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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床榻前的承諾,董修儉只得按捺下出去尋人的衝動。
董修儉苦笑一番,終究是要負了那個人的。揮退招財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迷迷糊糊又是做了一場春/夢,晨起甚是尷尬,又暗自懊惱一番。
待到了院子往桌上一瞧,心裡更是不痛快,董修儉敲了敲碗沿,厲聲道:“怎的這般偷懶,只有清粥,小菜也不準備一道?”
“怎麼沒有?”進寶繃著個臉端著一碟子醬菜,砰的擱在桌上,沒好氣道:“這是離公子先前醃製好的,不過也吃不了幾日了。”
董修儉有些頭疼,“到底誰是老爺?個個的給我擺臉色,不想活了不成?”
“不敢!”進寶一甩頭丟下兩字再不理會自家老爺,氣得董修儉早飯也沒用就去了前頭鋪子。
可惜也沒呆半日,就被那些個問花將離去向的小姐們纏的頭疼,臭著個臉好不容易才打發了她們,結果整整半日愣是沒有開張。
原以為那人不過是鬧幾天脾氣,終究是要回來的,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董修儉的心一天天的躁動,終是平靜不得了。
這幾日,董修儉是坐不住了,雖說花將離走後,店裡生意又如從前一般不鹹不淡,只是近日卻是一筆單子也沒有了。
“怎的生意如此慘淡?雖然離。。。。。。那人不在了,也不至於成日都無人問津吧。”
“街頭張記成衣店這幾日新請了個裁縫,姑娘們都去那裡買布料了。”招財捧出一堆布料開始撥弄算盤。
“哦?”董修儉微有疑惑,看了看招財,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哦,離公子走了,這接的單子怕是完不成了,我這是在算算咱的賠償損失。”
“。。。。。。”
“據說那新請的裁縫,長得極好看,而且一雙巧手無人能及,一個時辰便能成衣,那衣服好看的緊。”
招財話還沒說完,董修儉的臉色就已微微泛白,那十指藏在袖間,卻是緊緊捏成了拳,冷哼一聲,董修儉就往張記成衣店去了。
臨到近了,董修儉卻是畏懼了,想著自己先前對那人的態度,心裡就沒了底了,他要往哪裡去,何時又輪到自己來管了。這無名的怒火也太是好笑了點,去見了若真是那人又如何,你都那樣待他了,他還犯得著來顧慮你作何想法?
如此來來回回的在那街道里踱步半日,終究是沒勇氣尋去,病懨懨的回了自家院子,倒在床上就跟病了似的,一天都未進食。
如此這般幾日過去,董修儉卻有些按捺不住了,店裡生意倒不去說它,只是自己被養刁了的嘴是如何也伺候不好了。
那日也不知怎麼的,自己鬼使神差的去了張記鋪子對街的客來香,點了一桌子的好菜,沒把那小二嚇糊塗了。可菜來齊了,看著對街鋪子裡頭那人淺笑妍妍的樣子,入口的菜即使是山珍海味只怕也是品不出了,只有一味的酸苦。
結果結賬時又是肉疼一番,再看著對面那人云淡風輕毫無牽掛的笑臉,董修儉只覺得萬分委屈,回家以後愈發的沉靜了。
實在是念想太多,這日董修儉找那耿老頭喝酒,胡亂的牛飲,將自己灌的再無半分清醒,心裡的念想卻是越發醒目,只是心口不那麼疼,不那麼酸了。搖搖晃晃的回了家往那院角一站,道:“若再這樣下去,只怕是要餓死了。”
“噗嗤!”
董修儉抬起頭來,卻是花將離翹著二郎腿在那廊簷上笑,那一雙眼睛璀璨如星辰。那白色身影一晃,眼前一花,那人卻是站在了自己眼前,董修儉被這一嚇,咯得一聲打了個酒咯,一陣酒氣衝散開去。
花將離捏住鼻子揮了揮手,道:“餓死你才好,誰讓你氣我。”
“我是不是又喝醉了?”
花將離衝他白了一眼,拉著他將他按坐在凳上,“且等一等,我這就給你去弄好吃的。”
轉身欲走,那衣袖卻是被那人緊緊拉住了,花將離回頭一瞧,那人只是抬著眸子,仿似怕被丟棄似的眼神望著他,他心頭一悅,低下頭在那人唇角淺啄一下。
“我不走,只是給你去弄吃的。”
那飯菜不稍片刻就做好端到了董修儉面前,看著他吃得狼吞虎嚥,想著他這幾日都沒好好進食,花將離心頭一軟,有些自責與心疼,又想起那人那日在客來香的情形,心內越發柔軟起來。將董修儉扶到床邊,為他清洗了身子,換了身乾淨衣衫,自己也和衣倒在了他身旁。
董修儉迷迷糊糊翻了身,觸到一片柔軟細滑,腦袋裡面念頭一閃,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