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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已經淌盡,手帕墊著拿起來搖了搖,又聞了聞,看不出門道。
救護車趕到之前,校醫已經緊急處理,這時過來同校長彙報,“很難說,他喝了什麼,看起來是酸物腐蝕了食道。”
校長下意識問,“是自殺?”然後苦笑,當然不,自殺的哪會跑去眾目睽睽大禮堂求救。
蕭未晏橫他一眼,“您很希望他是自殺?”
校長看著他,繼續苦笑,聲音壓低一點,“當然,公爵先生,當然。”
蕭未晏揚眉,他並不喜歡別人稱呼他爵銜,麻煩的是,大多數人都會這樣叫他——那是為什麼呢?
他不再多說,將證物交給安保主管,扶著妻子順便拉上阿德布林法官,兩家人率先離開現場,他們一走,餘下的家長和學生也窸窸窣窣散去,禮堂裡已經備好了壓驚的茶點。
賽特瓦爾斯警司趕到時,大部分學生和家長已經離開,禮堂裡餘下十幾個人,星星散散,或坐或立,正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有些時候賽特瓦爾斯覺得自己實在有理由佩服這些人——這些既得利益者,在一出命案現場喝下午茶,這種事不關己的悠閒和冷血並不是誰都做得到的。
也許這就是原因——他們能夠在這個陽光絢麗的午後,乘名車、攜美人、穿華服,來到全瑞典最好的中學,參加兒女畢業式的原因?而自己就只能在一個報警電話後匆匆忙忙地打斷所有夢想中的既成安排,趕過來擦屁股。
安保主管彬彬有禮地迎上來招呼,賽特瓦爾斯一邊接洽,一邊不露痕跡打量禮堂裡留下的人,看起來是三四個家庭,幾對夫妻在聊天,四五個小孩子聚在一起,有男有女,衣著都簡單而精緻,容貌也乾淨美麗得不食人間煙火。
他呶呶嘴,“那些人?”
安保主管悄聲地,“大法官在,還有一位海軍中將,哦,還是位公爵,那邊是溫德伯爵,還有本滕森教授全家。”
賽特瓦爾斯按捺惱怒,“我想知道他們留下來幹什麼,以及其他人為什麼離開了。”
安保主管攤手,“公爵先生認為大家都沒有作案嫌疑,校園動態又有監控錄影可查,沒必要讓學生們留下繼續受驚。”
“見鬼。”賽特瓦爾斯低咒,他認同這判斷,但實在反感這專斷——這本來應該是警察做的事!他大步上前,“公爵先生?”
銀髮男子轉過身來,微微點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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