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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爾林第一次看到這樣焦急萬分且六神無主的陛下,當他想要開口喚陛下的時候,徹爾西終於在安得烈的那間房找到路其全家人。
這間房一進門就看到幾隻狼的屍體,血腥較外邊更重,徹爾西踩踏著屍體走向倒在血泊中的三人……
徹爾西走到倒在地上的路其身邊,可他卻不敢蹲□,不敢伸出手去探路其的鼻息,他的手在顫抖,他全身都在顫抖,他來遲了?
而且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路其說過徹爾西的聲音很好聽,徹爾西記下了。
去年冬天路其放弟弟一個人在房間專程給徹爾西暖床,徹爾西記下了。
也是去年冬天徹爾西對路其惡作劇把他嚇到跌倒在地上,卻還關心的幫他蓋好被子再離開,徹爾西記下了。
路其接過徹爾西給他的金幣時,路其笑了,笑得單純而無害,卻有那麼一點點市儈,徹爾西記下了。
今年夏天,路其用他那個不具有任何法術,不具任何靈力,不具任何法力的身體孕育出寶寶形體,徹爾西記下了。
今年夏天,路其告訴徹爾西,去年冬天他用過的毛巾還保留著,徹爾西記下了。
今年夏天,路其給他泡菊花茶,徹爾西記下了。
今年夏天,路其跟他商量要搬家,他是第一個被詢問意見的,徹爾西記下了。
絲維斯告訴他,路其決定搬到克利夫蘭,而這個地名,他們在涼棚喝菊花茶的時候,路其問過他,當時徹爾西是那樣回答路其。
“這個城市離我住的地方最近。”
路其記住了,徹爾西也記住了。
沒有路其,也就沒有可愛得讓徹爾西愛不釋手的寶寶。
沒有路其,徹爾西不會知道菊花可以泡成茶。
沒有路其,徹爾西不會經常想起某個人類。
徹爾西僵硬著手伸向路其的鼻息下,他的手還在顫抖,他沒辦法伸出自己的手去驗證可怕的事實。
徹爾西低聲嘶啞道:“路其,……路其……”
路其平放在地上,掌心向上的手心忽然閃動著靈動的光芒,極其微弱,不過徹爾西還是注意到了。
透明狀的小人兒發出極其微弱的小聲音,他用輕得像鵝毛般的聲音叫道:“媽媽……”
徹爾西把放在路其染著刺眼的紅色的臉上轉移到他的手掌心,從他的手掌心捧起透明狀忽明忽暗的寶寶,寶寶呼吸很微弱,他光、祼的小胸口起伏非常的小,徹爾西記得寶寶在路其身上爬累的時候小胸口會上下起伏。
徹爾西喉嚨哽咽著:“寶寶……”
他邊捧著氣息微弱而無力倒在他手掌心的寶寶,邊從自己手心裡散出治療的神力,淡紫色光圈把身體越發透明的寶寶緊緊包圍,寶寶淡色的小嘴巴念念道:“媽媽,寶寶困困……”
伴著紫色光圈的寶寶被徹爾西放到路其的掌心上,寶寶的成活更多是依靠受體者的能源,而路其緊緊閉著雙眼,腳都要蹲麻的徹爾西完全不敢再上前一步去確定。
紫色的光圈似乎對寶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徹爾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紫色光圈失去作用,只能看著寶寶像身形漸淡漸消,直至消失在路其的手掌心上,消失在他的眼前,徹爾西緊握住路其的手,指甲插入路其的手掌心,低聲喚道:“寶寶,回來!”
路其的手被掐得生疼,他一臉疲憊的睜開雙眼,映入眼前的是他期盼已久的徹爾西。
他一直以為這個男人是冷漠的。
他一直認為這個男人太高傲。
他一直認為這個男人沒有感情。
他一直認為這個男人以後很難出現在他眼前。
在血的洗劫後,路其抬起疲憊的手握上徹爾西抓著他的手,路其依舊是眼角向上彎的輕笑,他很累,卻也欣慰,他說:“徹爾西,你把我手抓得很疼。”
因為很疼,所以他醒了。
因為有人抓著他,有個喚著他的名字,令他不必再次走向死亡。
徹爾西呆呆的看著那隻磨破的手,他第一次激動,而且也是第一次激動撲倒在路其身上,神經繃緊的俊美臉龐埋在沾血他的頸窩,然後狠狠的咬著路其的耳朵,徹爾西哽咽的說道:“路其,跟我回家吧。”
路其的手又疼又酸,過於激動的徹爾西趴在他的身上,另他不能動彈,但他依舊嘴角勾笑,感覺到徹爾西身上比人身略低的體溫,他回答道:“好,以後你要保護我,要幫我打跑狼,要幫我幹活……”
他也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