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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也可以稱對方為愛人?”
他帶著疑問的語氣說完,懷疑地盯著丹持的綠眼睛,“你覺得呢?”
狼人碧綠的眼睛猛地瞪大了,“當、當然足夠了!”
“真高興你這麼想……”惡魔滿意地笑起來,他終於又想起可憐的索菲亞公主。
惡魔溫柔又感激的眼神注視著眼前的公主,如果將心裡的話坦誠地講出來,博爾瑟菲斯必須要說,他很感激這位人類的公主:正是這位公主告訴他,他的教養者是一個天使。就算各族的法典上都毫不吝嗇讚揚地描述了這是一種和惡魔截然不同的物種,記錄了他們的種種美德,但他親愛的爹地顯然沒有嚴格地遵守他們。也許他沒有犯過大錯,他仍然保留了使他翅膀顏色沒有被染黑的底線,但……顯然他並沒有按照一個種族的行為準則來決定自己的選擇。
雖然腦筋不那麼靈光,但波爾漸漸也從自己那並不算短的過去中悟出了一點道理。在不夠強大的時候,他既然是一個惡魔,當然還是按照惡魔的方式生存更加可靠。可是當他長大了,那些條框似乎也不再像他想象的那麼重要。隨心所欲去做些好事,對想要珍惜的人好,這樣做顯然比違心的選擇更加令他快樂——當然,想做壞事的時候,同樣更應該毫無負擔地做——只要聽從自己的心。
想到這裡,成長了的惡魔晃著尾巴,歡快地擁緊他的狼人,他漆黑的翅膀在牆壁上留下巨大的影子,彎曲盤在腦側的羊角和身後的尾巴一晃一晃,純潔無辜地微微彎腰,另一支手臂微曲著貼在胸前,彬彬有禮地笑著詢問:“殿下,請告訴我您的答案……您的選擇就是我的意願。”
不論他得到的回應如何,那都是另一段故事的開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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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上)
總所周知,光明神和黑暗神是一對孿生兄弟。他們的誕生僅次於創世神之後,在世界仍是一片荒蕪時就存在著。但就像最俗套的小說和演義那樣,這對尊貴無比的兄弟感情並不好。在人類仍處於蠻荒中、神祇還沒有相約著離開下界時,他們存在的絕大部分時間內,都是在不停嘗試著讓對方消失的神戰中度過的。
那個時候無論是天使還是惡魔,對於神界人間或者地獄都比之後出生的同族們熟悉的多,三界無一處不是他們的戰場——所以當某年某月某日,天使瓦爾基里帶著他的軍隊像之前無數次那樣越過黑暗之門時,這位高階天使半點都沒有意料到這一次和之前那許多次有什麼不同,沒有想到距離他下次返回上界,會度過那樣漫長的時間。
他在之後出乎意料慘烈的戰爭中,受了幾乎致命的傷。雖然讓他的敵人付出了更大的代價……但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同伴們,都以為在這一次,這位軍團的指揮官終歸熬不到迴歸上界神國。戰爭沒有結束,同伴們甚至沒有時間埋葬他,他們只帶走了他羽翼上的長翎。
被留在地獄裡的天使本來想自我了斷,以免自己喪失尊嚴,變成那個惡魔領主的俘虜。但說不上是不幸還是幸運,在這場戰役中犧牲的高階天使實在太多,為了保護他們的屍骨不受惡魔和地獄生物的褻/瀆,活著的同胞們在匆忙撤退前,用他們瀕死時噴灑的鮮血和釋放的光明之力勾畫了一個巨大的法陣,天使的血液甚至改變了這片戰場的遺址,在充滿黑石火山和岩漿的地獄中形成了一個驅散一切黑暗生物的光明屬性封印之地。
天使瓦爾基里沉睡在這片同胞和下屬用生命創造的封印之地中,幾百年之後,終於不那麼虛弱的他甦醒了。他在無數同胞的屍體早已風化成塵土的遺址中茫然穿行,本以為周圍不會存在任何生物,以為自己可以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來哀悼自己的戰友——但他錯了,他虛弱地甚至沒有察覺到一個幼生期惡魔窺視的目光。
這種讓人絕望的失誤,之後被那個叫博爾瑟菲斯的孩子叫做……命運的相逢(對這個叫法,天使表示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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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時代的高階天使,就算再衰弱,也不是一個幾乎剛過他膝蓋的豆丁可以打敗的。被偷襲的天使很快將偷襲他的孩子制服。雖然對邪惡生物一向講究除惡務盡,但驕傲的天使不屑於傷害任何種族的幼崽,所以雖然他扼住了小惡魔的咽喉,但那也僅僅是出於節省力量的考慮。
可是當天使有時間看清出這敵對種族幼崽的外貌,他碧色的眼睛裡在第一秒便被濃重的殺機漲滿了。地獄裡的生物也許並不覺得惡魔混入光明生物的血統有什麼不好,因為他們本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剋制自己欲/望,也不在乎自己血管裡流的是什麼顏色的血液。可是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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