那波動一掃而過,龜甲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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