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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顛簸起伏始終抿緊雙唇,神志很快模糊起來。
037罪與罰(8)
我只想證明一件事。那就是,那時我受到了魔鬼的引誘。
在波爾漫長又激烈的掠奪中,丹持絕望地發現自己看不到這場性愛的結束的希望。在他身上征討的惡魔那張完美到彷彿施加了魅惑魔法的臉上,閃爍著單純而快樂的光芒,好像永遠不知疲憊。身體上得到的快感持續累積,漸漸令狼人感到麻木,讓他覺得自己也許無法活著等到博爾瑟菲斯願意停止這一切,走出房間。
丹持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離開坎比城的,是博爾瑟菲斯把陷入昏睡的他抱上馬車,繼續前往都城的旅行。愛德華王子縮在馬車的一角,城主送給他的獸人少年跪在他的腳邊,兩個心驚膽顫的生物,刨除他們迥異的身份,從神情上看倒是異常的相似。
波爾沒有分出意思注意力給馬車內這兩個可憐的、因為他而受到驚嚇的生物。他抱著昏昏沉沉坐在他腿上的狼人,把手伸進將他包裹得嚴實的披風下面,毫不厭倦地撫摸揉捏披風下丹持溫暖的面板。如果偶爾摸到不那麼光滑的凹凸傷痕,他就會無意識地用指尖細細描繪那道傷口的形狀,盯著馬車外慢慢後退的路旁景色,漫不經心地猜測造成它們存在的原因。
雖然□造成的那些肉體上的傷痕都可以用一個簡單的治癒術來解決,可即使是了不起的博爾瑟菲斯先生也沒辦法治療丹持精神上的疲倦。即便健康的身體總能及時給予波爾積極的回應,但缺少了丹持總是徒勞的剋制隱忍、在逼迫他發出呻吟之後無法看到狼人羞慚難堪的表情,這才是波爾決定停下來,稍稍休息一下再繼續這種娛樂的真正原因。
波爾抱著昏睡中的丹持,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狼人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惡魔的脖頸處,整個人奉獻出來的體溫將波爾焐得暖洋洋,也有了一絲睡意。他手上不老實的動作漸漸緩慢,張開嘴打了個小小的呵欠,把頭靠在丹持長滿了並不柔順黑色短髮的後腦上,打起了盹。
惡魔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居住著的那個國度,那個暗紅色天空籠罩下,充滿了漆黑的石頭和黃土岩漿的荒蕪世界。他回到了他石砌的城堡裡,歪坐在冰冷的寶座上。作為他在異界遊覽的戰利品,丹持的靈魂飄在他王座的扶手邊,閃耀著柔和溫暖的光芒。他像從前近百年那樣,從黎明補眠到黃昏,一天又一天,只要不餓得難以忍受,就懶得睜開眼睛走到城堡外面。
惡魔不斷變換著讓自己更加舒適的姿勢,在某一次懶洋洋的蠕動中不小心用手肘將丹持的靈魂從扶手上推下去。
那片魂火從扶手上摔下去時,波爾的視覺神奇地與它同步起來,不斷地向下墜。作為有翅一族,惡魔從來不懼怕下落失重的感覺……可是在夢裡,他卻沒有保留自己飛翔的能力,終於隨著不斷的墜落驚慌起來。
在重重摔落在地的時刻,波爾猛然從夢裡掙脫出來。心臟不規律的跳動,對於神經大條的惡魔來說是相當不熟悉的感受。很少做惡夢的波爾帶著夢裡殘留的情緒,下意識地緊緊勒住懷裡的狼人,把頭深深埋進他的脖頸,心有餘悸地大口呼吸。他一時沒有沒有完全控制住的力度,讓懷裡丹持的肋骨發出咯吱咯吱痛苦的抗議聲,昏睡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狼人吃痛,也漸漸清醒過來,因為呼吸困難而無力的掙扎。
波爾驚魂未定滿心不滿,儘管從丹持開始掙扎就意識到他用多了力氣,卻壞心眼地不肯放鬆力道。他用鼻尖不斷磨蹭著丹持頸間的面板,惡狠狠含糊不清地嘀咕,“不要動,你會掉下去的……不要動!”
對於丹持來說,掙扎並不代表著他準備反抗,完全是下意識的求生本能。他漲紅著臉,徒勞地試圖掰開波爾緊緊箍住他兩肋的胳膊,甚至沒有意識到遮掩住他赤裸身體的披風已經隨著他的動作而鬆動下滑。
當波爾終於從夢境的情緒中脫身,丹持的這番掙扎卻又挑起了他另一種感染力強悍的感覺。他鬆開禁錮住丹持的手,溫柔地拉住下滑的披風,用膝蓋將懷裡的狼人頂著向外轉身,用寬大的披風將他們兩個裹在一起。
丹持扶著波爾的胳膊,大口喘氣。他茫然地掃視視野中狹小的馬車車廂,以及縮在角落裡的王子和奴隸,終於慢慢回憶起之前的一切。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後,丹持還是第一次面對其他人。想到這架馬車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曾如何放蕩地在波爾身下呻吟,狼人蜜色的臉頰上一點點泛起紅暈。
這些紅暈還未來得及擴散到他臉頰以外其他地方,丹持就感覺到他身下緊貼著的波爾的身體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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