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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還沒有到……”

紫曉的話充滿著擔憂，寒鴉向來穩重，做事也一絲不苟，哪怕是一點點小事也不會耽誤或隨意敷衍。此次人間妖氣與怨氣直衝九重，驚了凌霄寶殿上的尊者，三間之間的平衡也因這股氣流而紊亂，各界都派了相應的人前去人間調查，而寒鴉便是此次任務的執行者。

瞭解寒鴉的人都知道，他做事從不出拖沓，除非，有意外。

御冥夜闌左右平放在書桌上，五根手指來回的敲打著桌面發出清脆的“嗒嗒”聲。

“你去準備一下，明早，我們去人間。”男人簡單利落的下達命令，紫曉應下，卻又有些疑惑，為何堂堂一個妖界之王會突然想去人間？寒鴉有沒有真的出事還不知道，就算有，陛下大可以派自己去協助，以寒鴉和自己的能力，三界之內也難有對手。

而接下來御冥夜闌的一句話讓紫曉更不明所以。

“把那隻小狐狸叫來，明兒把他也帶上。”

“遵旨，屬下告退……”

當紫曉帶著一腦袋的問題來到桃林時，歌燼將火紅的發披散開，一襲白衣站在桃林邊緣的懸崖上，風冷冽的從他身體穿過，光線從他的側臉打過來，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空氣中瀰漫著粉紅色的桃花花瓣，有些不真實的印在眼裡，如同夢魘，那個人彷彿只要輕輕一躍，那一抹紅白相交的影子就會消逝與碧天雲海之中。

手抓起胸口的衣襟，紫曉覺得那裡帶著難以言喻的酸楚，他幾乎是一個箭步的衝到歌燼面前拽住他細瘦的胳膊從那邊緣處拉回來。

“紫曉大人？”歌燼張大獸瞳有點驚訝的看著面前驚慌失措的紫衣男子，被拽住的手臂上傳來痛感，歌燼皺著眉又喚了一聲：“大人，你弄疼我了──”

“不要站在那裡！”紫曉放了手，卻有一種想要將面前的人擁入懷抱的衝動，但是很快理智平復下莫名躁動的心，他換上溫柔的表情解釋道：“你現在沒有法力，萬一掉下去怎麼辦。”

歌燼卻笑笑，一雙大大的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

“才不會，賤！人有賤命，我沒那麼容易死的。”一如之前，阿諛奉承，諂媚討好。

而紫曉卻覺得，這樣的笑，這樣的話，不過是一張張面具，掩蓋了歌燼真實的面容。

“總之，還是小心點，陛下在明德殿，宣你過去伺候，快去吧──”

歌燼應了話，先是回小屋去換了身簡單的紅衫袍子，又把散落的發用一根很老舊的木簪子紮成一個髻，這才隨著紫曉去了明德殿的書房。

讓紫曉退下之後，歌燼就老實的站在御冥夜闌的書桌旁，御冥夜闌用眼角斜看了他一眼，又正正經經看起手中的書，相對無語，房間裡安靜到能清晰的聽見這二人的呼吸與徐徐的翻書聲。

“水──”突兀的，御冥夜闌用鼻子指著書桌上的空杯。

“是，奴才這就去。”拿了杯子匆匆忙忙出去，老半天後又匆匆忙忙進來，冒著熱氣的茶杯裡只留有半口水，其他的都被歌燼不是灑到了地上就是灑在了書桌上。

男人若無其事的接過杯子，可還沒碰到嘴角，又隨意的放下，然後繼續看自己的書，半響，又是一陣噤若寒蟬。

“蜜餞──”御冥夜闌抬頭轉向歌燼，吐完兩個字後又將自己的臉埋進書裡，歌燼抽搐著嘴角討好的諾到：“啊……蜜餞……是吧……奴才這就去……”

一陣風似的跑出屋子，大半個時辰後歌燼將一盤子的蜜餞放在男人桌前，三四種蜜餞混合在裡頭凌亂一片，御冥夜闌只看了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繼續看自己的書。

歌燼側過頭再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努努嘴：叫人家弄，弄來了也不吃，估計是專門來消遣我的吧！無聊的老狐狸──！！！

“糕點──”

“是，奴才這就去……”

“龍井──”

‘“好，就泡勒……”

“磨墨──”

“水果──”

“畫卷──”

………………

之後，書房裡只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是不是的跑出來又衝進去，一個下午來來回！回好幾次，原本乾淨的書桌上頓時堆滿了各色各樣的東西，有吃的用的，連衣服和枕頭都有。

書房裡的兩個人，一個心如止水的看著手中的書，一個氣喘吁吁的擦著身上的汗，一靜一動，形成鮮明對比。

“啪──”看書的男人用力將書本一合，瞄了一眼歌燼和一桌的東西，他對歌燼道：“還不快收拾，這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