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小的路,火光高達十米,石頭碎片紛揚灑下。
它立即跳起,毫不驚訝的發現兩側牆體、對面街口,都已被迅速包圍的特種兵堵得水洩不通,整排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暴露在射擊範圍內的獵物。
無需廢話,三面的機槍瘋狂地開火。它毫不猶豫地縱身撲入火焰,硬是頂住數千度高溫,闖過火幕向遠處狂奔。空中待命的戰鬥機拉開全速,轟炸、射擊、追逐不休。
它如同劃開空氣的長劍,靈活地躲開炮火。饒是它的身體超出人類強壯,渾身上下無不受過槍彈的洗禮,雖然有外層防禦沒有打入肉中,鈍痛卻不斷,加之灼燒的強烈痛苦,它幾乎疼到打滾呻吟。
但現實是,如果不逃跑,那它的小命必定葬送在荒蕪的城郊。
腳步不停,透過辨別風向與炮彈定位,隨手端起廢棄的鐵塊向上擲去,一架糾纏不休的戰機被擊毀了側翼,搖晃地下衝,與另一架戰機相撞。火光四濺,爆炸聲灌滿了耳朵。與此同時,它依稀聽到了大海的翻滾吼叫。
翻過前方山崖,海水就是最天然的掩護。後方追擊者被甩開,僅存的一架戰鬥機也放緩了速度,一個人影從扶梯跳了下來。他全身利落的防彈緊身服,臉罩防護面具,一手持衝鋒槍,一手握著大型號的噴火搶,見CM欲跳海而逃,急忙發射火彈,超遠射程的火焰奔騰而去,襲向黝黑強壯的目標。
它在跳崖的當口,直覺性地俯□,巨龍般地焰火擦著它的身體飛過,投射在山崖外延,張牙舞爪的火龍盤踞其上,騰騰的熱氣幾乎迅速融化了舊工廠殘留的鐵架和石塊。CM哀嚎著倒退,它的身體對高溫最敏感,灼痛不僅折磨著神經,還麻痺了四肢,以致於相對脆弱的腹部被衝鋒槍擊中,內臟在衝擊下扭成一團。
CM的哀鳴轉為嘶吼,迅疾如風地躲過噴射火舌的機槍和衝鋒彈,憤怒地撲倒來人。在它強烈的撞擊下,他支撐不住跌倒在地,噴射火舌的機槍在混亂中指向上方,高強度烈焰接觸到了前來援助的戰機體,黑煙翻滾,轟然爆炸。
索性棄了沉重武器,他從小腿處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進行反擊搏鬥。察覺它並不願與他纏鬥,而是圖謀向山崖邊靠近,他更使勁全力,就算無法生擒或殺死怪物,也得將它拖到支援部隊趕到。
遠處,黑壓壓的戰機來襲,詭異的紅點越聚越多,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隆隆如雷的噪音。
CM反手隔開了刀鋒,刀刃砍在手臂上,發出“噔”得一聲悶響,卻無法刺入皮肉。它狂躁地甩開糾纏不休的人,就要向下躍去……
人類似惱怒似不甘地嘶吼,義無反顧地跟著行動,豎起尖刀,將全身力量壓入一點,直直刺入脖頸與肩膀的交界處。
“啊——”
刀拔出的一刻,濃黑的血液噴如泉湧。怪物哀叫著掉下山崖,人來不及收力,隨之騰空,頭朝下摔進冰冷沸騰的大海。
端木唯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落魄的一天。作為總指揮,他大可以坐鎮後臺,自然有身手一流、武器先進的特種兵為他賣命。但是眼睜睜看著CM猖獗地從細密的大網中溜走,而手下廢柴們被層層擊退、毫無辦法的時候,他就無法按捺住自己親自上陣的衝動。
結果,他不得不承認,怪物強大得可怕。在兩“人”短暫的對抗裡,它並沒有真正攻擊,卻令他處處居於下風。方才,若不是它分神逃跑,那一刀也不可能刺中。
零下數十度的海水阻礙了肢體活動,缺氧的痛苦加速了意識的流失。他撕開臉上薄薄的防火面具,全身毫無章法地撲騰,企圖浮上水面,求得哪怕半秒的呼吸。
咕嚕咕嚕咕嚕……吐出了無數個氣泡,海水灌入食道和鼻腔,鹹苦艱澀的味道充斥了快要爆炸的肺部。
端木唯的身體沉入混沌的泥沼,心卻分外清明,他欣喜地擁抱著另一種形式的解脫和救贖。長久以來,久久壓在內心的巨石被外力推開,石頭鎮壓下的日思夜想人,水母似的輕靈漂浮到他的面前。專注的眼睛寫滿了溫柔的暖意,一會兒是凝重的黑色,一會兒又轉為深沉的墨綠,嘴巴彎成優美的弧線,張張合合,似乎訴說著耳不能聞的風語,一如往日熟悉的笑容卻在心中蕩起針扎般的痛楚。
沉重的身體被一股力量拖著上升。伸手想抓住靜止海底的人,勉強扯住的黑髮卻化作墨綠的水草,在指縫間慵懶地滑動。端木唯奮力地喊道:“者廉!你說什麼?”
徐者廉仰起頭,白皙的面龐在水中扭曲成怪異的角度,嘴型時圓時扁,竟是在一遍遍的,呼喚他的名字。
脖頸旁的劇痛令它在入水後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