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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全蓋了住,中指還一直深入進了臀溝。
那點打著褶皺的軟肉險些開門迎客,狼川及時把對方推了開。
靳賓挑眉微笑,以手指輕擦下巴說:“穿上這身軍服,你就得有點總指揮官的架勢。”
狼川仰起腦袋琢磨了會兒,然後便一抬下巴,望著天花板走起路來。
“喂!你就快撞牆了!”
狼川轉頭掃了一眼靳賓,撇嘴說:“你不就是這樣嗎?最喜歡這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說完他又仰起頭,眼睛直瞪著天花板,“趾高氣揚”地往前走去。那副大搖大擺、肩膀亂晃的樣子哪裡是總指揮官,分明是街頭地痞。
“我從來沒有這樣!你這是蓄意醜化!”
“不不不,你就是這樣,真的!”狼川又轉過了臉,衝靳賓一本正經地點著頭,“你以為人人都敬畏於你這架勢,其實蠢透了!”
兩個人煞有介事地爭執幾句,靳賓自己也頗感好笑地搖了搖頭,他視線向下,指了指狼川的胯間說:“好吧,就算我是你剛才那副蠢樣子,可至少我從沒有露著生殖器到處晃盪!”
經由對方這一聲提醒,年輕人的眼睛也往自己的下體望去,那頑劣的傢伙一點不害臊,半睡半醒,殷紅溼潤的頭部就像雨後的蘑菇。狼川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光溜溜的不妥當,他夾緊兩腿弓下腰,一手遮著屁股,一手捂著襠部,一邊頻頻回頭斜睨靳賓以示抗議,一邊邁著彈跳似的步子逃跑了。
靳賓並沒真的帶狼川去往太空,而帶他去了帝國的太空軍事博物館。
但年輕人還是如願望見了那片神秘無垠的領域。他坐在俾斯殲機的機艙裡,四周的燈光驟然熄滅,眼前隨之呈現出一片由計算機系統模擬出來的銀河星系。那感覺栩栩如真,就好像他真的駕駛著殲機在宇宙中,甚至不得不隨時拉動操控杆躲避襲來的隕石。每個瞬間都妙不可言,萬千星塵環繞著他,那一點點枯萎的心情終於被徹底澆灌甦醒了。
它們是他的朋友,他的家人,他的情人,他自己。
靳賓重新亮起模擬空間裡的燈光,圍繞狼川的一切都似幻影般散了去。戀戀不捨的年輕人剛從機艙裡邁出來,又被另一個新奇的東西吸引去了注意力。
巨大的玻璃器皿中收著一副梅隆星人的皮囊。黴綠色的鱗甲,一張極致醜惡的面容,靳賓不太喜歡看見那麼令人作嘔的東西,所以站在有些遠的地方說:“科學家們費了好大勁兒才保留住了這種怪物的皮囊,他的內裡在他死亡的瞬間就爛成膿水了。”
可狼川對這怪物的態度卻截然相反。他把臉貼在了玻璃容器的外壁之上,閉上了眼睛:“他失去了方向,他很悲傷。我感受得到。”
對於這樣一個容貌醜陋又可怖的怪物,年輕人沒流露出一丁點鄙棄懼怕的情緒,反倒對它充滿了深切的憐憫之意。
“好了,這只是一隻怪物。”靳賓將狼川從玻璃容器前拉開,掰正他的身體說,“總有一天你會直面這種怪物,你要知道任何對怪物的同情都是對人類的殘忍,梅隆星人,還有嘉裡蘭那些容貌畸形的怪傢伙們,徹底消滅他們將是你的責任。”
狼川緩緩煽動著睫毛,木愣愣地盯著眼前這漂亮男人的臉。他不認可靳賓的話,又一時無法出言反駁。
“我今天帶你來這兒,不想談這些嚴肅的問題,我們來玩些輕鬆的,比操控殲機馳騁於宇宙更——噢,該死!”
兩個人正面對面地捱得很近,誰知其中一個不知瞟著眼睛望見了什麼,猛然一步往前走去,堅硬的腦袋殼直接撞上了另一個男人的鼻樑——挺峻的鼻樑登時泛起一片紅,總指揮官極失態地弓下上身,用手捂住了鼻子,“你這……你這王八蛋……”
狼川不管對方被自己撞了個正著,跑向了一整面掛滿照片的牆壁,指著其中一張:“我見過這個男人,在那天的頓河廣場。”
照片上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空軍飛行員,一雙眼睛剛毅如鐵,右眼眉骨上方還有一枚環形的紅色胎記。
如果不是這枚胎記,一定沒人能把兩者聯絡起來。年輕人記得這傢伙的誇誇其談,所有人都鄙棄他為一個嗜酒的瘋子,他倒記得他的胸前掛著飛行戰鬥勳章,還斷了一條腿。
靳賓揉著鼻子走上了前,停留在狼川指著的相片之前,“這傢伙曾是帝國的精英飛行員之一,戰功並不遜於現在的霍蘭奚或者和他同一時代的安德烈。但有一次執行任務,他違背了上級命令擅自出擊,最後造成了相當慘重的傷亡,他自己斷了一條腿,也被逐出了軍隊。我後來聽說他變得瘋瘋癲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