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的肩:
“你曾經是我手下最優秀的警員。”
田文西悶悶不樂的靠在麵包車的車窗上,盯著泥點和進步巷點點燈光疊匯成的斑駁圖案,胸腔裡攪動著說不上是什麼的感覺,不要說噩夢了,這段時間恐怕失眠這東西又會回到他身邊。
要反覆核對聯絡的檔案多的驚人,田文西和胖子忙到半夜才回去,躺在自己床上,腦海裡一遍遍的播放著楊逸波胸口洇血躺在自己臂彎的情景。許是那麼多遍回憶,死人的鬼魂也都要累了,沒過多久田文西睡過去,沒有做夢沒有驚醒也沒有鬧鐘,他是被胸口逐漸加大的壓力弄醒的。
差點沒背過氣,重咳了兩聲。壓在身上的東西挪動了一點位置,使他得以喘息,睜眼就看到“東西”嘴裡含著根牙刷,滿嘴泡沫在臉上方搖搖欲墜。
“大蘇,省啦(大叔,醒啦)?”
田文西揉著眼睛:“臭小鬼?”
他抓住對方,好嘛,敢在他曾經英俊的臉上畫眼睛,等他交差的時候玩失蹤,害他丟手機、被前領導罵不說,還被要挾加入特查組讓人呼來喝去。睡覺的時候倒自覺,一聲不吭摸進家,還用他牙膏!
“你你你……!”田文西不常口吃,遇到剋星也沒轍。
“我我我,我烏是肥來了麼(我不是回來了麼)?別生氣,來親個!”
小鬼抽掉牙刷,狠狠在田文西一側臉上堆了一大片綠茶薄荷,順利逃竄,田文西一大早肝火飆升,跳腳前不忘檢查床腳有沒有拷著手銬,然後一路追到洗手間。
鬧歸鬧,這傢伙這麼跑來想必是沒地方睡,又是重要證人,總不能再趕出去。小鬼說跑了一天,想洗個澡,田文西就為他準備了一身乾淨衣服,自己洗漱過在廚房準備泡麵,這回是煮的,還加了冰箱角落裡翻出的兩顆魚丸,煎了蛋,單面,鹽和從未開封,不知道過期沒有的白胡椒。
洗手間的推拉門搬來時就是壞的,家裡沒別人所以連簾子都懶得掛,這邊熱氣騰騰的泡麵端上桌,那邊已經洗好在穿衣服,蒸騰的霧氣帶著桔子的香味纏繞著一個人的身體,模模糊糊的與深色的衣物作著鬥爭。
這讓田文西覺得有些恍惚,彷彿和某年某月某天的此刻重疊,時光再回,提醒他那些真實的細節,過去與現在一直都存在。
7
7、內奸 。。。
泡麵就著小鬼帶回來的一塊大面包,組合怪異竟沒有遭到小鬼的揭竿而起。
說起來奇怪,田文西剛想找機會問他為什麼要跑,為什麼又回來,小鬼倒主動提起來。
“我今天想改規則,我回答一個問題,要換你一個承諾。”小鬼表情認真的說:“機會有限,你想清楚再問哦,問正確的問題!”
“什麼承諾?”
“你先答應!”
田文西不情願,他不喜歡假意答應騙答案,不答應又不知道還有什麼花招等他。
不管怎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吧,我發誓。”
“任何情況都不準告訴別人我在哪兒,除非我自己出現。”小鬼往嘴裡塞著泡麵,理所當然的相信他,“不準背信棄義!現在你可以問問題了。”
正確的問題……
小鬼在現場被發現躲在一堆鋼架材料後面,目睹了殺人經過。任何證據都斷定是老馬蜂或者老馬蜂的手下是兇手,死者是警察的線人,這無疑惹怒了老馬蜂動用內部的私刑。小鬼只是證人這點他是明確的,如果他真的與謀殺無關,那麼沒有被冤枉之虞,什麼情況下,會令一個證人避開警察,又跑回來找一個剛認識一天的警察,還要他發誓保密行蹤?
對,這小鬼在害怕!他在現場的事後一定聽到過什麼看到過什麼,令他感到自己有危險,在排除一切受害的可能,還要找一個可以信任的依靠,那是會什麼呢?為什麼是自己?
不管為什麼,他都有責任保全小鬼,還要查出真相。吃過早餐,田文西打電話給前領導,故意避開小鬼的事,以加班太晚為理由,請了幾個小時的假。
放下電話對著帶回來的資料發呆,有一個念頭剛剛在心裡凝聚成型,跑了調的門鈴打斷思路,十五的月亮生生拐成了印度民謠,難免讓人心神爆破內力受創,威力恐怕不亞當年東老邪的簫音。
這八百年沒被人按過的門鈴,他以為又是小鬼惡作劇,沒想開啟門,進來的是話梅,拎著一袋小籠包,一盒豆腐腦。
“領導派我尋找那個證人,我想再問問昨天證人逃跑的情況,不知道帶什麼所以買了……誒?你起的夠早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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