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的心理的,為此,他甚至還停下了腳步。可是,當他聽到那句“你這個廢物”時,便再也站不住了。在整個諸神山莊,除了他正在找的那人,還有誰會被他指著鼻子罵“廢物”?那個人再不濟,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如今一個奴才,就敢如此折辱他,他們諸神家族的威嚴何在?
“廢物?你說誰是廢物?”毫無預兆地,他出手了,不是為著血緣親情,只是為了一個看不到也摸不到的“家族威嚴”而已。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人,轉眼間已身首異處,另外兩個看熱鬧的奴僕早已嚇得臉色發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著,哪還有之前鼻孔朝天的樣子?諸神長勳虎著張臉迅速走近,看見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還躺在地上,上前一步,似是想扶他,可是顧及到他身上的髒物,硬是止住了伸手的動作,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隔著油膩的液體望著自己名義上的哥哥,他那身纖塵不染的白衣似乎也帶上了一層汙濁的黃,他那雙明眸裡的憐憫也如彼岸花一般,顯得飄渺而不切實際。在諸神長勳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如果他剛才沒有看到不遠處停駐的那一片白色衣角,那麼他……
那麼他,也依舊不會對他心懷感激!
強忍著胃部的抽搐,他從地上爬起來,朝著諸神長勳以一個卑微者的姿勢頷首道:“大少爺。”濁液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下來,滲進衣裡,看在諸神長勳眼中,在噁心的同時,又對他增了幾分同情。
他們是兩兄弟……
“跟我來。”諸神長勳張了張嘴,最終也只能說出這三個字來。說完,他便轉身離去——他不是一個擅長安慰人的人,同時,他也知道,他的安慰,看在他這個弟弟眼裡,只會是施捨。他向前走著,沒有回頭。因此,他也沒有看到他身後那人詭異的表情以及,那一舔唇的樣子。
那個已經死去的奴僕用潲桶潑了他一頭一臉,他的嘴唇當然也無例外地沾上了潲水。他毫不在意地將那酸澀的殘汁吞進了三十年來飽受折磨的胃裡,配著他寒入骨髓的眼神,卻莫名地帶上了嗜血的味道。
他們是兩兄弟。那聲“大少爺”,聽在諸神長勳耳裡,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們是兩兄弟。一個從小錦衣玉食,不染塵埃;另一個卻受盡人情冷暖,掙扎在死亡的邊緣線上。
沒錯,他們是兩兄弟。
如此天差地別,究竟原因為何?
廢物?你說誰是廢物?
他說的沒錯。大少爺,我就是廢物。
正文 番外:黑暗之源(三)
那紅衣人長得頗為邪魅,狹長的吊梢眼時常射出令人膽寒的狠戾。唇很薄,卻彷彿沾了血一般猩紅,顯得他毫無人色的臉更加蒼白。一頭狂亂的墨紅色短髮遮不住他左耳上耀眼的銀光——他左耳上戴來了八個耳釘,背上揹著兩把未上鞘抖彎刀,冷芒颼颼,襯得上他嘴角帶著的那抹輕笑,像極了操縱人生死的玉面修羅(某冰:此玉面修羅非《修羅》裡的那個“玉面修羅”,偶在此多餘地解釋)。
他摟著的那個女子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無袖連衣短裙,露出一雙修長的玉腿,姣好勻稱抖身姿展露無疑。她這身打扮,在修魔的女子中算是稀鬆平常的,可看在這些“正氣凜然”的修真者眼裡,就是有傷風化了。
不過,在處於辟穀後期的蚩尤叱風面前,他們明面上卻不敢說些什麼,只腹誹一通解氣。修魔跟修真一樣,分為九個階段,但各個階段的名字卻變成了煉氣,胎息,元嬰,辟穀,離合,分神,空冥,合體以及渡劫。雖說諸神昊天看似比他高了兩個階段,卻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修真笨就不易,修魔卻比修真還要困難,相對的,功力也就比同一階段的修真者高出許多。這也是蚩尤魔宮能與諸神山莊保持平衡的原因。
“哼,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天色了?我還以為蚩尤宮主要做那言而無信的小人,不敢來了呢!”諸神昊天冷笑著說道。雖然諸神山莊和蚩尤魔宮表面上相安無事,可兩邊人馬一旦碰面,嘴皮子上還是要分下勝負的。
“莊主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蚩尤叱風還未開口,他懷中的女子卻掩嘴笑道,“我們宮主雖來得晚,卻也是守時的,莊主不等客人來齊就開席,如今還出言汙衊人,真是蠻不講理!”她說完,轉而依著蚩尤叱風撒嬌道,“宮主,月繞說得可對?”
諸神昊天心裡恨得牙癢癢,可他確實理虧,一時找不到辯駁的話來,只寒著張臉說道:“我不與你一介婦人計較!”便坐回了主位上。這個月繞最近幾百年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