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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邊叫邊撲,又撲又抱,抱完這隻抱那隻,撲得兔子們四處亂竄。
跳的跳,跑的跑,滾的滾,雪白的,金黃的,銀灰的,彪黑的,花斑的,還有粉色的,一團團一球球,鬧騰騰,嚇跑了蝴蝶,驚散了蜻蜓,橋下流水都彷彿失了淡定。
白饅頭樂,咯咯咯。
兔子們叫,吱兒哇啦。
安謐的田園風情不再,徹底炸開鍋。
突然間,狂風大作,吹散漫天兔毛。
如撥開雲霧睥睨凡塵的天神,郎晝在半空中現身,依舊白衣飄飄,長髮飛揚,冷容絕豔。
炸窩的兔子驚心嘶嚎,盛情無比。
“啊——啊——狼來啦!”
隨兔子們抽風,郎晝瞅準目標,從袖中撒出一條白綾,直勾勾逼向白饅頭。
眼看白綾就要纏住白饅頭,躥出一隻身穿金底紅邊衣袍的垂耳白兔,從腰間抽·出軟劍斬斷白綾,氣焰彪悍地攔在白饅頭身前。
“該死的狼!若想傷我家人傷我族人,除非從我金寶寶屍體上踏過!”
正文 饅頭兔子不能分
和郎晝決鬥?
草食和肉食的區別,身高體型的差距都可以不計,三百年的道行就是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金寶寶從頭到腳都不是郎晝的個兒。
金寶寶怕不?
怕得要死。
那條高高在上,他必須後仰九十度才能看見的狼,單單可以駕馭的飛行高度就令他腿肚子轉筋。想他苦苦修行才終於能飛到房子那麼高,還飛不了多一會兒。這條狼彷彿掛在空中似的,那麼穩當那麼輕鬆。
還有氣勢,得有多少國仇家恨才能膨脹成這樣,方圓百里的兔子老鼠八成都給壓迫得胸悶氣短。
然而,金寶寶不會因為害怕就退縮。
弒親之仇不共戴天,他要把膽怯化作力量,恐懼的顫抖是激勵他進攻的鼓點。
啊吼吼,用力發出自認最恐怖的威嚇。
叫陣。
和金寶寶決鬥?
郎晝沒有欺負小孩的嗜好,亦不願打死一隻不自量力的兔子破壞與兔族的和平。他的目標很明確,抓饅頭。
最大的挑釁就是對手的漠視。
鼓起全部勇氣挑戰,對方卻完全不把他放眼裡,目光悉數集中在白饅頭身上,金寶寶倍覺受辱深感憤慨。
深吸一口氣衝丹田,腳下使力蹬離地面,懸浮出一個白饅頭的高度。
伸手,憑空撈出一根胡蘿蔔。
“嗚哇……兔兔,小天天不要吃胡蘿蔔啦!小天天聞到蘿蔔味就好想吐哇!”
緊繃氣氛就此散亂。
郎晝狼軀幾不可見地悄然一動,不由得,用他成年狼的心思揣度了一下金寶寶這等未成年人的思維——
這時變出一根胡蘿蔔是何用意,難道所謂的挑戰就是比賽吃胡蘿蔔?
抱歉,他是狼,食肉動物,別提胡蘿蔔,任何蔬菜都沒興趣。不用比,小兔子穩贏。
勝之不武,好卑劣的手段。
金寶寶才沒郎晝想得那般卑劣,亦不受白饅頭鬼吼鬼叫的影響,集中意念,高喝一聲:
“變!”
但見胡蘿蔔跳出金寶寶掌握,跳到半空中火速壯大。
胡蘿蔔一圈一圈變粗,一寸一寸長高,眨眼,一柱擎天。
彷彿撐不住自己的體重,巨型胡蘿蔔嚯地躺倒,躺到金寶寶肩頭。
金寶寶用他那嬌小的身軀結結實實扛穩比他身量長腰圍粗的巨型胡蘿蔔,蘿蔔尖仰頭朝向上空的郎晝,突然掉了,創口變成一個黑黢黢的洞口,巨型胡蘿蔔儼然變成一門蘿蔔炮。
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金寶寶整個身子跟著蘿蔔炮前後晃晃,垂在他後背的蘿蔔纓尾巴似的甩了甩,只聽“突突突——”連串爆響,一根根標準大小的胡蘿蔔從蘿蔔炮的炮膛中飛射迸出,齊齊衝向郎晝。
“砰砰砰!”
有的未能堅持抵達郎晝所在位置,有的衝過梭越過郎晝,還有的被郎晝躲開。似乎到了規定時間,胡蘿蔔炮彈像一根根爆竹,在空中爆裂炸開。
一時間,滿天滿地的胡蘿蔔味道。
“兔兔,好多胡蘿蔔,好想吐哦……”白饅頭趴在地上拖後腿。
金寶寶已經開炮到忘我,壓根兒聽不到。
郎晝郎晝既要閃躲胡蘿蔔炮彈,又要避免被炸開的噴漿弄髒,忙碌之餘,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白饅頭吐不吐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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