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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指年輕的總指揮官。
“戈多黨人的崛起正是因為民眾的憤怒情緒難以得到排解,彌合矛盾的唯一途徑就是改革;只有未經開化的野蠻人才會阻止改革,我們必須重新修繕徵兵法案,從人工智慧進入軍事領域開始;徹底打破現有的僵局,”
議會長老與國會議員們都對安德烈的提案表示認同,只不過其中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慮:“可是奧利維爾的外表與霍蘭奚完全相似,想到以後成千上萬的帝國戰士都長著一張奸細的臉,這讓人感到非常彆扭……”
“那只是一個小問題,尊敬的長老。”安德烈謙遜地低下頭,微微生出一笑,“我可以銷燬奧利維爾,只保留他的飛行資料與控制系統,利用這些重新生產一批新的軍用機器人。”
完全讓自己處於被動挨打的位置,靳賓端坐不動,不出一言。他似乎毫不介意對方影射自己是“未經開化的野蠻人”,臉上始終浮著一絲古怪的笑容。
在國會議員開始投票前,總指揮官與反對黨領袖的勝負似乎就已昭然若揭。政治嗅覺靈敏的人馬上意識到,一旦失去了軍權,總指揮官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作出你們的決定前,我想請各位議員先看看下面的畫面。”
靳賓起身踱步至議員席前方,命令一個衛隊士兵開啟了巨型全息顯示屏。
背景是寥廓深邃的宇宙,萬炮齊放的壯烈場景突然出現在人們眼前,他們看見一艘如同空中堡壘般的巨型戰艦正被難以計數的戰艦與戰鬥機圍攻,它看上去已經苦撐許久,艦體仍在不斷遭受炮擊,冒出一團團須臾即滅的球形火焰。
“這……這是……”議員們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少人甚至從議員席上站起了身。
“我將從奧德賽號上收到的畫面接到了國會中心。”望著這群充滿疑問的人,靳賓露出微笑,“當然訊號傳輸有所延遲,這場戰役已經結束了。”
國會中心的人們親眼見證了“帝國第一戰艦”的毀滅。幾百架奮力保衛主艦的塔甘羅殲機一直戰鬥至最後一刻,最終在百倍乃至千倍於己的敵方炮火中全軍覆沒,而燃燒中的“奧德賽號”極速撞向了密集的梅隆星人艦隊中間,以“同歸於盡”的方式捍衛了“帝國第一戰艦”的尊嚴。
顯示屏裡的影象隨著“奧德賽號”的自爆消失了,所有人都被一種悲壯的情緒籠罩起來,整個國會中心靜無一聲。
“羅馬曾有一句諺語,‘這樣一個故事,縱然是開途告知我的,我也不相信它。’”靳賓緩緩踱出兩步,以個悲傷沉重的語調開口說,“我曾無數次強調人類存在的真諦,可尊敬的在座各位,除非親眼所見都不願相信。”
“確實,在外部條件上人類飛行員與人工智慧難以相提並論。我們連續飛行時會疲倦、遭遇挫折時會沮喪、直面死亡時會恐懼……這些機器人都不會;我們不如大象強壯,不如獅虎兇猛,我們不如狗嗅覺靈敏,不如鷹視力出眾,甚至不如蒼蠅生命力頑強……然而經歷了自然災害、戰爭、暴政、核輻射……許多物種絕跡了,許多物種瀕臨死亡,我們依然能夠屹立於這個星球,是因為有一種超出一切的精神力量覺醒於我們的內心,提醒我們在最疲倦的時候堅持戰鬥,在最恐懼的時候能夠勇敢地拋卻生命……”
安德烈發現自己剛才所說的一切已經毫無意義,從未親臨戰場的議會長老們都被說服了,甚至連他社會黨的同僚們也都屏息不語。就好比有些人熱衷於在細小的傷口上撒鹽,但在一副完全開啟的胸腔前,他也只能向那仍頑強跳動的心臟由衷致敬。
這個他一直不屑一顧的毛頭小子以退為進,一面誠懇地承認自己的失敗,一面又用最慘烈的方式觸發了議員們的情感,也征服了他們的理智。
“它讓人類存在的意義區別於行屍走肉,區別於人工智慧;它讓我們羸弱得不堪一擊,卻又頑強得凌駕於所有物種之上……”話音的輕重與語句的停頓都拿捏得極妙,他的表述饒動感情,甚至連一雙眼睛也浮動著恰到好處的淚光。靳賓朝著議員席深深鞠下一躬,說:“我懇請在座的各位,讓這種精神傳承下去,讓千萬年後的人類能為此紀念我們今日的榮耀……”
投票最終沒有舉行,當人類情感的共鳴到達了頂峰,所有額外的言語都是褻瀆。
高能鐳射束與粒子束交織成一張巨型的網,核能飛彈四處爆破。
保衛主艦的塔甘羅殲機只剩下零星幾架,奧德賽號的外殼被梅隆星人的粒子束攻擊熔化了幾處,幾門攻擊主炮也已被炸燬。
夏格爾的“塔甘羅”像一隻單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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