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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出去,“其實如果這位先生您真的如此重視家族的名譽,又怎麼可能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到這裡呢……”
惡魔拖著慢吞吞天真不解的調子問:“死在這裡的話,難道不會令所有人懷疑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嗎?”
丹持的父親,雖然人到中年仍算得上英俊的約克先生漲紅了臉,卻沒有回答波爾的話,只是扭頭對這囚室深處的丹持咬牙切齒說,一時都忘記了貴族的矜持和文雅的措辭:“就像我之前說過的……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如此執著於活著,你以為翹起屁/股讓個厲害的惡魔幹,他就會一直護著你嗎?等他玩夠你了,你就會後悔沒有在今天讓我取走你的性命——我真後悔為什麼沒在十年前割下你的腦袋!”
約克先生走過,丹持一直愣愣站在原處。
波爾目送著為布羅斯·約克先生消失在地下室陰暗的走廊盡頭,回身安慰地拍了拍狼人的肩膀,“還好你和你的家人一點都不像。他們為什麼不在你一出生就把你丟到幽暗森林去?我猜那樣的話你會比現在討人喜歡得多。”
他又做了個噁心的想要吐的動作。
狼人緩緩扭頭望著他。父親問他為什麼不想死掉……剛剛二十多歲的青年茫然回想:當一直崇拜著的父親要拋棄他,帶著媽媽和弟弟離開越來越危險的艾米拉城前往王都時,他追著那輛失去了平時強健騎士護衛的馬車,哭泣著哀求他的親人們不要拋棄他。他們走得太快,讓他不由得想要俯□四肢著地的奔跑。
然後父親對著他射出當胸一劍。如果不是喬治亞叔叔,他已經死在十幾歲未成年前。
是喬治亞叔叔告訴他,村裡的藥師其實已經配製出能換回狼人們神智的藥水。他們並沒有變成毫無理性的瘋子和怪物,他們只是病了。而他是領主的兒子,應該守護村裡那些被感染成狼人和沒被感染的平民,那才是真正的勇敢。
他努力的學習武藝,學著像喬治亞叔叔一樣守護被王都排除的各種軍隊試圖絞殺殆盡的村民們。然後在十四歲那年,被捕奴隊抓住賣到王都鬥獸場。他那時不願意死去,因為不想以奴隸的身份毫無自由和尊嚴的放棄生命。
後來呢……後來他失去了勇氣,是因為生命已經不再是屬於他的東西。他用那個換取了夏娜和美蓮達可以回家去。父親好像從來不能理解,有時候活下去比選擇死去更加艱難。
“您會不會覺得我很可笑……”
當波爾把丹持拉進懷裡的時候,狼人鬆了一口氣。陰冷的地牢讓他幾乎失去了獨自站立下去的力氣,他希望有誰能拉他一把,卻做不出在這時向波爾提出求助的要求的事。
“明明只要看一眼就可以確定我是邪惡的狼人,卻總想做個正直忠誠的好人。”
波爾小心地盯著懷裡的生物,因為左肋下不舒服的感覺而扭了扭了身體。他認真思考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坦然地回答,“沒錯,特別有趣。”
懷裡的身體僵直起來。波爾用手環住丹持那並不纖細但精瘦有力的腰身,把他整個人提起來朝空中拋起來又接住,接住又拋起來,愉快地笑了又笑。惡魔溫柔地理了理丹持略微長長了一些的短髮,親了親他蒼白的臉頰,“高興一點嘛……我最喜歡你這點了。邪惡的狼人說明你和我從物種上說就是同一個立場,正直和忠誠也是討人喜歡的品質。”
對著完全彷彿被人傷害到靈魂的丹持,波爾舔了舔他毫無血色的嘴唇,不知為何靈光一閃,想到他觀摩過的人類間的親熱。惡魔無師自通地用舌頭撬開狼人的牙關,探進去用舌頭惡劣地追逐逗弄他柔軟的舌頭。
丹持本來悲傷又麻木,口腔裡的酥麻讓他悚然一驚,掙扎著向後仰頭想要躲開波爾的動作,卻被按住後腦一個勁壓向惡魔那張罪孽的臉。兩個同樣筆直挺拔的鼻樑一時擠在一起,狼人還被自己和惡魔的牙齒咯到了上唇,嘴裡嚐到了自己鮮血的味道。
波爾按著他,不準丹持有任何逃避和躲閃,逼得他蒼白的臉上慢慢染上緋紅。剛開始的試探和不得其法像他從前這方面的技巧一樣,以丹持永遠難以企及的速度迅速升級,直到他因為缺氧產生眩暈的感覺,才鬆開禁錮著狼人後腦的手掌。
“不要聽剛剛那個傢伙的話,我說過很多遍了吧?我會好好珍惜你的,”波爾用舌尖充滿□味道的舔掉嘴角沾上的血跡,用低沉嗓音說,“如果在這個國家,像你這樣的狼人會被他那樣的傢伙嘲笑的話,我可以送你一個不會有任何人覺得正直忠誠的狼人奇怪的國度。”
“為什麼……”狼人用手拽住波爾背後的外套,讓自己不會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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