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3 頁)
只穿了條內褲在客廳裡,叉著腰劈腿揚頭灌水喝。
噗!他一轉頭,水沒到嗓子眼就灑向填空,把自個兒澆了個透心涼,趁楊逸馨身後抱著兩隻塑膠箱被遮住腦袋的男人還沒搞明白出了什麼事,灰溜溜的躲進臥室。
楊逸馨用胳膊肘戳了戳田文西:“誒,孩子太瘦了。”
田文西紅著臉逃避話題:“你,你怎麼來了?”
“你讓我隨時來的嘛。我來的不是時候?”
“沒,沒……我帶你去逸波的房間。”
楊逸馨翻了翻眼皮:“我沒來過嗎,用你帶?”
女王大人指揮著自家男人在房間裡忙進忙出,四處搜刮。
來收拾楊逸波的遺物,是住院她來探望的時候,田文西提起的。他說他想明白了,繼續執著下去死人活人都不會安心。雖然時間過了那麼久,不過如果還需要的話,這些東西理應還給他的家人。那時,楊逸馨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問他什麼時候方便,他說隨便。
“你說你怎麼會突然轉性呢?當年呦,是誰在停屍房門口哭著喊著說我哥沒死,不讓停進去,又是誰圍追堵截班都不上的攔著我爸媽,這間屋硬是誰也不讓靠近。”楊逸馨翻著滿櫥櫃的獎盃問。
田文西笑了笑,兩手插兜倚在門框上,蹭著掛在把手上的大鎖微微晃動。
楊逸馨突然一頓眼神落在他身後,田文西跟著回頭看去,自己臥室的門口露出一角襯衣。楊逸馨意有所指的說:“也滿不錯的,總好過守著個死人。”
田文西臉刷的下紅了,象個做錯事的小學生,否認也不是,解釋也不是,尤其暗示他的還是前未婚妻。
“那個,不是,沒……”
把一些輕巧的收進塑膠箱,不知為何楊逸馨突然轉移話題:“其實哥哥出事前一天的晚上,我們吵過一次架。”
她細心的擦拭著縫隙裡的灰塵,幽幽的說:“當時我在跟一個老友通電話,跟她埋怨你的事,說我想悔婚,不巧忘記關門被他聽到。他就衝進我房間,罵我不懂珍惜,數落我沒有常性。我當然很委屈咯,所以跟他頂了幾句,結果越吵越兇,把媽都引來了。她沒聽到緣由以為我們只是爭什麼東西,過來勸架說哥哥應該讓著妹妹什麼的,我們才停下來。直到第二天去認屍見到你,我才恍然大悟,明白哥哥為什麼會發那麼大脾氣,為什麼你對我不冷不熱,。我應該早點發現的,我早點發現的話,哥哥他就不會帶著對我的怨恨走了吧?”
那一刻田文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楊逸馨是何時,又是怎麼離開的,只記得他回過神時,還站在楊逸波臥室的中間。楊逸馨沒帶走太多東西,有些雜物要捐的要賣的要扔的,她都收拾好了堆在搬空了的傢俱上,還很貼心的為他留了些照片和細碎的紀念品歸在一隻塑膠盒子內。
一個人死了就不再回來,一段感情留下的很多,一隻小盒子就能帶走,或許沒有那隻盒子,一樣能伴隨一生一世。
“你為什麼喜歡我?”
田文西突然開口問身後跟他一起罰站的小鬼,小鬼失了往日的精明狡黠,驚慌錯的磕巴半天,擠出一句“不知道”。
也許是田文西面對捉弄表現出的大度,也許是得知有內奸時不假思索說出的那句我保護你,也許是明知後援不在還衝去救他的信念,還說要收留他,經濟支援他。說是警察的英勇和責任不為過,不過偷摸摸離家出走兩三年,唯一親人老媽連失蹤都沒報過的安泉還是覺得喜滋滋的,寧可相信那是關心則亂。
“我和逸波認識十年了,我……”
“我可以比他多很多十年!”
感情不知道為何就來了,面對它珍惜它。不過生活不是童話故事,愛情也不能讓所有事都變得美好,就比如說……
“喂,我給你配過鑰匙了吧?”
“忘帶了而已。”
“雖然我在加班,可以來找我取啊?”
摳鼻“太麻煩了!”
扶額,“那也不用撬鎖的時候被人報警還送到警局這麼誇張吧?”
“我保證下次不會失手,開那個鎖,頂多三分鐘就夠了。”
“臭小鬼!重點不是幾分鐘的問題啦!”
……
“你在看什麼,連口水都留出來了?”
“哈!大叔,沒,沒什麼,你提前回來也不說聲。”
“大半夜的我以為你睡了。”
“沒有沒有!”撲倒,“我想你了,我們來做吧?”
嗯嗯啊啊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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