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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自然沒有好感,此刻聽到她又侮辱她的少爺,她怎麼忍得住,於是便開口了,當然語氣也顯得很生硬。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問你家少爺啊!”夙琰雪也不生氣,她婉約一笑,冷冷地睇著夙琰珀,“你家少爺可真有本事啊,都已經是個廢人了,還知道‘廢物利用’,用他那破敗的身子,硬是和我們現在這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族長勾搭上了——你說說,他是不是很有本事?”
“你胡說!”沉沙俏面氣得通紅,正欲爭辯,卻被自家少爺給叫住了:“沉沙,你讓她說!”
“少爺!”沉沙不可置信地望向夙琰珀,只見他臉色蒼白勝雪,銀灰色的長髮似乎比之前更加灰敗了,整個身上瀰漫出一股死氣,不禁又怒又急——以前自家少爺雖然也不喜歡和別人爭吵,可是也不會容得誰這般欺負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他對夙琰雪這般忍讓?
夙琰雪見狀,不由得越發得意,嘴裡也越發不乾不淨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諸神浩淼那檔子事,你們兩個都是那種只會抬起屁股讓別人操的賤貨!你們還真是臭味相投了!我告訴你,你們別太囂張,總有一天,我會……”
“你會如何?”夙琰雪話還沒有說完,卻被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她只感到遍體生寒,額上卻冒出冷汗來,驚恐地回頭望向那一抹青松似的身影,嘴也不利索了:“我……”她是諸神劇變的少數知情者之一,自己的丈夫因為諸神浩淼而與族長之位失之交臂,自己的兒子也被迫流亡在外,她自然是恨著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的。她恨諸神浩淼,但她更怕他——她是見識過諸神浩淼的實力的,那麼強悍的實力,夙琰雪本能地畏懼著,比起恨來,她更注重的是自己的命——當然,這也是夙琰雪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你可真威風啊。”諸神浩淼冷笑一聲,幽邃如深淵的眸子裡反射出幾分不屑的神情來,“你不服,大可向我挑戰,如果你贏了,這諸神家族族長之位我讓給你坐——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這就是你們夙琰家族所謂的教養麼?我還真是長見識了!”
夙琰雪被他說得臉色一白,卻識相地沒再多說。諸神浩淼看到她那副欺軟怕硬的樣子,心下不耐,於是便寒著聲音說道:“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需要我親自請你離開嗎?”
夙琰雪聞言連忙快步向前走去,可是她依舊保持著貴族夫人的風雅,腰挺得筆直,不過這裡沒有人欣賞她。在諸神浩淼眼裡,這種偽裝的堅強不過是可笑罷了,更何況,夙琰雪從來都不是堅強的人。
夙琰珀轉了轉他淺灰色的眸子,視線落到諸神浩淼身上後卻迸發出激烈的火光,他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從牙齒裡蹦出三個字來:“假慈悲!”說完,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也就是以前千陌住的房間走去。
“等一等!”諸神浩淼卻突然叫住了他,深淵一般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緩緩流過,“剛才,我不過是聽見夙琰雪詆譭於我,才出言教訓,你卻說我假慈悲——難道,你認為我是在為你出氣麼?”頓了頓,他又道,“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
夙琰珀渾身一僵,一個沒踩穩,幾欲跌倒。但只是一瞬,他便恢復了常態,推開了房門,淡淡地說道:“族長多想了。”說完,便“啪”地一聲,將諸神浩淼以及還沒有對現下的情況反應過來的沉沙全都關在了外面。
沉沙雖然伶俐,膽子也不小,卻不敢和諸神家族現任族長單獨呆在一起,道了一聲“奴婢告退”,便飛快離開了。如今諸神家族的狀況就像是一個局,人人都生在局中無法自拔,作為局外人的沉沙,自然猜不透,也摸不著其中的玄機。那麼,這個局到底要怎麼解開呢?沉沙驀然想起了跟隨諸神老夫人下凡歷練的千陌——或許這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人才是解開這個局的關鍵。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諸神浩淼突然冷冷地笑了。
諸神千陌。他默唸道。這個名字彷彿成了一根刺,狠狠地紮在他的內心深處,無法取出,也……捨不得取出。
即使他現在已經成了諸神家族的族長,他仍感覺自己和這個龐大的家族格格不入——或者說,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甚至比以前更甚。為什麼他突然覺得,眼下他所得到的一切,都無法彌補他心中那巨大的空洞呢?
是因為失去了那個以前總喜歡纏著自己的人麼?諸神浩淼捫心自問,可是心裡卻找不到答案。他一向是個目標明確的人,如果他真的想得到千陌,那麼他就絕對不會遲疑,可是為何……
他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忽而喃喃自語道:“諸神千陌,我真想看看,如