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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謝謝……不知俠士尊姓大名啊?”
“……青石。”
“哦……哦,謝謝……”陳母不善言辭,一時不知再說什麼了。
“嬸子,這風雪天,陳良上山做什麼?”書生問。
陳母接連嘆氣,“都是我不好,天氣冷,家裡又沒柴燒了,這風溼疼的我難受……良子……就為了我說要去山上拾些木柴。我勸過他,可他偏要去……唉……都怪我……”
書生拉著陳母的手,“嬸子,陳良也是一片孝心,您別自責。這位俠士不是說這藥有用嘛,快給他吃了,應該就沒事了。”
陳母趕緊給陳良餵了藥。蛇妖看著陳良把藥吃了,說,“那我這便告辭了。”
“呃……”陳母求助般地望向書生。
“嬸子你照看陳良吧,我替你送送他。”書生善解人意道。
出了門,蛇妖回頭對書生說,“不用送我,你回去吧。”便一個人加快了步伐,不多時,便消失在瀰漫的風雪中了。
書生站在風雪中望著蛇妖消失的方向默默地站了許久,末了微低頭輕輕一笑,轉身回去了。
當夜,陳良便醒了。但是他不太記得山上發生了什麼。
次日,白山村全村的人家後院都堆了許多木柴。
陳母說,昨日的那青衫人,必定是一位仙人,一位好心的仙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七世之四(2)
蛇妖回到山中又補了一小覺,再醒來時已是春暖花開了。
可是他覺得自己不對勁了——他總是想著人血的味道。
自修煉以來,蛇妖便只靠採集日月精華、天地靈氣而活,不要說開葷,就連東西都沒怎麼吃過,然而此番沾了人血,便欲罷不能了。
他試著抓了一些小動物,並未殺掉,只是取了它們的一些血液來嘗——可是不行。
他並不是想吃葷,他只是渴望人血。
蛇妖忍到五臟六腑都開始反抗,終於遵從了本性趁夜潛入村子,偷偷地在一個村民的腳踝處咬了一小下——雖然只有一點點血星,但是足夠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淺嘗輒止卻讓他對於人血更加的欲罷不能。他像中了罌粟的毒一般,每隔一段時間若不吸食一次人血,五臟六腑便會如被業火焚燒般痛苦。
他掙扎,卻難以控制身體裡的慾望。
吸食過幾次之後,他發現,人和人的血的味道是不同的,越好喝的血,讓他能夠堅持的時間越長。而村子裡有那麼一個人,他的血的味道特別的濃郁香醇,不是其他任何人能夠比擬的。其他人的血,最多隻能讓他堅持7日,而這個人的血,吸食一次,卻可以堅持近一個月。他並不需要很多血,他只是嘗一嘗味道,只要一小口就可以,一個月……足夠那人恢復了吧,這樣,他也不需要再去找其他人。
所以,蛇妖趁著夜色,又來到了這幢小房子前。
他還是會糾結,糾結過後還是會化作一縷煙潛入房中,再化作蛇悄無聲息地遊過地面,攀上床,吐著蛇信迷暈那人,然後無比貪婪地吸食他的血液——這個書生的血液。
它用自己尖尖的牙齒在書生的腳踝上咬出來一個細小的傷口,然後用蛇信一點點地舔著從那細小傷口中溢位來的血珠——每一滴,都讓它覺得全身的經脈有種被打通般的舒暢,似乎就要飄起來一般的,那種飄渺的感覺,是連他騰雲駕霧時都不曾有過的。
吸食完畢,蛇妖又用蛇信在書生的傷口處舔了舔,那細小的傷口便完全消失了。
蛇妖知道這已是自己來的第四次了。
但它還是會停留在床邊望著床上熟睡的書生糾結。
——糾結又有什麼用呢?最後還不是會喝他的血?
——可是不糾結,那就太禽獸了。
——糾結和不糾結的結果反正都是一樣的,糾結的是偽君子,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蛇妖還在心裡天人交戰,本應熟睡的書生卻突然睜開雙眼,與立在床邊的蛇形態的蛇妖直直對上視線。蛇妖真的嚇到了,扭轉方向落荒而逃。然而它還沒出房門,便聞到了那熟悉的、濃醇的血的味道。
它停下蜿蜒前進的身軀,扭回頭吐著蛇信看向書生。
書生坐在床上,一手扒開衣襟漏出白皙的脖頸——脖頸上不知他用什麼已經劃開了一道小口。書生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它。
蛇妖完全調轉方向,直立著身頸與床上的書生對視,看著血珠一絲絲地從他的傷口中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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