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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銘道：“帝尊。”他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薛明見淡淡道：“你這麼聰明的人，自然猜出來了，不錯，那個人就是帝尊。他教導了我無數歲月，卻死在微不足道的時間裡。”

赫連銘道：“怪物是說我？”

薛明見道：“……是你的另一半。”

赫連銘說：“我的另一半是你。”

薛明見：“……是你靈魂的另一半。”

赫連銘道：“我全部的靈魂都給了你，已經沒有一半了。”

薛明見：“這種時候就別玩深情告白了。”

赫連銘苦笑道：“我這個時候再不挑著說幾句，說不定等等就沒機會說了。”

薛明見想了想道：“也是，說不定我馬上就要死了。”

赫連銘：“怎麼回事？！”

薛明見嘆息道：“其實我不愛你。”

赫連銘無奈道：“壞訊息能不要這樣……接連到來好麼？”

薛明見微微換了下姿勢，在枯黃的光中看不出表情，輕聲說：“我其實不愛你，只是我寂寞太久，劫數太近，所以挑了個最近最順眼的。”

“我自出世以來，歷劫無數，唯有情關從來沒有經歷過，如今看來，倒還真的有點難。”

他的額頭抵著赫連銘的額頭，語氣輕微得近乎湮滅：“我不相信愛情，但是我相信你。”

赫連銘盯著薛明見的眼睛，用同樣的聲音回答：“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愛情。”

薛明見笑了下，悠然道：“離目的地還有一會，再說些之前的事情。”

赫連銘笑道：“都說出來吧，我現在什麼也不怕。”

薛明見莞爾道：“帝尊死後，他的神念一分為二，一生一死，生為善，轉世於人間，死者惡，化成極其可怕的生命。”

“帝尊生前掌管萬物生靈之力，所以惡念完全相反，掌管的皆是死亡毀滅之力，雖然仍然是那副軀殼，仍然有神智，心性卻已經截然相反了。”

“所以……”薛明見臉上閃過點莫名情緒“我把他關押在了地府的第十八層，用星河雲鎖把他封印，希望這漫長時間可以磨去他的惡念。”

“不過看起來，有人幫他脫困了。”

薛明見冷笑一下，說：“不管是誰，這裡好歹是我的地盤。”

赫連銘嗯了一聲，把薛明見抱得更緊了一些，道：“我是那善念？”

薛明見道：“才說你聰明，怎麼又傻缺起來了。以後少給我說廢話。”

赫連銘訕笑道：“好的……我說呢，原來我是個大人物對這個世界森森的善意啊……難怪我從小就喜歡扶老奶奶過馬路，經常撿硬幣給警察蜀黍貼補家用呢……”

薛明見：“……”

薛明見無奈道：“無論善惡，都擁有極其強大的力量，惡念的力量被完全引動，而你不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