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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無辜的魚在水層裡垂死竄動著。
對它來說陡然升高的水溫。無異於蒸煮,把一條南極的魚扔到水溫二十六度的環境下,太殘忍了有木有。
咳,不過既然要吃,溫水煮寒魚吧。
見夏意仍然緊皺著眉,塞壬只能再次出聲安慰:
【你忘記我曾經跟你說過的居住地,那裡的海域到處都是沉船,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下雪,不下雪的時候就下雨?】怎麼會怕冷呢?
【難道就在附近?】
這麼極端的天氣,不是南極大概就是北極。
【順著西風帶的洋流一直往前就會到,德雷克海峽。】塞壬等到面板感觸到的水溫都跟熱帶海域差不多後,才習慣性的伸出手去。
然後微微一震。
他又有很久,沒有直接碰觸到夏意了。
很暖,很舒服。
冰徹透骨的海水,塞壬從來不覺得有多難受,但是在冰山旁邊,擦著浮冰與暴風雪攬住這一懷熨透的暖意時,忽然就不捨得挪開一根手指。
'正文 溫水煮寒魚'
狂風與強吹雪使得整座冰山都籠罩在一個極其惡劣的環境下;不斷有雪花凍結在冰山上;也有大量的冰屑因為跟浮冰,其他冰山撞擊而滑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意的錯覺,隨著他們沿著冰山小心翼翼下潛後;反而看見幽暗深黑的海水中出現了星星點點的藍綠色光芒,美得幾乎讓人窒息。
夏意正茫然的盯著光點看;忽然感覺到塞壬緊緊挨了上來。
人魚的力氣很大,這點夏意深有體會;不是瞄見過塞壬拖回來一整條金槍魚;那是在海里遊談不上;這個力氣大主要是感覺到塞壬的兩臂力量。
感覺蟒蛇纏上人;還沒發力絞殺只是禁錮前大概就跟這差不多。
基本上連一根手指的縫隙都沒有,也沒辦法動彈一下;甚至有時候,會覺得透不過氣——可是在海水中,夏意都是不直接呼吸的,錯覺的影響卻還是存在。
但是塞壬一般都是牢牢抱住,然後靜靜依靠在夏意脖頸邊許久後,就會慢慢放鬆。
這次也不例外。
人魚的體溫偏低,那種冰涼的感覺,與海水帶來的溼滑感順著魚尾的鱗片緊緊貼在夏意的身上。略微粗糙的手指曖昧的挑開了夏意的衣服——雖然只有這一件,但是很寬大,而且美國陸戰隊的軍裝還是很給力的,在海里這麼久,材質仍然堅韌,甚至連紐扣都沒有掉。
不過這抵擋不住人魚鋒利的指甲,再牢固的線,也很輕易就讓帶著徽章的紐扣與衣服分離。
塞壬見過的人類衣服不多,不過這不妨礙他知道是什麼阻撓衣服無法揭開。
溫涼的手指貼在夏意的胸膛上,一時間,夏意甚至嗆了口水。
魚尾順著他小腿纏住。最末端的薄紗狀魚鰭因為在海水中,是舒展開的,中間硬實的骨刺摩挲得夏意有些微痛,又有些發癢。
這時候夏意感覺到手肘處有個什麼東西一直在跳。
他勉強凝神望去,原來是那條魚,正奄奄一息進行最後的掙扎。
【塞壬…魚…】
貌似他們應該吃…呃,也分不清午餐晚餐,反正該吃東西了。
塞壬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而意義不明的吱唔,還是緊緊靠在夏意身上,雖然手臂微微放鬆,不過明顯沒有離開的意思。
大約是累了吧。
夏意很主觀的臆斷著,畢竟外面的海水太冷,又要穿過西風帶,在漆黑的海水中,自己完全沒費心,認路跟警惕危險的卻是塞壬,想來精力消耗也很大。
人魚雖然帶有妖異的美麗,身軀也很柔軟,便於在激流中靈活穿行,可是非常有力,觸碰到的時候就覺得塞壬全身時刻都處在一種異常警惕的狀態裡,面板下的肌肉看似完全放鬆,但內裡微微硬實,能在一瞬間忽然暴起繃緊,以應付危機。
但是現在的塞壬,好像有點不對勁。
夏意疑惑的用手掌順勢按住塞壬的肩,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塞壬微微抬頭,眼神似乎有點迷離,準確而直接的吻過來。
一如上次記憶中的那樣,動作輕柔,但是手指卻抬起,不很用力卻牢牢禁錮住了夏意的脖頸與下頜,維持著這個姿勢,直接用冰涼的舌尖摩挲著夏意的齒根與上顎。
最後躲閃也沒有空間,夏意舌尖上的敏感地帶都被糾纏住,夏意不自覺的就開始試圖後仰脖頸,但這個動作也被禁錮了,手臂就開始用力,可惜這潛意識的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