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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兩個字,他用密音傳語傳到了何夕耳邊,別人決計聽不到。
聽到那兩個字,何夕不由臉色大變——這個人怎麼會知道他在修真界的名字?這個人定是故人了,怪不得他覺得他的眼神熟悉——那他到底是誰?何夕正猜疑間,忽見那白衣公子捂著胸口,急促地咳嗽起來,面色不由又是一變,但他畢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只一瞬便調理好臉上的表情,對著主艙裡的客人們說道:“這隻小貓還沒有調教好,一會兒露出爪子來怕是會壞了大家的興致。我現在將他帶下去多調教幾天,等他乖順了再放出來,大家覺得如何?”雖是個問句,但他的音調卻是不容置疑的。
這些客人能說些什麼?剛才他們已經見識過何夕的身手了,況且就算何夕不會武,他們也不敢造次——像王長貴那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因此,他們只是似真似假地抱怨了幾句,討到了何夕的幾個賠不是而已。見客人們安定下來了,何夕叫了兩個小倌先將公子無心送到後面的船廂去,然後望向那白衣公子,聲音生硬地說了三個字:“跟我來。”
“喂,你放開我,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像個什麼樣?”今朝有些彆扭地在千陌懷裡扭了扭身子,氣急敗壞地叫道。不過是昨夜和他恩愛了一番而已,他又不是紙做的,這該死的冤家居然強迫他躺在床上休息——別以為他不知道,是這傢伙不准他去主艙檢視他的調教成果!今朝越想越生氣,剛才他在床邊想事情,他陪著他鬱悶也就罷了,現在還非要抱著他——今朝突然發現,千陌雖然變了許多,但有一點卻沒有變,那就是臉皮厚!
“反正也沒有人看見。”千陌趁今朝不注意,在他脖子上香了一口,“你陪陪我又怎麼了?你一個月不理我,是應該補償補償的。”
“昨夜不是……”今朝話說了半句,驀然噤聲,想到了昨夜的迤邐情事,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他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千陌一眼,粗聲粗氣地說道,“你快放開我!主艙裡只有何夕一個人在,你知道他的性子軟,小心被別人欺負了去!”
“你少瞧不起何夕了,他可沒你想象的那麼柔弱。”千陌不為所動,“你就消停一下吧,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想當初是誰非要跟著我的?”說完,又在今朝臉上親了一口。
今朝臉上又是一紅,觸到千陌笑盈盈的眼神,目光一兇,大聲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本公子很柔弱了?!”
“別來無恙啊,小少夫人。”將那白衣公子帶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何夕如是說道。
那白衣公子見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也不奇怪,伸手拂了一下臉,現出了自己原本的樣貌——病態的灰色髮絲,遠山般的眉下是一雙淺灰色的眼,五官生得都極普通,可糅合在那張圓潤的鵝蛋臉上,竟有一種驚人的美麗——不正是下凡來尋千陌的夙琰珀又是誰?只見他的臉色比何夕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更加青白了,瞳仁的顏色似乎比以前要深了些,卻沒有多大神采,彷彿罩上了一層淡淡的死亡陰影。何夕眼皮一跳,他這副氣色,似乎已是不治。
那剛才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靈力又從何而來?何夕本以為他的身體已經奇蹟般的修復好了,沒想到他卻已經病入膏肓。似是看出了何夕的疑惑,夙琰珀苦笑著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你別這般叫我。如你所見,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之前能擋下你的試探,靠的全都是這枚血玉扳指。”
看到那枚剔透的血玉扳指,何夕的眼神一黯,冷冷地說道:“你和諸神家主的感情還真好。”這枚血玉扳指是夙琰流螢送給諸神浩淼的,後來諸神浩淼為了拉攏夙琰珀,將它送給了他,沒想到直到現在,夙琰珀還帶著,這怎麼不讓何夕替千陌感到心寒?
夙琰珀低下頭去,掩嘴輕咳。他能說什麼?難道他要向他解釋,這個東西他早就想丟掉了,可為了在面對諸神浩淼的時候有還手的餘地,他不得不將它留下?他說了有什麼用,且不說何夕信不信,這種逃避責任的藉口是夙琰珀一向不屑於說出口的。
“你怎麼會找到這個時空來的?”見夙琰珀不答話,何夕問道。難道他們的行蹤已經被修真界的人察覺了麼?如果是這樣,他們或許要換個時空了。
“是老夫人告訴我的。”夙琰珀依實回答道。按照夙琰家族的輩分關係來看,夙琰流螢還是他的表姐。由於她的性格古怪,夙琰崇不准她接近他,因此,他還並沒有受到過夙琰流螢的毒害。而在自己嚴肅的丈夫面前,夙琰流螢也不敢太放肆,因此在夙琰珀眼裡,他的這個表姐只不過是古靈精怪了點而已。想到她笑著要他叫她奶奶,夙琰珀俊臉一紅,眼底的悲哀卻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