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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與梅隆星人開戰以來,我們一直都是處於守勢,即使現在情形有所好轉,但那些怪物的力量仍然不可小覷。”
馬登緩緩掃視了身前那些空軍長官一眼,索性站起身說,“不知道在座的各位長官有沒有親眼見過梅隆星人,對我來說,我是這輩子都不想再和那些怪東西照面了!它們的個頭普遍比人類高出六十至七十公分,全身覆著參差不齊的金屬鱗片,它們雖然長著和人類體貌相似的頭顱、軀幹和四肢,但面部特徵卻像是人類和蜥蜴、鱷魚或者別的什麼醜陋生物的雜交品種,簡直不堪入目。它們的血液又黑又臭,粘稠得就像瀝青,還具有強腐蝕性。可就是這樣形態駭人的怪物,它們的科技卻遠比我們發達!它們的戰鬥飛艇效能卓絕,而我們只有倚靠飛行員的技術去彌補科技上的不足!”
“所以呢?”靳賓一側頭,用酷寒至極的目光直指馬登,“你說這麼多廢話,是要告訴我你打算去嗎?”
“啊……我?”馬登扶了扶肚子上越積越厚的腩肉,忙不迭地搖頭拒絕,“我計程車兵大多是新入伍不久,飛行技術有待加強,還不適於遠赴太空進行救援工作,而且我的殲機機型太過老舊,無論派出多少,一旦與梅隆星人正面相抗,都是以卵擊石!”
“那麼你呢?”靳賓把頭側向另一邊,問錢德勒,“你去?”
“這個……恐怕不行。”錢德勒同樣攤手錶示拒絕,“我正協助軍事工程部搭建金牛星太空防禦基地,我手上那幾個還算得力的飛行中隊這段日子頻繁往返於地球和太空之間,已經疲倦不堪了。實在抽不出別的人手。”他抬臉直視一桌之隔的馬登,突然冷笑一聲,“‘新兵入伍’只是藉口!你的飛行員多是那些財團大佬的兒子吧,他們的父母花了大價錢買通你,好讓自己的孩子立足軍中、步步高昇,這才是你不能讓他們去送死的理由,不是嗎?”
“你哪有臉說我?”適才的沆瀣一氣只流於淺表,一旦被人揭了老底,馬登立即反唇相譏,“太空防禦基地的任務三年還未完成,其實是你讓你的飛行中隊都去協助那些私人公司去外太空挖礦了吧,‘酒神三號’太遠,你沒攙和,但‘維納斯六號’呢?我不知道你到底從中撈了多少好處,竟讓帝國的飛行員成了私人老闆們的保鏢和搬運工?!”
沒人願意為那三千個原本就是下等人的礦工涉險,也沒人願意為太空救援的高昂代價埋單,更沒人願意承擔失敗後的恥辱與來自他人的唾笑。
靳賓十指交錯支撐著下頜,臉色顯得陰沉不定,不知所想。他聽著那一個個空軍高官們彼此推諉、互相指責,力圖將這項營救任務與自己撇清。有的說那些礦工都是下等人,不值得為他們的性命大費周章,還有的則說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就該讓“奧利維爾”投入生產,這樣這些髒活累活就不愁沒人去幹了!
冷峻的氣氛被破壞了,像在沸油鍋裡滴進了冷水。這群有身份的人吵個不休,直到其中一個突然抬起拇指颳了刮自己的山羊鬍子,說,“為什麼不派V17中隊去呢?”
一句話便釜底抽薪,滿堂的喧嚷聲又歸於平靜。多好的主意。
靳賓仍然一言不發,站在身後的童原替總指揮官回答說:“V17飛行中隊的飛行員不願在沒有長官命令的情況下行動,他們認為霍蘭奚與另外幾名飛行員在紐登堡的失蹤是遭遇了陰謀。由於他們過於異想天開並對總指揮官出言不遜,已經遭到了貶逐。”
確實是陰謀,在場每個位高權重的軍官都有份參與。他們扣下了紐登堡的軍情檔案,眼睜睜地看著這個“風頭太盛”的空軍少校前去送死。
“天吶,我居然開始想念霍蘭奚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已經被刻意抹除了兩個月,可這會兒的“想念”卻是真心實意,又一個肩膀上擔著“少將”軍銜的男人開口說,“他愛逞能,也愛逞英雄,如果他還在這裡,今天的事情就很簡單。以前那麼多次都是這樣,他總是一授命就出發,然後漂亮地完成任務,帶著被救援者或者別的什麼返航。”
“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想他了。”錢德勒接話說,“有的時候我真懷疑他是機器人,永遠板著一張自以為是又不苟言笑的臉,行事倒比誰都靠譜!”
“或者我們派一支飛行小隊去紐登堡把霍蘭奚找回來?以他的能力,身處再艱難的環境也一定可以生存下來。”
同樣一直沉默不語的高叢夫也開了口:“霍蘭奚他們確實應該還活著,就在幾天前,空指中心收到了來自塔甘羅殲機的呼救訊號,位置在紐登堡與十一區的交界處,一個名叫嘉裡蘭的村莊裡,訊號很微弱,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