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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發出野獸般的吼叫聲，“你這笨蛋！”

不知道是在說徐默還是黨章。

反正兩者都覺得是在說對方。

黨章驚訝，“這……這是好像是姐姐的聲音。”

女鬼一甩遮住臉的雜亂長髮，完全露出腫脹不堪的臉，怒吼道，“我本來就是你姐姐。”

黨章，“不……不……我姐姐不可能那麼醜。”

黨慧怒道，“你有沒有常識，高中學的生物課都還給老師麼，屍體泡水本來就是會變腫。”

黨章還是不敢相信，“我們來對對密碼吧。姐姐第一個男朋友叫什麼名字。”

黨慧道，“李潛，富二代，下巴有顆很大的痣，痣上面還有一條毛，當年我跟他拍拖的時候，啪啪啪啪得太興奮，就是不小心拔了他那條毛，於是就在床上被他甩了。”

徐默捂臉，像是聽到些不該聽的東西。

黨章又繼續問，“姐姐你大學男朋友的名字是。”

黨慧猶豫了下，像是很不想提及起來，“周展。渣男一個，不要提他。”

是巧合麼，竟然跟徐默師兄，就那位尋找照片中的女孩子的那個客人同名。

黨章又繼續問，“姐姐你跟他發生什麼事，是不是周展害你的。”

黨慧道，“我是自殺的，只是被惡人鎖魂，導致投胎不了。”

黨章握緊拳頭，“究竟是誰害姐姐你不能投胎。”

“不知道。”

這正是眾人想不通的事情。

徐默嘗試地問道，“師姐，你是不是經濟學院09金融4班的。”

黨慧疑惑，“你怎麼知道，明明……”

徐默接下去道，“明明你已經消除了全部人的關於你的記憶了吧。”

黨章一拍手，“怪不得，我們問了許多人，都說想不起姐姐你。”

“過去的記憶太恐怖了，不想讓別人記住我。”黨慧幽幽帶著傷感的聲音說道，“而且……你們還不幫我把頭裝上！！”

裝上頭顱後，黨章活動了下浮腫的手腳，跳起了中學生第八套廣播體操舒筋活絡。

宋將軍這才出聲，“把她帶去給林大師，他會有辦法。”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林大師的雜貨店，徐默本來還擔心黨慧這個樣子會把路人嚇到，後來才發現，路人根本看不到她。

這就是線上對其隱身功能。

老頭很不滿半夜被吵醒，徐默連忙狗腿的拿出剛才經過包子店的韭菜包。

糟老頭結果包子，“雖然是我最愛的韭菜包，但也不能彌補我的美容覺啊。”

最後以徐默給林大師買一個禮拜的韭菜包，外加摸屁屁一下，糟老頭這才同意幫女鬼。

徐默哭，為了幫助黨慧，色相都出賣了。

糟老頭把黨慧帶到一個小房間裡，鎖上了門，徐默和黨章只好把耳朵貼到門，聽著裡面的動靜。

黨章實在對那個樣表色眯眯的同性戀老頭不相信，只要姐姐一聲喊叫，她就立刻撞門去救她。

糟老頭難得正經道，“還有什麼心願沒了麼。”

黨章道，“我放心不下我的小孩。”

“不放下也得放下，不然你錯過了時間，我也幫不了你。”

“……可是……他在被人利用著。”黨慧的聲音帶著哭泣聲。

徐默聽著也有點眼淺，畢竟天下父母心，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糟老頭，“萬事皆有緣，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你跟他本來就沒有母子緣，你很清楚，腹中是死胎，你才會去自殺。”

“……”黨慧沒有出聲，低下頭，早已淚流滿面。

是的，如果胎兒不是死胎，她一定會為了他，好好的活下去。

“好好地走吧，別牽掛了。”

“恩恩……”

糟老頭開啟門出來，看來事情已經解決了。

徐默也想學一招半式，趕緊求問道，“你是怎麼把黨慧送下去的？”

老頭摸了摸他的羊鬍子，“沒聽見沖水聲？”

眾人驚訝，“這也行……”

這下徐默終於能好好的睡下來，終於沒有了那種可怕的窺視感，躺回自己舒適的大床，好好的睡了一覺。

中午醒來，才把師兄周展叫來，帶他見糟老頭介紹的那個神婆，俗稱問米。

本來徐默想讓昨晚黨慧直接看周展，想了想，還是不要了，以黨慧的自尊心來說，大概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