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地想見到血液噴濺的壯觀景象……”
徐者廉偏回頭,濃黑的血液噴了維特一臉。
“操!又啞又醜的下賤東西!”維特怒罵道,抹去頭臉上的汙跡,忽然嘴巴一歪,咧出滿足的笑:“哈,我就喜歡你這副找死的勁兒,你喜歡從哪裡下刀?腳,還是脖子?”
門倏然滑開,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中將軍銜在森白的冷光裡閃閃發亮。
“端木中將。”維特行了個軍禮,恭敬地退立一旁。
“你先出去。”端木唯命令道。待維特走後,他幾步走到徐者廉跟前,平靜無波的說道,“想活命就認罪。聽到了嗎?”
徐者廉費力地看著他,嘴巴張合數次,喉嚨嘶嘶作響。
救命的稻草就在眼前,說啊,哪怕說出唯的名字……
爆炸的關鍵時刻,端木唯把他撲倒在身下,身體百分之八十被灼傷,無助地躺在病床上,層層紗布包裹中露出唯一未被毀去的臉。而他只受了輕傷,心有旁騖地陪在病榻旁。拒絕了桑之後,他狼狽落魄地回到端木唯身邊,隱忍了兩年多的淚水瞬間迸發。
徐者廉問道:為什麼對我好?我不值得。我給你的愛,不足你付出的十分之一。
他回答:敵人的長刀劃斷你的髮梢,我都會心疼後怕。
他說:我曾經做過錯事,身上還有一大堆無法忍受的缺點,你怪我是應該的,哪怕不能得到你的全部真心,相伴相守也好。
他還說: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地接受我,愛上我。在此之前,我願意一直這樣驕傲而偏執、絕望而掙扎地單戀。
愛他至此的唯……
卻是現在陷害他的元兇。
恨他嗎?不恨,他只恨自己,活該消失在世上的自己。
這一切都是上天對他的懲罰,讓他也嚐嚐被最在乎的人傷害、卻無法抱怨訴苦的滋味。
徐者廉閉上嘴巴,目光從端木唯身上移開,認命地放棄。
“別白費力氣了,你不是徐者廉,無論說多少遍,你都不是。”端木唯冷笑著說,“憐憫這種奢侈的東西,你不配。快點承認,否則,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他沉默地看著端木唯,離的很近,他隱約的碰觸到了男人呼吸的氣流,徐長舒緩,不同於自己的粗重短促。他的聽覺受到很大影響,只能看到端木唯的嘴在動。
優美的嘴唇,無論吐出甜言蜜語還是冷酷判決,翹起的樣子總是那樣優雅而美觀,帶著高高在上的貴族氣質。
徐者廉用口型說道:“不是我做的。”
端木唯像是預想到了這樣的答案,果斷的轉身離開,坐在遠處的椅子上,維特回到審訊室,與他同來的有兩個行刑者,端著針劑和刀具。他們都等待著長官的命令。
一手撐著下巴,端木唯淡淡地吩咐道:“開始。”
令肌肉鬆弛無力的藥物打入體內。切膚劇痛襲來,烏黑的血液從皮下滲出,匯成溪河。端木唯平靜地坐在十米開外,血氣所不及的高處冷冷旁觀。在他眼裡,自己就是一頭被宰割的下等牲畜。
幾個月的殘喘苟活,換來痛徹心扉的一刻。
唯,欠你的債太多,今日便用這醜陋的皮囊徹底還清。
可是,真的很疼……疼……你在哪兒,桑?連你也不屑要我了嗎?連你也踢開我了嗎?你不是說過會來找我……不不不,桑他恨我!我先後兩次逃離他身邊,他肯定要我加倍償還,讓我心之極冷、身之至痛,呼吸得生不如死!
另一個聲音反冷冷的駁道:你明知桑不是這種人,怎麼能無端汙衊他?呸,不知感恩的瘋子,醜陋、自私、虛偽、貪婪的偽劣品!怪不得他不要你……怪不得他們都不要你!
愛他的人,心疼他的人,紛紛遠走,再不回頭。
四周都是黑濃的血和森森白骨,不由自主地越陷越深,粘膩的液體沒頂而過,全身上下被剝皮抽骨、腐蝕殆盡,只有一顆心還怦怦地撞著胸腔,頑固地跳動。
銳利的刀具順著身體劃開長長的口子,硬殼狀外膚在外力的作用下與血肉生生剝離,發出粘膩而恐怖的撕拉聲,徐者廉高高地仰起頭,又砰的一聲摔回血窪般的臺子,血紅的眼球無意識地膠著在端木唯身上,脫力的四肢輕微顫動,十指蜷曲,像是妄圖抓住虛空之中伸來的拯救之手。
整個過程,他始終未曾瀉出一絲呻|吟|痛呼。
端木唯自小見慣世面,眼眨也不眨地看著血腥至極的慘烈場面,突然感覺到通訊器一震,接通後,裡面傳來急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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