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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因為想吸血、想交歡,可曾僅僅是想見見我?”
蛇妖再想了想,搖頭,“不曾。”
書生的臉一變再變,最後竟是瞭然地笑了。他凝望著蛇妖冷淡的眸子,卻似透過他的眸子看著別人,道,“青石啊青石,枉我對你情深一片痴戀三世,你卻如何能一世更甚過一世的無情到如此地步?”
作者有話要說:
☆、七世之四(6)
蛇妖坐下來,似乎頗感興趣,“說給我聽。”
書生雖有些意外,心中卻是迫不及待想要宣洩的。所以他一邊抬手撫玩著蛇妖披散在肩上如墨的長髮,一邊給他講他們前兩世的情緣,講他不肯喝孟婆湯還一再求判官讓他來世還能遇見他。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你越來越好,你卻越來越無情?是不是不管別人怎麼對你好,你都不會動心?”書生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
他傾身上前吻了吻蛇妖,看著他的眼睛淡淡地說,“我就要死了。”
蛇妖的眼中難得出現了一絲波動。
書生自嘲般地笑笑,“你這人,如此的頑固不化,我究竟是看上了你什麼竟對你痴戀至此……罷了罷了,這一回下去見了婆婆,我就乾脆地喝她三碗孟婆湯,將這些忘得越乾淨越好……”
他忽然盯著蛇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喜歡你了。”
說罷,便推開了蛇妖,背對著他躺下來,“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
蛇妖站在床邊看著書生的背影,終是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便離開了。
書生躺了一會,翻身坐起來,見房間裡已是隻剩他自己,默默地低下了頭。
良久,他抬起頭盯著門的方向,似笑非笑地低聲說道,“我真的不喜歡你了。”
蛇妖去了附近的縣城,找了醫館向郎中詳細說了書生的病症,郎中表示聞所未聞,卻告訴他可以去京城最有名的醫館“慈心齋”打聽一下。蛇妖問清了位置,立刻騰雲駕霧去了京城,找到慈心齋如實向大夫說了一切。慈心齋的大夫畢竟是見過世面的,說此病可醫,只是藥材比較難找。蛇妖一一記下,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集齊了藥材,帶回去讓大夫製成藥丸。等待大夫煉藥的期間,蛇妖又忍不住想要人血了。但是他看著街道上形形□□的路人,便覺得他們的血定沒有書生的香醇,想一想都沒了食慾。只要再等幾天,他就可以回去找書生了。
然而,當蛇妖帶著藥丸回去找書生的時候,卻發現書生的房間已空無一物了。問了村民,村民說,書生半個月前就病入膏肓,村裡的大夫無能為力。兩天前,書生死了,大夥出了錢,已經把書生安葬了。蛇妖聞言,從懷中摸出裝著藥丸的小瓶子,盯著它發愣。
村民搖搖頭,唉聲嘆氣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問蛇妖,“你是龍吟的朋友?”
“龍吟?”蛇妖茫然。
“就是書生啊。”村民嘖嘖了幾聲,自言自語到,“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想來不是你。”說罷,便要離開。
蛇妖追上去,“我……我……什麼不是我?”
“書生臨死前託村裡人,說若是有人來找他,便要他去村頭的桃樹下。那人去了,自然便知道。”
蛇妖急忙趕到村頭的桃樹下。才到附近,他便嗅到了那濃郁的血味——書生的血味。他順著那氣味的來源從樹下挖出來一個小罈子,開啟蓋子,那沁人心脾、深入骨髓的熟悉的味道便散了出來。
蛇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碰過人血了。然而他此時抱著罈子,低頭盯著壇中的血,卻沒有動。
那壇中的血,如一片靜謐的深海,將他牢牢的束縛、溺死在裡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七世之四(7)
蛇妖帶著罈子回到他在山上的山洞裡,用尾巴將罈子圈起來,就好像守護著一件至寶。
他再也無法潛心修煉,每次閉上眼睛,便想起最後一次見書生時的種種。
想起書生極認真地問他,“你可曾愛過我?”
想起書生一字一句地說,“我不喜歡你了。”
再往前,想起書生那蒼白的臉上偶爾會浮現出紅暈,和他偶爾露出的斯文笑臉。
想起書生在他身下承歡之時,雖痛得雙目含淚,卻緊抿著雙唇讓呻11吟碎在喉嚨間的倔強模樣。
想起書生煎藥時那消瘦的背影。
想起書生如就義般乾脆地讓他吸血……
三年來和書生的點點滴滴,都愈發清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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