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姻斟滿自己人生的酒杯,從此啜飲甘美。可生活並不總是如此順意慷慨,任人信手攫取幸福。靳婭苦笑著低下了頭,用湯匙輕輕攪動起玉米濃湯,餐桌的氛圍變得沉默。
費裡芒想安慰這個永遠無法成為母親的女人,可他抓耳撓腮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動聽的話,只好撓了撓頭皮說,“你一定得原諒我的胡言亂語,我這個人腦瓜不太靈光!”
靳婭被逗樂了,噗嗤笑出聲來,“你的腦瓜不是挺聰明的,整個羅帝斯特的人加起來都比不上!”
“唉,也不是。”費裡芒伸出指頭點著自己的腦瓜,一本正經地辯解起來,“靈感迸發的時候它很靈光,就像鋒利的短劍即將出鞘;可大多數時候它傻氣亂冒,倒成了一團新增了酵母的麵糰。”
靳婭真的舒心笑了,回了回頭便瞥見了狼川。他仍趴伏於窗臺,如獲至寶般捧著霍蘭奚的勳章。
“閃靈”似對這個客人一直懷有敵意,躡手躡腳地朝對方靠了過去。
狼川捧著勳章出神,壓根沒意識到有個大傢伙正向自己靠近。
靳婭本想出聲呵斥住“閃靈”,也不知怎麼心思一動,便又咽下了話。她看著它一步一步逼近狼川,似想在離對方最近的位置突然嚎他一聲,嚇他一跳。
可就在大狗挪到離對方不足一米的距離時,一直全神貫注擺弄著手中勳章的年輕人突然轉過了臉——兩隻大睜的眼睛射出綠光,他扭曲五官,擺出一副極為兇狠猙獰的神態,反衝它吠叫出聲。
學著狗,但又像狼。
那大狗反被對方嚇了一跳,“嗷嗚”嚎了一聲,就落荒而逃。
大獲全勝的年輕人露出白牙笑個不止,洋洋得意的神態十分天真。然後他抬起了眼睛,恰好與來不及避開視線的女主人四目相對。意識到女主人的目光總不由自主落在自己手中的勳章上,年輕人馬上把它們全都護進了懷裡,深怕被她奪去似的。
嘴角的弧度盡斂,似乎因對方剛才並未出聲提醒而心懷不滿,那雙金綠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視著女人,目光透出一股子輕蔑、鄙夷和不信任。
像個不吃蒜的人突然被陣辛辣味兒嗆住一樣,靳婭無故被他看得發慌,趕忙支吾著問,“你餓了嗎?要……要不要一起用餐?”
又是十餘秒的徑直相視後,狼川撇過頭,以個頗為傲慢的姿態抬高起下巴,“不了,謝謝。”
靳婭更吃驚了,他口齒清晰,吐字標準,根本就是會說話。
☆、14、十四萬四千人之一(2)
霍蘭奚到家時是午夜兩點。他想著靳婭該是已經在樓上睡了,也就放輕了腳步。他滿面倦色,只想先去洗個澡。往日裡能輕鬆完成的訓練專案對現在的他來說多了些難度,肩膀的疼痛正時時刻刻準備將他壓垮。
“閃靈”也已經睡了,比起勤勤懇懇看家護院,這傢伙更像是這家的主人。
霍蘭奚走進浴室,迅速脫去了自己的軍裝和內衣。一具頗具男性力量之美的身體便展現了出來。
即使不以軍人的角度來看,他的膚色也未免有些太白了,白得像被冰存已久。因為食慾不振他最近有些消瘦,本就瘦長的臉龐微微凹陷,顯得五官愈加稜角分明。好在身體依然健美強壯,寬闊的肩膀、驟然收緊的腰身和修長有力的雙腿,一身緊實流暢的肌肉線條頗見一個男人的豐富閱歷。
霍蘭奚站在鏡子前,微微傾過一側肩膀檢視。他的左肩處有一道極窄、極長的切線似的傷疤,一直自左肩肩頭傾斜著滑向脊椎尾骨,像一條蜿蜒可怖的地裂帶。魏柏倫給他的強效型止疼針劑他至今還未使用,但疼感卻似震級般一次比一次強烈,每次疼起來都彷彿要由這道傷疤處破皮綻肉,再把他整個人給絞進去。
放了一池熱水,霍蘭奚把自己埋入浴池。他仰頭枕在池壁上,刀刃似的薄唇緊緊抿著。浴室內安置的白熾燈很亮,將光線直喇喇地潑進他的眼睛。
即使闔起眼睛,眼皮前還是一片發亮的紅光,黑魆魆的夜晚不在這裡。
水溫令人感到舒適,沉沉的疲倦壓向眼睫,空軍少校似乎睡著了。完全沒意識到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然後慢慢朝他走近。
浴池裡的水澄清無比,霍蘭奚微張著腿坐在裡面,從來人居高臨下的角度能清晰看見他的寬肩窄腰,看見他恥骨處的濃密體毛,看見靜靜蟄伏在他兩腿間的玩意兒。
像一小叢金棕色的蕨草下伏著一隻悍物,模樣很美,尺寸也不賴。
這個悄悄潛入的年輕人看得兩眼發直,好容易把視線從空軍少校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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