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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身體,無論如何呼喚和威嚇,那雙眼再不會為他睜開。
“將意識從本體轉移出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現在不嘗試的話,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米拉難得嚴肅地自薦,“讓我試一次吧!”
恰好一週後,就是徐者廉的葬禮,端木唯為他舉辦的葬禮,命中註定一般該死的巧合。那一天,端木唯葬了不知從何而來的骨灰,而桑,則葬了心中最執著的摯愛。他知道愛人死了再不會回來。任是轉移意識的實驗成功,他也不能保證做出來的東西是真正的徐者廉。
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但深深的哀痛卻浸透了淡薄銀白的眉眼。隔著遙遠渺遠的空間和時間,他孤獨而沉默地禱告,像是祭奠死去的人和空落的感情依託。悲哀與悔恨,兩種生命的毒草瘋狂地繁殖,心痛在蔓延,意識不斷流逝。往事一件接著一件閃過,不知哪裡出了差錯,總之……這並非他預想的終局。
失落,並非難以面對。災難尚未降臨,即使曾經那樣重要的東西消失不見。人們每天都在丟失不同的東西,比如開鎖的鑰匙,荒廢的時間,比如城鎮,河流,陸地,你也許會為它們心懷感傷,但那真的,不算什麼。即便痛失所愛,並不意味著天塌地陷,總能夠撐起心面對,總能夠磨盡一生去忘懷。
當時他想,自己能用多久忘記徐者廉呢?一年,十年,還是二十年。或許他無需忘記他,不論痛苦迷醉,通通埋葬在時間的墳墓中,等他壽命已盡,再撿拾這一世的遺憾。
桑緩過氣來,將昏迷的人抱進懷裡,感受著徐者廉的心跳,撲通撲通的生命不斷傳來。他熟練地處理傷口,滿腦子滿是愛人烏黑眉峰下緊閉的眼睫。瞬間心頭悶痛,想哭卻哭不出。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一下後面的內容。
几几正在想,是不是要考慮完結了?大概15萬字,現在已經10W了,需要為收尾做鋪墊了卡卡。
所謂的真相大揭秘,其實,偶發現早已劇透完了,還揭啥呢?
☆、C29 請你原諒
清晨,梳洗後精神煥發的桑側躺在床,瓷白勻淨的手像撫摸稀世珍品一般,遊走在露於被單外的後背上,肩胛骨之間細膩的面板隨著骨骼下陷成優美的弧度,爽滑絲綢的觸感令他著魔而痴狂。
此時此刻趴伏在柔軟床鋪上的,是獨屬於他的情人,再造的完美藝術品。這個一舉一動牽動心思的男人,無疑是他的命中剋星,明明觸手可及,卻仍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誘惑人心。
徐者廉愛他,徐者廉屬於他,這件以前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成為現實,他竟然恐慌到失措的地步,不止一次打破向來良好的自制,拼命地禁錮和挽留。甚至有時候,他巴不得將對方撕碎了吞進肚裡,才能徹底安心。
指頭下的人體動了動,徐者廉抬起頭,惺忪的眼皮眨了眨,有些迷茫地盯著桑疲憊而俊秀的臉龐。過了一會兒,他好似忽然明白過來似的,默默地低下頭,一翻身下床穿衣。
桑從後面抱住徐者廉,呼吸打在他敏感的耳後,貪婪地嗅著他的味道。
徐者廉仰著頭,身體放鬆地後靠,幾乎將全部重量倚在桑的身上。桑看不到他的臉,卻感受到了急促的呼吸和壓抑的哽咽,連忙更加用力地摟住他的腰,嘴唇拂過如同垂死天鵝般曲線優美的脖頸。
“桑,我愛你不能沒有你。如果你還覺得生氣,我任你罰,怎樣都行,只要你原諒我……不要不理我,不要拋棄我……”他單手捂住臉,不時地抽著氣,沉重的哭音迴盪在寂靜的房間裡。
桑強行將他轉過來,和他面對面站著,手掌安撫性地摩挲著柔軟的短髮,挪開他擋在臉前的手,徐者廉的哭相挺難看,像是不顧形象的孩子,咧著嘴角,鼻涕眼淚刷刷地掉,眼睛泛紅,鼻頭也紅紅的。掏出手帕,一點點擦拭著髒汙的臉蛋,眼淚卻越擦越多,流量直接從小溪升級成瀑布。
夾雜著濃重鼻音,他強行抑制著哭腔說:“不要對我溫柔,我不配。桑,我混蛋,花心,虛偽,不守諾言辜負了你,你不要對我這麼溫柔……就像昨晚那樣,讓我疼,狠狠地疼,才能讓我清醒過來……”
“者廉,我的寶貝,讓我們忘記以前那些不快的事,當它們沒有發生過,好嗎?”曾經鑄下的大錯登時蟄痛了他的心,桑竭力裝作輕鬆地笑,目不轉睛地望著他清澈的眼,“你與端木的糾葛,我對你犯下的錯,這些都是從前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者廉,假如我以後神志不清地要對你做過分的事……”他停了下來,從後腰掏出一把長約一指、鑲滿碎鑽的手柄,按下開關,從手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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