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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火。
我可憐的姐姐,原諒弟弟即將奪走你的一切!
天燃氣的燥臭味很快瀰漫了整間屋子,我聽見了從房間裡傳來的敲門聲,姐姐正在求救,她正發狂的扭動著房門的手把。
我從口袋裡取出一根菸,那是我清早從爸爸的口袋裡借來的,我總是這樣完美的瞞過所有人,甚至是與我朝夕相處7年的父親,他永遠不會得知那個他眼裡的乖孩子,優等生,好兒子,會是一個躲在陰暗處吸菸的不良少年。
我走出客廳,站在大門邊,熟練的點燃煙,叼在嘴邊,吸了一口,揮起手做出道別的手勢,然後將煙一寸不差的扔在了那些被我潑滿機油的地板上。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我聽見火與油碰撞發出嘖嘖的聲響,那就像是魔鬼猙獰的訕笑。我迅速的逃下了樓,我可不想因為一場意外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這確實是一場不完美的意外,正當我即將踏出公寓,即將抵達出口的時候,我看見姐夫和媽媽正有說有笑的朝我的方向走近。
該死的!
“媽媽,著火了,姐姐還在屋裡!快去救她!”我急忙的衝出鐵門,一把抱住了母親,淚流滿面。
“罄!”姐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時間,我看著他迅速的衝進了樓道里,瞬間就沒了身影。
我抱住母親,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母親的身體在顫抖,可她的嘴上卻努力的安慰著我,“深幽,別怕,姐姐她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
我在憎恨什麼?我感到所有的憤怒都擠滿了我的腦子,心臟,腸道,甚至流動的血液裡,我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痛苦比起垂死時的掙扎還要可怕。
這一場救援的等待並不漫長,消防車和救護車趕來的時候,姐夫抱著姐姐狼狽的從漆黑的樓道里,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
我崩潰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母親慌亂的抱緊我,不停的安慰著叫我別怕。
眼淚,可以是悔恨,也可以是憎恨!
我憎恨姐姐被幸運之神庇佑,她逃過了這場災難!
她活了下來!
……
☆、溫柔×讚美
“媽媽和寶寶都沒有大礙,你們請安心!”女醫生慈眉善目的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她順著我們站立的位置從左到右看了一遍,她大概是在打招呼,因為她在向我們點頭微笑。
我看見姐夫緊繃的表情這時放鬆了些,但他並沒有立即詢問姐姐的具體病況,倒是父親,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負責又穩重的家長,他向醫生問道:“醫生,我女兒大概何時能出院?”父親的詢問,恰當而巧妙,他拒絕得到細節的傷情令家裡人擔憂。
醫生拿起夾著她臂彎下的病況單,她的目光順著紙張的輪廓,上下左右的移動,大概有15秒,女醫生抬起眼望著我們說道:“患者需要住院3天,這期間我們需要對她的面板燒傷做些處理。”
“醫生,我女兒真的沒事嗎?”沉默許久的母親,她那被嚇的蒼白的臉已是完全失去了血色,我被她握住的手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的顫抖和害怕。
“請放心。”醫生抿了抿嘴,表情淡然,笑容可掬。
父親的手搭上了母親的肩膀,他並沒有說些肉麻的安慰話,這時的母親輕靠在了父親的肩頭。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他們真的很般配。
我偷偷瞥了一眼站在稍靠牆面的姐夫,我並沒有來得及看清他的表情,他走向醫生,背對著我,我只能聽見他那好聽的音調輕柔的響起,“我們可以進去看一看嗎?”
醫生回答道:“可以,不過儘量不要喧譁,病人需要安靜。”
姐夫‘恩’了一聲。
醫生向我們一一點頭告別,便匆匆離開了,他大概還有其他病人需要照料。
得到允許,姐夫開啟病房的門,母親和父親走在前面,我被牽住的手這時已經被鬆開了,得到父親安慰的母親,大概也不再需要從我這裡尋找到安全感,我走在他們的後面。當我從姐夫身前走過時,我的肩膀從他的胸前擦過,我竟然無恥在姐姐的病房前妄想,若是被姐夫抱在懷裡會是怎樣的感覺呢?一定很溫暖吧!我踏進了病房,姐夫走在我的身後,他小聲的把門帶了起來,我和他之間不過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躺在病床上的姐姐,她被白的發亮的被子蓋住,她右肩的上方是一隻正在走動的藥水瓶,我們進屋的時候她正睜著眼木然的看著天花板,母親走到病床的右邊,父親為她搬來椅子讓她坐下,姐夫則是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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