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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的眼白融為一體。他在陽光下伸出手看了看,手指似乎更修長了,堅硬的骨節凸起得厲害,活像一把把刀。他又將手掌對向自己,然後便看見掌心中央長出了一點點黴綠色的斑痕,那小團黴斑兩天前還是不引人注意的針尖般大小,現在竟已擴散得比錢幣還大。
霍蘭奚重又將視線投向狼川,他還不清楚自己是被什麼東西感染了,但很顯然,時間所剩無幾。
年輕人在碧藍的海水中時沉時浮,他沒有遊向太遠的地方,始終保持自己出現在空軍少校的視線裡。他忽地潛入海底,忽地又探起頭,正面對著那個注視著自己的男人。
狼川又遊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離開海面。他朝霍蘭奚走過去,除了半勃的性器上掛著一團海藻似的玩意兒,一具溼淋淋的身體完全無所遮擋。海藻隨著性器的起伏一抖一抖,這讓那頂掩藏其後的“松蘑”顯得尤為可愛,在這個男人面前赤身露體一點兒也不讓他感到羞恥,同樣的,他一點兒也沒意識到自己溼漉漉的裸體是一種誘惑。
撒旦的蛇在耳旁低語,空軍少校直視著年輕人向自己走近,無法舒展輕蹙的雙眉,甚至無法為這噬人心魄的一幕挪開眼睛。
狼川跪在霍蘭奚腳邊,趴伏於他的膝蓋上,仰著臉看他。
“霍蘭奚,我還是不太明白……”膝蓋陷進泥沙,兩條光溜溜的腿還伸在海水裡。這具身體泡得發白,像剛剛脫離母體的嬰兒還沾著羊水一樣。
霍蘭奚皺著眉,不自主地想往後抽離膝蓋。可狼川的雙手抱得他動彈不得,又追索著湊來一張臉,埋向了他的大腿內側。
朝離霍蘭奚更近的地方坐了坐,狼川分著雙腿,胯間的性器就摩擦在他的軍靴上。軍靴前端的橡膠頂住了性器的根部,一整根肉棒耷拉在了硬挺的牛皮靴面之上。他不自覺地輕輕扭動起身體,莖身隨著他的動作在鞋面上緩緩擦磨,前端的小孔正巧頂撞在軍靴的金屬搭扣上,很快便泌出了誘人的欲液。
這傢伙純真得像個孩子,可這麼做的時候又邪惡得教人害怕。年輕人一邊以自己的臉頰輕蹭男人的膝蓋,一邊又緩緩眨動眼皮望著對方,嘴裡絮絮念著令人完全聽不懂的剖白:“我曾視你為方向,可你現在卻讓我迷茫……我好像喜歡你,好像喜歡他,好像我只是喜歡飛行,誰也不喜歡……”
他弓身向他靠近,背脊彎曲,兩側肩骨之間明顯下陷,像一道海溝。
霍蘭奚張嘴喘了口氣,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狼川想起了自己頭一回自我撫慰的那個夜晚,想著這個男人做著一樣的事情,心情與此刻大為不同。他沒法掂量清楚兩個男人在他心裡的分量,好像一個是他的方向,一個則為他指明瞭方向。
困惑中的孩子常常喜歡撥弄衣角,這個稚兒也擺脫不了這個習慣。他撥弄起對方軍靴上的鞋帶,將它弄散以後,系在了自己的陰莖上。
鞋帶一匝一匝地纏繞,肉棒被勒得發紅,他嘴裡輕輕重複:“我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手指插入那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輕輕撫弄兩下,空軍少校又將手掌遊向了年輕人的背脊。掌心上的黴斑堅硬如甲,只是輕輕蹭撫便將那白滑的後背抹出了一道血絲。
手指觸控到黏膩的血液,霍蘭奚不由一怔。
時間真的不多了。
傷口很快消失了,一個軍人的手掌本來就寬闊又粗糙,年輕人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受了傷,仍一個勁兒地把臉往對方的胯間埋去。
霍蘭奚突然抬手捏住了狼川的後頸,用力將他的臉掰向了自己。他注視他的目光十分專注,手勢強硬卻不失溫柔,灰白色的瞳仁裡只映著那雙金碧色的眼睛。
一方是冰雪覆蓋毫無生氣,一方卻是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狼川還未來得及反應,霍蘭奚已吻上了他的嘴唇。四片唇剛剛潦草相貼,他便又將全身的重量壓向了對方。他重重地吮吸著他的兩片唇瓣,一旦舌頭靈巧地鑽進那溫熱口腔,冰冷剋制的空軍少校就似發了狂,他將年輕人推抵在身下,一面用舌頭在對方的口腔裡肆意搜刮,一面則迅速脫去自己的褲子。
“唔……你……”狼川不想在違背自己意志的情況下與這個男人肌膚相親。他想蹭他,摸他,吻他,卻還不想與他做愛。
他們吻得比戰爭更激烈,被掠奪者用手推搡,用牙咬,始終不肯輕易屈服。可滿嘴的血腥味反倒令侵略者更為狂熱,他胯間的性器已經挺起,急於找到入侵的穴口。
在彼此都快窒息的時候,兩人才稍稍分開。
霍蘭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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