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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爾西只是淡淡的開口:“沒事。”
路其撇他一眼,忙把靠在他大腿上要睡過去的哈羅抱上大腿,讓他能睡得舒服。
剛出鎮子的時候路還算比較平,但越離鎮子遠,路就變得越發不平整,這跟人少馬少車少路過有關係,路其並不擔心兩位安靜話少長相白淨的車伕會不識路,既然徹爾西叫得出手,那必然是派得上用場的。
六個擠在不算狹小的車廂裡面,哈其和安得烈都由於前一天晚上睡太晚而沒有休息好,此刻正靠著車後墊假寐,亞爾林作為神職侍者時刻關注著周邊的動靜,休息對於來說等同於沒有。
徹爾西見路其抱著哈羅,心裡極度不平衡,但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路其撫摸著哈羅的腦袋瓜,總不能跟一個六七歲的小孩過不去吧,他是不會承認他在吃一個小孩子的醋的,堅決不承認。
天黑前路其從車窗探出頭往後望去,原來他們已經走遠,再也回不去回來那個鎮子了吧。
事實證明,接下來就是他們搬家的旅途,等待他們將會是什麼,誰也料想不到。
第一二天晚上還算比較好,可以在鎮子村莊休息後繼續出發。
然而到了第三天可就沒這麼幸運,路上經過的鎮子村莊顯然比較少,大夥都只能在野外露營。
作為家主的路其倒無所謂,只是苦了他家的兩個孩子而已,但堅強如他們並不會計較這些。
路其在馬車上就已經跟兩個弟弟打預防針,他抱著睡了個飽的哈羅說道:“今晚我們有可能在野外露宿,哈羅害不害怕?”
哈羅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笑嘻嘻的摟著路其的脖子說:“大哥,我是男子漢,不害怕。”
路其誇他乖,接著又問哈其:“你呢?”
哈其自然是淡定的笑道:“哈其都不害我自然也不怕,大哥,待會需要我幫忙找柴禾麼?”
路其扒拉著馬車窗簾,說道:“我們應該乘天色還沒暗下來之前找個平地安營下來,附近能拾柴禾那我們就暫時不用馬車上備用的。”
安得烈沒有意見,他最近幾日情緒比較低落,大部分時間都聽令做事,憂鬱的神色讓人不忍心給他活幹,於是心軟嘴硬的亞爾林幾乎把他要乾的活都給包攬了。
大家對路其所做的決定是沒有異議的,路其把哈羅放到哈其的腿上,而後越過正抱著本書的徹爾西,開啟車門,對車伕道:お稥“兄弟,看到前面那個草坪了嗎?今晚我們就在那露宿,麻煩你把車停靠在旁邊。”
那年輕白淨的車伕轉頭想用眼神詢問徹爾西的意見,後者揮揮手道:“以後聽路其的安排就便可。”
他現在可是非常享受有人照顧的日子,不過晚上他還是要抱路其睡覺的,他最怕冷了,路其身上暖和和的。
外面的車伕聽到徹爾西的聲音便應是,再不敢怠慢。
下馬車後,大家分工合作。
哈其帶亞爾林到林子裡找柴禾,路其則從車上拿下炊具,再隨便用幾塊石頭搭成臨時灶。安得烈在溪邊洗米和肉乾,他們車上只有菜乾,新鮮的青菜是沒有了。
徹爾西蹲在路其身邊幫著看火,那模樣甚是認真專注,路其拍拍在鎮上重新買來的火雞的屁股,小灶下面便燃起火。
路其對認真學習的徹爾西道:“這隻火雞厲害吧。”
徹爾西不以為然哼了一聲,說:“我比這隻動物厲害好不好,你昨晚一定沒睡好。”
看著火著了,路其把柴禾架好在灶內,裝著熱水的鍋也架到灶上,但他還是有空閒時間斜眼調侃徹爾西:“跟一隻火雞比,羞不羞?”
哈羅趴在路其的背上,向徹爾西眨巴著湛藍的大眼,小手指輕輕颳著小臉,說道:“哥哥,羞羞。”
於是,徹爾西羞紅了臉,撇開頭不說話。
在一旁幫忙鋪今晚睡具的車伕看到他們向來嚴肅的陛下臉紅了。
可憐的陛下,被人類欺負了。
兩名神者侍衛很有默契的撇開頭,他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看不到。
路其只是輕輕的笑了笑。
林中已經沒有夕陽的影子,但他的笑容卻溫暖了徹爾西向來平靜冷漠的心。
路其把米放下了鍋,又在旁邊搭起另一個小灶,用於煮肉乾湯。
至於什麼到林子中找野兔,然後再用樹枝串起來烤,再發出很香的味道,那些只有小說中才會有,其實隨便烤出來的肉怎麼會香,熟不熟都還是個問題。
舊家被破壞之前最多的是蛋,破壞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