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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以米迦勒的實力,肯定不會有事的,如果他有事,那他就不是米迦勒了。”加百列以這種歪曲的邏輯安慰自己,“至於那個什麼魔導師尼古拉斯……他在哪兒呢?我連他是誰、身在何處都不知道,要怎麼殺死他呀?別西卜還真是會刁難人!好歹先給我看看他的畫像,認認人再說吧!”
他避開流矢和四處亂竄的魔法飛彈,向黑都中央最宏偉的建築——萬魔殿奔去。如果有人要佔領這座城市,發號施令,那麼肯定會選擇萬魔殿。
“說起來,路西法肯定也在那兒吧。唉,自從上次我的靈魂轉換到他的身體裡,拿他的身體畫了這樣那樣的圖,還出了這樣那樣的本,他就恨我恨得要死……”
一想到深淵魔界之王會如何向他發怒,加百列便覺得人生灰暗。
更讓他覺得灰暗的是,萬魔殿竟然守衛森嚴。戍守此處的黑甲士兵對城門口爆發的戰鬥似乎絲毫不敢興趣,他們同袍的生死也與他們無關,隨風飄來的喊殺聲和爆炸聲,與魔宮的森然寂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加百列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要怎麼才能突破這重重守衛,進入萬魔殿呢?加百列不知道那個魔導師的實力有多強,所以不敢浪費法力。但是不這麼做,他根本連魔導師的面都見不著,遑論和對方單挑了。
“別西卜你個混球,也不派兩三個幫手給我,我單槍匹馬要怎麼幹掉那個魔導師嘛!”加百列躲在距離萬魔殿不遠處的一棟房屋後低聲抱怨。
這時一個聲音自他頭頂響起:“您似乎對別西卜大人很不滿意?”
加百列吃驚地抬起頭,看見一道黑影從房頂跳落到地面。那是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看不出男女,戴著骷髏面具,手持一柄白色骨鐮。加百列認得這裝束,似乎是路西法身邊的侍衛。他連忙拉低自己的兜帽,確保沒有暴露出面容。
戴骷髏面具的侍衛道:“我剛剛從劍刃城趕回來,之前在天上飛行的時候恰巧看見您和別西卜大人在一起,您是他的部下嗎?”
“不!”加百列立刻否認,“我才不是那傢伙的部下!”
“那您要闖進宮殿裡,和魔導師尼古拉斯決鬥嗎?”
“是別西卜的請託,不然我才不來呢!”加百列咕噥道。
戴骷髏面具的侍衛低呼一聲:“那也許我能幫助您。我來引開守衛,您趁機進入萬魔殿,殺掉尼古拉斯!”
因為對方戴著骷髏面具,看不見臉孔,加百列不清楚對方臉上是何種表情。“我能信任你嗎?”他問,“你到底是誰?”
“我的身份不重要,我的使命是保衛路西法陛下,其他的都無足輕重。”戴骷髏面具的侍衛說,“如果您非要追根究底,那麼我只能說,我是諾菲士·撒由。”
紅魔女被關在地牢裡已經十幾天了。
其實具體的時間她也記不清了。一開始她還會詢問守衛日期,以確定自己究竟被囚禁了多久,但是後來她就放棄了,因為這實在沒什麼意義。
守衛在她牢房的正對面放了一套座椅,全天候監視她。桌子上放著一把十字弓,只要紅魔女敢施法逃走,在她念出第一個咒語的音節之前,她就會被射死。
紅魔女覺得她在奮起反抗喪命箭下之前就會先無聊至死。
她很擔心兒子因悖思,還有遠在前線的丈夫。而且,路西法陛下現在如何?她敬愛的老師尼古拉斯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人?
有沒有人發現了陛下的異狀?有沒有人能阻止這一切?
紅魔女在焦慮和困惑中度過了不知多久,在這黑暗的地牢裡,彷彿時間都凝固了,整個空間都遊離於時間之外,只能逐漸被人遺忘。
終於有一天,當紅魔女幾乎已忘了自己身在何處的時候,這時間的封印被打破了。
地牢的天花板破了一個巨大的洞,碎石和沙土像暴雨一般傾瀉而下,轟然巨響在地下回蕩,打穿巨洞的力量讓整座地牢都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
隨著碎石沙土掉下來的還有一個戴骷髏面具的人。他躺在一塊石板上,似乎受了傷,無法動彈,而那塊石板則壓在看守紅魔女的守衛身上,紅魔女看見了從石板下滲出的血跡,她在心中為不幸的守衛默哀。
紅魔女從牢房裡潮溼的稻草上爬起來,走到鐵欄杆前,她雙手握住鐵欄杆,施了個法術,欄杆頓時斷裂。她拆下斷裂的鐵欄,提著裙子從縫隙間擠出來。
那個躺在石板上、戴骷髏面具、形容悽慘的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你是……無面處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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