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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向他拋來橄欖枝。
“……雪尊說你與那煞神有舊交,所以此次奉天宮長老的命令,是讓你帶著儲位印去找他,若能招降,你便是立下大功,雪尊也會為你爭取到主事長老的資格。”
奉天宮的主事長老慈愛地看著眼前這個堪稱天才的姑娘,她已在數年前安然渡過了第四天劫,按理以她的修為本該直接授予長老銜,只是她這兩年在養渡劫時留下的暗傷,此事就耽擱下了。
那‘煞神’指的自然是葉求狂,數十年前此人渡過第七劫後曾經來闖過上三宮,當時出動了五至八劫一百三十三位渡劫高人,竟然全數敗於他手下,只是在堪堪衝到第八宮門前時,被儒尊出手攔下,不知說了什麼,最後算是化干戈為玉帛。
與身邊人的性情越發穩重的變化不同,越卿瓏除了外貌更上一層外幾乎是沒有什麼變化,而是隨著自己越發接近前世的巔峰狀態,年少時的違和感淡至虛無。
此時她行過了禮,答道:“是有些說得上話的舊交,但這些年葉求狂以及其手下的‘後穹’軍與天宮摩擦不斷,不知若他同意歸降天宮,可會有人留難他?”
“留難是會有的……畢竟自從平三宮出了叛亂,秋逐琊帶著平三宮大長老的首級來認罪後,更是效了死力為天宮征戰平亂,這當中與‘後穹’的摩擦嘛……總之秋逐琊當然與那煞神是死仇,不過既然有你們這些故交在,那煞神應該不會怕這些麻煩。”
越卿瓏點了點頭接下儲位印,待到看清儲位印時,訝異道:“這是第七儲位印?不是第九?”
那長老神秘地壓低了聲音:“本是有人提議第九,左右第九儲君形同死人……但儒尊不知是怎麼想的,就是沒有要廢除第九儲君的意思,連同劃出來的那些本該第九儲君統領的勢力也是好生培養著。最後只得換了日前暴斃的第七儲君空出來的儲位印。”
越卿瓏想了想,道:“看來第七儲君的北疆封地也不太平,怎麼現在那邊天外妖魔入侵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嗎?”
“天缺了個口子,誰又有補天之能?時不時的有妖魔入侵,也是難為第七儲君守了這麼多年,現在看來那片凶地還是要由那亡國的血脈來守……這也是儒尊的意思。”
越卿瓏瞭然,拱了拱手道:“卿瓏明白了,這就啟程去找葉求狂,必會盡力為天宮爭取到他的歸順,還請長老代卿瓏問候二位師尊,這兩年為卿瓏的麻煩費心了。”
長老捋須笑道:“至於下三宮越族的後顧之憂,這百年來他們雖則越發膨脹,卻也僅僅是下三宮罷了,亂子再大,也不敢在雪尊的眼皮子下面把手伸到上三宮來,你儘管作為便是。”
越卿瓏送走了那位長老後,抬頭望向第七宮上方隱沒於一片幽藍色星穹中的第八宮,那第八宮上方的兇星如今幾乎成為了一個龐大的漩渦,讓人一眼望之心寒。
她喃喃道:“……算算日子,也該到開戰的時候了,這份招降做餌的話,來的正是時候。”
……
第八宮。
幽幽星天的中央,黑色的漩渦邊緣不斷破碎吸食著諸天星子,仿若要吞噬一切光明。
長汀頌雪推著兄長走過長長的廊道,整個第八宮空蕩寂靜得一如死人的墓穴,然而當中關著的,也確然如黃泉惡鬼一樣的囚徒。
“……不必多言,吾若是出了第八宮,必受天地雷殛,君臨這數萬年對上面那位的挑戰,所承受的東西並不是你能瞭解的。即使是有所想法,也要以大局為重。”
長汀頌雪罕見地出現了欲言又止的神色,緩了緩,才慢慢道:“可是那孩子很無辜,不管你們是不是就此認定他是兇星,只憑他沾上了此事就幽禁這麼久,讓我如何對得起他的母親?”
“人不可能周全所有的信義,你會慢慢屈從與現實。”星光透過簷角的鏤空圖紋漸次在儒尊蒼白倦怠的面容上烙下明暗交錯的陰影,隨著他淡漠的講述聲,漸漸飄遠。
“當你的愧疚說服不了現實時,就把愧疚吞進腹中,儘管你的五臟六腑會因此而疼痛,但它也會讓你的心腸更為堅強。那個孩子,有這樣的特質……頌雪,你不如他。”
“……嗯?”
“我有時會去看他,他在咒水之底不停地刻下他執著之人的名字,可就算他看起來瘋魔到了極致,他依然是冷靜的,時刻明確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該用怎樣的手段去得到。他這樣的人最為可怕,你儘可以用刀子去割碎他的心臟,但只要他還剩下一片血肉,就會將你拖向他墮進的地獄裡。”
長汀頌雪略有些痛苦地閉上眼:“我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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