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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間點綴星子般的五顏六色,讓空氣中不只是清新,還有沁人心脾的馨香。
蜻蜓是會跳舞的精靈,蝴蝶是精靈中的舞者,蜜蜂則是更勝它們一籌的舞蹈家,還有草間不知名的,太久沒見過早已忘卻其名字的蟲子,以及總在迫不及待炫耀歌手的鳴蟬,都是精通音律的歌者,吟唱自然的詩篇。
是迴歸,是釋放,此情此景令人渴望敞開一切放縱奔跑,去撒歡打滾,去迎合風,迎合綠樹青草,迎合蝶舞蟲鳴,鳥語花香。
這已不是人間,是仙境,畫中仙境。
只隨著黑金昊的母親用手指點了水墨畫,即被紙墨芳香席捲進畫中世界。
由恐懼到驚詫,由驚詫到質疑,再由這令人心曠神怡的風景與氣息征服,相信這是實在發生的現實,接受這是現實並存的另個現實,爾後陶醉。
炸毛大叔記得,他小時候天還是藍的,水還是清的,樹還是成片成片蔥鬱茂密的,草還是充滿活力鮮嫩翠綠的,五顏六色的野花隨處可見,就連喇叭花都是各色各異姿態萬千的。
那時候,名喚吊死鬼的綠色肉蟲會懸根絲自樹上垂下來嚇唬人,經常不打招呼不經允許的掉在人的頭上,肩膀上,腿上,膝蓋上,開啟的書本上,一弓一曲蠕動著給你添堵。倒黴點兒的直接砸在地上,摔不死則被路過的人踩死。
那時候,長得青面獠牙長鬍須、身披鎧甲的天牛,隨便哪裡都可以發現捕獲。養在罐頭瓶裡,扔幾片樹葉能活好幾天,寫觀察日記,總能得高分。或者拿去丟進女同學的衣領裡,看她們花容失色,聽她們驚聲尖叫,很有成就感。
那時候,到了傍晚蜻蜓低飛,抬手一薅,就能逮住一隻,放在蚊帳裡,再也不怕蚊子組成夜襲小分隊,避過封鎖帶,鑽進蚊帳內部發動攻擊。
那時候,彩蝶翩翩不是稀罕事,雙翅展開足有巴掌大的花蝴蝶他也能輕鬆抓到,做成標本和小夥伴攀比誰的技巧更高超,誰的蝴蝶更漂亮,是炫耀的資本。
那時候,下過雨銅錢大的水牛到處爬,比餐館裡的法式大蝸牛可人疼得多。
那時候,夏天不用開空調,啃兩塊涼水鎮的的西瓜,吃兩根幾毛錢的小豆冰棒,風扇都很少開,就歡快的入了秋。
那時候,他從來不知道什麼叫酸雨浮塵沙塵暴,以為黃沙漫天是非洲大沙漠才有的景觀。
那時候,鮮少聽說洪水氾濫泥石流危害人間。
那時候,只要不打架瘋折騰,一件白衣可以穿一星期。根本不用擔心上趟街回來就讓各種烏煙瘴氣染成剛果布拉柴維爾人。
那時候,在春晚聽過《熊貓咪咪》,他才知道竹子會開花,竹子開花熊貓會餓死。
那時候,推開家門,就是大自然,根本不用刻意尋找。他以為大自然會永遠是人類的朋友,永遠不會與人類反目成仇。
那時候,他正年少,青蔥得一如此刻的藍天白雲青草綠樹,無憂無慮,逍遙快活。
時光流轉,大自然開始向人類報復,他的心靈也蒙上凡事俗塵。
汙染嚴重!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炸毛大叔燻醉在兒時回憶,燻醉在畫中美景,幾乎忘卻主要目的是為了看他兒子。得虧不畏生人的蜻蜓撞了他門面,撞醒了他的記憶。
跟從黑金昊母親指引,來到荷塘邊,炸毛大叔又是莫大感嘆。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巨大的荷葉高低錯落鋪滿整個荷塘,似綠色的地毯,又似盤旋婉轉的階梯。
有的含苞待放,有的開懷盛放,羞澀的躲在荷葉的遮蔽下,活潑的跳躍出荷葉的庇護。白勝雪,粉紅的是雪上染了胭脂,荷花正亭亭。
魚戲荷葉下,風拂過,妖妖嬈嬈嫋嫋,舞動仙姿。
正是畫中有畫更動人,靜中有靜更醉心。
熏熏然迷醉之間,炸毛大叔的腦袋又漿糊了。==
“把拔——”
稚嫩的小肉身子和稚嫩的歡叫,幾乎同時砸給炸毛大叔,害他措手不及,連連踉蹌好幾步,終於栽了個大屁蹲兒。
天!太神奇了。他根本沒看清,他兒子咋就完成投懷送抱了呢?=0=
“把拔,你是不是想小天天啦?小天天也想把拔。”
啾啾啾,白饅頭很開心能夠在這裡見到炸毛大叔,接連在炸毛大叔臉上印下好幾個口水印。
“天天,你……太胖了,把拔快被你撞死了。”
那份勇猛的衝力,炸毛大叔以為自己這口氣斷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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