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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迷茫地觀察著眼前的一切,他舉起自己的左手,足以治癒自己卻可能帶來未知後果的黑芒治癒術慢慢凝聚,盤旋著彷彿將周圍光亮都吸盡。揮一揮手,那殺死了傭兵隊獵人的治癒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傷害自己和大部分敵人的銀光——和祭祀所用的力量極其相似。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忍住不動聲色觀察著狼人的狀況。
處在彌留之際的傷者在聖光的照耀下被拉回了一點神志。他發出清醒時強忍住的痛苦呻/吟,用盡力氣在地上翻滾著躲閃著祭祀,被治癒術光芒所籠罩的身體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冒出點點黑煙,看起來就像暴露在陽光下的吸血鬼。
博爾瑟菲斯站起身,挺直了脊背。他瞥了一眼滿頭汗水卻仍然一點都沒有停止吟誦聲的祭祀,老頭顯然也發現了他的視線,緊張得連臉頰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甚至不由自主倒退了幾步,但卻加急了施法的吟唱。波爾沒有制止他。他走到狼人身邊,蹲□壓制住他的掙扎。
狼人瞪著眼睛死死盯著他,但這這種瞪視很快因為流進眼睛中的血和汗打斷了。因為博爾瑟菲斯的靠近,老祭祀吟誦祈禱的聲音變得彷彿在吶喊,銀色的光芒也一時大漲,這個可憐的俘虜似乎想要大叫,卻因為沒有力氣而與之前的呻/吟沒有任何差別。
因為殺了很多人,惡魔已經不再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力度一不小心將什麼人殺死。他拉起狼人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的左手,給了他身體的這一部分一個小小的、他所能控制的最小效果的治癒術,黑色的魔法在銀光中沒入狼人的手指,在傷者尚位察覺到的情況下,他破碎的骨骼,被撕裂的面板肌肉都以肉眼能見的速度重新生長復原著。
惡魔滿意地笑起來,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這個世界和他的家鄉是不同的,這個世界力量的本源絕不是黑暗。他覺得自己已經知道究竟是誰說了謊:只有和他一樣邪惡的生物才能接受他的治療。這個世界的謊言和騙術真是發達,丁點大的女孩就能嫻熟地進行欺騙——法師沒有撒謊,狼人果然是屬於他這一方的。至於傭兵隊,雖然也做了一點在惡魔看來無法理解的、不那麼符合正義法則的事,但是被黑暗力量殺死的他們,無疑是站在光明那邊的敵人。
他把這個倒黴的同一陣營同伴抱在懷裡。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人類這種生物的弱小和脆弱,博爾瑟菲斯很擔心他的魔法對狼人來說會不會太刺激了一點。有老祭祀在一邊幫忙,惡魔展開翅膀幫他擋住大部分聖光的傷害,只把想要治療的部分暴露出來。
已經超出承受範圍的疼痛從身體中消失後,狼人的視線模糊起來,難以自制地墜入了深深的昏迷中。在光明和黑暗兩種法術的中和作用下,在病患的乖巧放棄反抗後,波爾滿意地專心幫助狼人緩慢治療。祭祀的法術打在他黑色的骨翅上,和這個世界正午過於明媚的陽光沒有太大差別。波爾擦了擦在聖光照射下流出的汗水,專注地治療著狼人。雖然有一點麻煩,但他真心為狼人還沒有放棄抗爭、以及真心的熱愛自由而高興。
當惡魔釋放出的治癒術最後一點光芒從狼人身上泯滅後,博爾瑟菲斯抱起死裡逃生的俘虜,對已經耗盡法力,正退後著想要逃跑的祭祀致謝,“我很感激您的幫助,可惜現在還沒有時間送您回家去。”
這個祭祀對他並沒有抱有善意,這點波爾還分辨得出來。不過這點敵意還沒有被惡魔放在眼裡,殺掉他完全不算什麼挑戰,顯然也不會給自己帶來額外的樂趣。現在博爾瑟菲斯有更加重要的事要趕著去做,他抱著狼人飛起來,循著四散的奴隸們追去,一路搜尋著人類女孩夏娜和梅琳達的蹤跡。
就在不久前,他和可憐的小姑娘夏娜打了一個賭。從前他的教養者曾經告訴過他,一個真正的惡魔,是不會去做好事也不會回應任何善意的。不過假如他們參與了賭局而且輸掉的話,慣例卻是不要反悔,即便賭注是去做什麼該死的好事。雖然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偶然想做點不那麼符合惡魔身份的事時,波爾一般會利用一下這個奇怪的小風俗。
他輸掉了和夏娜的摘樹莓比賽,所以只要遵照賭注,護送這兩個人類幼崽回家。雖然傭兵營地的意外火災給他造成了一點小麻煩,但惡魔並不打算賴掉自己的這項短期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小狼:夏娜快跑!
夏娜:洋蔥哥哥救命!
所以其實這文的笑點在於小狼無與倫比的黴運啊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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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出賣靈魂的秘訣(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