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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中落下的會是鮮血而不是眼淚。鮮血化成的珍珠,會將最強烈的詛咒帶給珍藏它的人。
難道在這座陰森的宮殿裡,還有一個自己的同類?
狂暴的海潮再次捲起,烏黑濃重的旋風,吞噬的海水中動盪飄搖的一切,氤氳中,隱約可見一條條陰森恐怖的鯊魚立尾,盪滌著渾濁的海水,無論是飄搖的水母還是遊曳的海魚,全在極度的恐慌中落荒而逃,整個行宮瞬間變得像一個死城。
“王,反叛的鮫人殘部已向南方逃去,至今下落不明,追趕的大軍現已回來覆命,正在大殿等候聽令。”門外傳來侍衛低聲的通傳,“您要的鮫人族卷宗,也已經輾轉找到了,現已送來。”
“傳我的旨意,大軍回營地休整,等待封賞。一月之後,本王將親率大軍御駕親征,自不量力膽敢違抗鯊族的下場,海中眾族必須親眼所見,才能引以為戒,他們必須明白,誰是這海界真正的霸主,要想活命,就得臣服。”
“領命。”侍衛全身而退,將卷宗留在桌上。
王放開子曇,徑自起身,拾起地上那枚鮮紅的泣血珠,緊緊握在掌心,就像怕被人搶奪一樣。
大門“彭”的一聲,被甩上了。
子曇被王丟棄在冰冷的地上,就像丟棄一樣無足重輕的東西,一個當徹骨的思念達不到宣洩時,隨手抓來的替代品。
鯊魚王和他的人魚俘虜 《鯊魚王和他的人魚俘虜》第一部 第4章
章節字數:1608
“擺駕,去水牢。”鯊魚王猛的合上手中閱完的鮫人族卷宗。
“王要放他出來?今日乃十五月圓之日,鮫人汲取日月精華,能量最強之時,那個人,雖無反抗之力,但其怨恨之心不死,恐又作出對王不利的事情,不如改日在去探看……”
“擺駕!”王猛然揮手命令手下住嘴。
“領命。”手下不敢再將下去。
通往水牢的道路,密佈著叢生的毒海葵,凌亂悠長的觸手,有如瘋婦的長髮,帶著怨毒和狂暴,在海水中飄搖舞動。
一條條佈滿尖利倒刺的海荊棘,隔絕著一個鮫人和外界的聯絡。
紫羅蘭般奇幻美麗的魚尾,動人心魄的流暢曲線,令人不敢,也不能去想象,他在水中翩躚浮游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副的流光飛舞,似真似幻的美景。
如今,水牢之內,魚尾卻毫無生氣的拖在地上,但仍難掩那性hx感誘人的光焰,能燃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濃墨重彩般的黑髮在海水中輕輕盪滌,彷彿世間最奢華旖旎的錦緞,在和風下招展舞動。黑髮之下,那是一張怎樣的容顏?
也許美麗二字本身,都會為那張蒼白的臉傾倒。
本該顧盼神飛的修眉水目,卻死氣沈沈的凝滯著,帶著一抹難以名狀的怨恨哀愁,
王從轎中走下,命人開啟海荊棘做成的牢門。
“怎麼?這次提前放我出來?”鮫人挑釁般給了鯊魚王一個冷笑,費力的用胳膊支撐起纖細的腰肢,想起身,奈何由於在狹小的空間內被囚禁太久,魚尾好久得不到伸展,他腰部以下麻木的完全沒了知覺,久久不能起身。王只能派兩個侍衛把他從水牢中拖出來。
夕霧,在百年之前,他曾經是鮫人族邊塞小城的城主,奉族長之命,兢兢業業料理城中大小事務。
海中霸王,自古恃強凌弱,經常騷擾鮫人邊境,烽煙頻起,夕霧率軍誓死抵抗,卻被鯊魚王擎蒼施用了反間計,偽造了一封他向鯊魚王投誠的降書,派使者送到遠方都城的鮫人族長手中。族長大怒,撤回了已經發出的援軍,任憑夕霧百般上書辯解,就是不肯派兵解圍,還向城中鮫人宣告,夕霧已為叛徒。人心渙散又沒有外援,邊塞小城怎能抵擋有海狼之稱的鯊魚大將?城內的鮫人,將加家國淪陷的怒氣全都發洩到夕霧身上,城破之日,他們沒有四散逃命,而是闖入夕霧的城邦,將他捉住,毒打□□,還用烙鐵在他背上烙下了恥辱的烙印。夕霧沒有為自己辯解,他知道,在被憤恨衝昏頭腦的臣民面前,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亡國鮫人們憤怒的舉起利劍,準備刺向夕霧的胸膛,夕霧閉上了雙眼,作為城主,城在人在,城亡人亡,這是他在內心深處的誓言。
就在這時,鯊魚王的衛隊,已經化作彪形大漢闖入,衝散了人群。
利劍落在地上,夕霧被捆了,獻給鯊魚王擎蒼。這不是手下獻媚請功,而是鯊魚王的最後一步棋,也是他計劃中最想要的戰果。
每個不慎被鯊魚們掠走的人魚,不管他曾經的身份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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