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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海中,十分寂靜。
須臾,水層驟然激烈變化,致使一塊冰從中龜裂出無數道裂痕,然後砰的一聲化成很多小冰塊向海面上噴射而出,霎時寒冷的空氣與雪花就灌進了這個窟窿裡。
夏意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他閉著眼睛,好半晌才恢復了清醒。
塞壬手上的白濁液體再次緩緩彌散在水層中——在發現夏意異樣的整個過程中。他既沒有戲謔的輕嘲,也沒有故意作弄,更沒趁機再次折騰一番,就是很認真很理所當然的去做了。
人魚本來將會伴侶的某些反應當做理所當然,不會尷尬難堪,同樣也不會以此做情調,一切都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比方這次,夏意的身體並不適合再做什麼,就是這樣簡單。
自然界的規律,塞壬不會時時刻刻處在某個狀態裡,尤其是剛剛饜足。
【餓了嗎?】
看見夏意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胸膛所貼處心跳也變得正常時,塞壬低聲問。
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的確很煞風景,塞壬是無意的,人魚沒有說甜言蜜語這種技能,也不會來個試探啊期待什麼的。
不過夏意這樣的人,最不會的就是與人相處。尤其是關係驟然改變之後,他們會鑽死衚衕往死裡糾結,因為不知道怎麼重新擺正自己的位置,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態度,反而讓夏意如釋重負。
他下意識的摸了下胃。
呃,手臂也很沉,不過比腿的痠麻程度好點。
強忍著難受將那件勉強算是衣服的布重新裹上身,夏意一邊默默點頭,一邊開始再次費神的換海水。沒辦法,沒有味道的話,好歹還能欲蓋彌彰裝若無其事。
【放我出去吧。】塞壬覺得裹在水層裡,可沒辦法找食物。
【外面很冷。】
連海水都能凍結這麼厚,是啥概念?
【沒關係,我不怕冷。】
【有關係!】夏意可沒忘記水層裹入時碰觸到塞壬身上的感覺,就跟摸到一塊冰沒差別,而且塞壬後來明顯不太有精神,連…好吧,夏意有點尷尬的想,連最初那啥的時候都只是單單維持著進入的狀態沒動。
【我不出去,就沒辦法找到食物。】
塞壬試圖說服夏意。
靠近海面的地方,就只能等到換氣的虎鯨,還有…
【企鵝要不要】
【啊?】
【海豹大概難找一點,好抓的只有企鵝。】
塞壬說得認真,夏意卻哽住了。
這個,這個絕對沒想過要吃好吧,那走起路一搖一晃,身體還蹦得筆直忒正經的企鵝…
【不行,它們遊得很快,在水層裡抓不到…】塞壬暗示,沒有指甲,想抓住那些小傢伙,難度還是有點高的。
【不吃那個不行嗎?】
【這…】人魚沒辦法了,次聲波這樣的範圍殺傷力武器,海怪從來不會用於捕獵,那意味一死死一大片,吃不掉就是浪費,浪費就是錯誤。
等等,還有一個辦法!
【尤瑞比亞,抓條魚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寫著寫著就好像
??我上班去了,拿鑰匙開門
??別去了吧,颱風天呢,太糟糕了
??那不行,不上班我們吃什麼,要生活啊親愛的
??可以叫外賣的(等等這好像不是一個意思吧)
'正文 正經事'
“好熱;隊長你說這天氣是不是有點邪?”
奔波在荒廢公路上的異能小隊成員揮汗如雨;時間也不過剛剛到七月,高溫無雨。就是光著膀子仍然汗流浹背,這對他們的行程造成很大影響;畢竟乾淨的淡水有限,都是異能者自己製造的;在太陽下趕路脫水嚴重,人人都筋疲力盡。
“是啊;這才七月…”後面還有八月;他們從進入江淮一帶後;就好像被扔進烤爐。
路邊的雜草都因為乾旱而焉巴巴倒伏著。
“算了;乾旱總比洪水要好。”郝隊長手搭在汗珠密佈的額頭往前瞭望,越過淮河達到江南的話;就全部都是丘陵地帶了,腳踏車騎著會很吃力,“全部休息,到前面的廢棄小賣店雨棚下躺著。”
好歹還有公路,要是沒有這個做指引,郝國松很懷疑單單拿一張地圖,整個異能者小隊能否不迷路的到達南京。他從前是軍隊裡的,可不是野戰軍,就算是也有小型地圖指南針或者GPS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