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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殊死搏鬥會持續半小時甚至更久。
夏意游過去的時候,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但是深海里的光線有限,連海水波動感受都是一路朝下,逐漸就消失了,長長的管水母漂浮過來,夏意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差點以為遇到了皇帶魚刻託。
管水母是個很奇妙的生物,它是由同種無數個水母組成的,一個接一個,足足有五十米長,而且還是個很有分類的生物群體,它們生活在一起,有的負責遊動的,有的捕捉獵物,還有的水母負責消化,將營養傳輸給整個群體,它們一輩子也不會分開。
夏意仔細注視著這一長條發光的奇妙生物時,忽然感到水層細微震動了一下。
那是一個很小卻很猙獰的魚,估計是被夏意身側密度很大凝結的水層光線折射誤導了路徑,一頭撞了上來。
夏意有點後怕,這條魚雖然小,可是遊得很快,還很兇猛的樣子。
夏意呆滯的看著塞壬將那條小魚捏住,然後遠遠丟開。
連水母,珊瑚,海葵都要進食,不是嗎?
塞壬停頓了一下,大概是覺得這樣解釋,夏意仍然不能理解,索性直接說,
最後怎麼樣,塞壬沒說,不過夏意已經看到了,一條從管水母上方游過來的提燈鮟鱇魚,體型很正常,渾身也是一貫的猙獰,但是在側腹上還有一個小腦袋,跟剛才的雄性鮟鱇魚長得一樣。
可怖的是,那魚的後半截身體已經沒了,跟雌魚融到了一起。
夏意倒吸一口冷氣,結果被海水嗆到。
塞壬不以為意,看著那條鮟鱇魚也受驚竄走,開始帶著夏意繼續往前遊。
要在這個世界上,找到相伴一生的物件,實在太難了。
不能像鮟鱇魚那樣彼此吞噬,也不能像海龜章魚那樣,在固定的時間聚攏到一個特定的海域,隨意挑選心儀的人。
世界就跟深海一樣,漆黑到只有微弱的光線,什麼也看不到。
所以塞壬只有握緊夏意的手掌,絕不鬆開。
水層的緩衝並沒有讓夏意覺得疼痛,卻有一種壓迫感,不過很安心,因為周圍實在太黑了,他甚至不能看見塞壬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眼睛,這裡死寂得只有仿如星空的微光在遠處閃爍。
作者有話要說:呃,是這麼形容的,如??憧醇?恢晃米釉諼???敲此?歡ㄊ譴頻模?蛭?揮寫菩暈米硬盼???坌圓晃??r(╯_╰)╭
如果你看見一條正常的鮟鱇魚,那麼它一定是雌的不用看
'正文 循序漸進'
不知道有幾個人是有過這樣的經歷;長期只跟一個人待在一起,雖然不缺吃的東西,但是除此之外就一無所有。
是會更多的瞭解那個人;還是會厭煩彼此的關係?這也許取決於事先的感覺,如果曾經就愛得死去活來,那麼期望值越高,收穫到的就越失望…現實總是要跟想象背道而馳,這點夏意已經得到了充分的教訓。
——人魚非但不善良,而且跟這個詞彙沒有半點搭邊。
也對,都是人類根據審美觀與喜好,擅自給自然界的生物劃分,長得醜的猙獰的;就認為它天性兇惡,而美麗出眾的就需要去保護。實際上人魚的攻擊不比獵豹給你一爪子的傷害值小到哪裡去,也不遵循任何道德約束,它們會丟棄孩子,自相殘殺,甚至不以為意的殺死人類。
塞壬沒有當著夏意的面做過這些事,在大堡礁的時候,也是虎鯊襲擊了那些倒黴傢伙。
只是任何習慣都是難以掩飾的,比如說塞壬提到亞特蘭蒂斯,又或者說起人類時的神情與反應,夏意覺得很熟悉,某些名導或者經紀人,在迫不得已提到一些小藝人的時候,就是差不多的模樣。
無足輕重,漠不關心。
人類啊,生活在陸地上…而海洋,是屬於我們的。
大概在海怪的邏輯裡,困在一塊小小的陸地上,哪裡都不能去,這種生活糟糕透頂吧!
而且,完全沒辦法叫海怪來描述下對人類的看法,這就好像要你發表下對東非草原大遷徙的羚羊群看法一樣,肯定以及一定存在著吧,有時候繁衍比較多有時候遇到天災數量就會減少,有時候會影響到生活中的某個小方面,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呀!
人類覺得羚羊角很好很不錯可以修飾加工為工藝品,阿碧瑟也覺得大船很好很不錯適合當收藏品,人類覺得近距離觀察羚羊群浩蕩遷徙的模樣挺壯觀,海怪也覺得看著航母護衛艦群一字排開乘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