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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他整個身體不停地顫抖,奮力將那信箋撕成了碎片,只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竟又彎下身,痛苦地咳嗽起來。
諸神千陌……諸神千陌!夙琰珀淺灰色的眸子霎時染上了鋪彌的黑,如果不是被他湊巧看到這張信箋,他不知還會被他瞞多久!他竟敢如此折辱他……他竟敢!虧他還想著要和他好好過日子,而他竟然……把他視作玩物都不如!好,很好!既然如此,那也別怪他翻臉無情……不對,他對他本來就沒有情分可言!
刺耳的咳嗽聲戛然而止,夙琰珀將他淡粉色的唇咬成了濃郁的紅,身體劇烈顫抖的,卻再也沒有發出一聲咳嗽。雖然忍得辛苦,他的唇角卻漾起了一抹扭曲的笑意,他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像極了諸神浩淼……
聽到裡面的響動漸漸趨於平靜,站在門外的諸神浩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突然,他似有些煩躁地轉了轉右手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眼中戾氣盡顯,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看到他的表情一定會被嚇到——只見那清冷如月的人目光復雜難懂,而嘴角卻帶著一個殘忍的弧度,誠然,這個笑容,和屋裡的夙琰珀如出一轍。
可惜,沒有人看到。命運飛快旋轉著齒輪,一切塵埃早已落定,而被命運拴住的人如同燭光下的皮影人,被無形的手牽引著喜怒哀樂,最終各就各位。
正文 潛心後期,煙塵漸生
在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後,一大早,夙琰珀就來到了諸神浩淼的門口,抬起手有禮地敲了幾下,從輕至重,然後推門而入。
諸神浩淼坐在桌前,手拿著一本青色封皮的書,聽到敲門聲後他抬起了頭,卻並沒有去開門的意思——事實上他也不用去開門。在他抬頭的這一瞬間,夙琰珀已經走了進來。諸神浩淼看到他眼眶周圍有明顯的青黑印記,眸光微閃,卻是什麼也沒說。夙琰珀對他的態度也無甚在意,他隨便拉過一張椅子坐到他對面,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知道了。”
諸神浩淼不置可否地望著他,心裡自然早就明白他“知道”了什麼,不過夙琰珀會如此直接,還是讓諸神浩淼稍微驚訝了一下,當然,這些在他古井無波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
夙琰珀只當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輕咳了一聲,解釋道:“我從他藏在花瓶裡的信箋看到,他對你……”那個“他”,自然是指的千陌。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仔細地盯著諸神浩淼的表情,“他對你做了許多……下流的事,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想必你已經開始做準備了吧?”雖是問話,用的卻是陳述的語氣。
諸神浩淼依舊面無表情,如果不是夙琰珀有極高的洞察能力,也不會看出他的臉色比之前更白了幾分。夙琰珀心下了然,對千陌這個“罪魁禍首”更是惱恨,遂道:“你放心,我既然會來找你,自然就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
諸神浩淼眯了眯眼,如炬的目光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似乎要看透他的靈魂。夙琰珀坦然地和他對視。雖然他還是有一點私心的,但那只是附帶的,不用靠諸神浩淼也能達到。良久,諸神浩淼才收回了他懾人的目光,冷冷地問道:“你的目的?”
夙琰珀知道他這算是同意跟他合作了,溫文一笑,道:“我不過是想回到夙琰仙居而已。倒是你,我很好奇,你勾結修魔者,到底想做什麼?”最後一句,他聲音轉厲。諸神浩淼和修魔者有來往,只是夙琰珀的懷疑,他並沒有真憑實據,如此說只不過是在詐諸神浩淼——他雖然修為盡毀,可身上仍存有屬於正派人士的血氣,如果諸神浩淼要做對修真界不利的事,就算拼死,他也要阻止他。
諸神浩淼將書放在桌上,盯著他半晌,聲音不帶任何感情:“要離開,我只能依靠蚩尤魔宮的力量。”
他雖說得簡單,夙琰珀卻聽出了兩層意思。第一是千陌將他看得過緊,絕不給他半分脫逃的機會;二是諸神浩淼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對於他這種處事態度,夙琰珀是不認同的,同時也告誡自己必須和此人保持距離——像他這種心思陰沉的人,指不定什麼時候會捅你一刀,夙琰珀雖然自負有顆聰明的頭腦,卻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如果真鬥起來,自己絕不是諸神浩淼的對手。因此,他決定,除了普通的合作關係外,他不會和諸神浩淼有其他的牽扯。
夙琰珀不知道的是,早在他決定和諸神浩淼聯手的時候,諸神浩淼手中的刀子,已經接近他的心口了。
“離開了諸神山莊後,你準備去哪裡?”夙琰珀嗤笑了一聲,“他是諸神山莊的小少爺,可以說整個修真界都是他的,他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