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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我說完。我會想辦法弄到頭髮或者口水給你的,也許裝作不小心拉掉人家頭髮,也許遞煙給水好讓菸蒂或水杯沾上口水,總之我會有辦法的。在得到你確認之前我會小心跟見面的人保持距離。你看這樣行不行。要是不行,你就不要再跟我一起出門。”
易然歪起嘴巴翻著白眼兒認真想了一會兒,“好吧,我答應你。”
陸悅明朝易然伸出手,“咱們都一言為定。”
易然很驚喜地把手握了上去,“說話算話!”
陸悅明是被照到臉上的一縷陽光曬醒的。他睜開眼睛,眼前居然是易然的臉。那臉上線條所有的起伏轉折都起伏轉折在最完美的地方,多一分嫌多少一份嫌少。只是……眼角的眼屎和嘴邊口水的痕跡暴露了臉龐主人的本質。陸悅明暗暗覺得好笑:看來基因改造也不是萬能的呢。
昨晚聊得開心,最後兩個人都不知不覺睡著了。陸悅明沒蓋被子,睡得手腳冰涼,易然倒是把整條厚實鬆軟的鵝絨被結結實實地在自己身上捲成個長卷壽司狀,只露出顆頭,看起來就像餡料卷的太多溢位了金燦燦的一坨。
嗯──跟人同床共枕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麼。陸悅明揉著脖子坐起來抻懶腰,抻到一半想起昨天醒來時易然差點把陸小點的頭燒穿的事,他後半個懶腰直接變成一個寒顫:怎麼貓進屋他都能發覺,我從他身邊起來他居然沒聽見?
“……”易然嘴唇微微翕動,似乎在說什麼。
陸悅明把耳朵靠近,他又不說了。
易然猛地一抖張開了眼睛,“好冷!”
陸悅明嚇了一跳,他抓著被子把人提起來,“你要不要臉?被子全都沒你搶走了,還好意思喊冷?”
易然掙扎一下卻抽不出手臂,“我做噩夢了,好痛苦。”
“什麼噩夢,說來聽聽。夠慘的話我就不計較搶被的事了。”
“我夢見自己什麼都沒穿走在一片冰天雪地裡,沒有盡頭。耳邊一直有人在跟我說話,可我聽不清楚說的什麼,也看不見半個人影。我就那麼又急又冷地走啊找啊……唉,反正很痛苦就是了。”
陸悅明眯起眼睛想象一下,“嗯,貌似還可以。”
易然重新躺回到床上自己滾動半圈開啟被,再抻個懶腰。
陸悅明想起自己剛才那個抻出一半的懶腰,想也沒想,抬手就朝易然腋下一戳。
“啊哈哈哈哈……”易然大笑著直接滾到了地上。
“去洗澡。”陸悅明把被子裹到自己身上。
易然坐起來扒到床邊,“昨天不是剛洗過?”
“每天都要洗,要是不喜歡早晨也可以改晚上。但24小時內務必要洗一下。洗完把衣服換了,髒的扔到髒衣服筐裡,下午趙姐過來會洗的。”
易然撅著嘴站起來,“你們古代人真是浪費。”
“喂喂,不要亂說,哪有管一二百年前叫‘古代’的。”
易然洗完澡下樓,陸悅明正在用昨天買回來的食材做早餐。他熱了兩杯牛奶,攤了一操作檯的麵包、乳酪、火腿、蔬菜,準備做煎蛋配三明治。
這裡的廚房分了兩塊,西餐區域是敞開式的。易然坐到吧檯旁邊看著陸悅明忙活。
陸悅明身上的浴衣換成了長袖純白棉T恤和淺灰色亞麻長褲,扎著條帶粉紅色花邊的圍裙,圍裙帶子勉強系在快到胸口的位置,明顯是女款小號。感覺陸悅明像是紮了條接飯的圍嘴。不過滑稽的裝扮並不能阻擋自戀狂耍帥裝酷。他神情嚴肅動作瀟灑地做得一板一眼,雖然不會翻面只會煎單面蛋,火腿也煎糊了,但從始至終他從頭到腳都在堅定不移地表達著三個字:爺、很、帥。
把牛奶、三明治、煎蛋擺到吧檯上,陸悅明又開始喂貓餵狗。
易然喝一口溫度剛好的牛奶,“你不是讓我照顧陸小點嗎?”
“吃完飯趕緊去書房幫我查資料,不用在別的事上瞎耽誤工夫。我有時間我弄就行。”
貓狗喂完,陸悅明摘掉圍裙把自己的一份放到易然對面,發現他在盯著單面煎蛋晶瑩的表面發呆。
“想什麼呢?”陸悅明坐下問。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想什麼呢?”陸悅明坐下問。
“我在想:如果是一顆受、精卵的話,這就是一隻毛茸茸的小黃雞。”
陸悅明用勺子把顫巍巍的蛋黃整個摳下來,“我猜用來下蛋的母雞大概一輩子都會是處、女雞,所以受、精卵這種東西永遠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